「呵，威脅我？」
「萬千山，別以為你他媽在古玩圈有點身份地位就很牛逼了！老子還他媽真不怕你！」
劉掌柜眯眼盯著萬千山，笑容陰冷玩味：
「沒錯！我承認只要你一句話的確能讓我在古玩圈混不下去，可老子也他媽不在乎了啊！」
「有了這件翡翠山子，老子他媽還幹個屁的古玩啊！直接拿到國外去拍賣了享福不好？」
「再說了！你他媽也不睜開眼看看這是誰的地盤！這是老子的店！罩著整條古玩街的牛哥和老子是拜把子兄弟！」
「今天這塊翡翠山子，你們誰他媽也別想拿走！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我說的！」
「你——！」
萬千山瞪著眼，被劉掌柜氣得說不上來話。
誠然，他在古玩圈的確有地位，但他是個斯文人，從來就沒接觸過江湖道上的人。
現在劉掌柜擺明了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他還真就沒有一點辦法。
無奈憋屈之下，他轉頭看向陳凡，滿眼的愛莫能助。
「小兄弟，你看這......」
陳凡淡淡一笑，抬手拉住了要秒變暴龍的張月影，眯眼看著劉掌柜道：
「老闆，你確定要玩這麼大？如果我今天一定要把它帶走呢？」
「呵，小子，有種你他媽就試試！老子現在就給牛哥打電話！看他打不死你！」
劉掌柜衝著陳凡狠戾一笑，直接掏出手機撥出去了電話。
一億當前，確實是能把一個人給變成野獸。
在場眾人見劉掌柜打電話給牛哥，個個渾身一哆嗦，看向陳凡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他們是這條古玩街的常客，自然清楚牛哥是誰。
這牛哥仗著自己是東哥的得力馬仔，囂張跋扈狠辣無比，整條街不管是門店還是地攤，幾乎都被他給訛了個遍。
現在這劉掌柜要把牛哥給叫來，那這年輕人今天別說是拿不到一個子了，估計還得受點傷。
「陳凡！你拉著我幹什麼！讓我把這老闆捶一頓！太欺負人了！」
張月影奶凶奶凶的沖陳凡瞪著眼，用力的要甩開他的手。
陳凡笑著沖她搖搖頭，眯眼安撫道：
「你可是張家大小姐，跟這種人動手，降低身份啊。」
「放心吧，有我呢。」
說完，他摸出手機發出去了一條簡訊。
不到五分鐘，店外就傳來了一陣哄鬧聲，一群提著鋼管的地痞混混囂張跋扈的衝進了店內。
為首的那人戴著頂鴨舌帽，渾身健壯如牛，一條小拇指粗細的大金鍊子掛在脖頸上，很扎眼。
劉掌柜見到來人，連忙從櫃檯下掏出一包華子，點頭哈腰地迎上：
「牛哥！你可真夠兄弟哈！來得真快！」
牛哥接過劉掌柜遞來的華子叼進嘴裡，撇著眼道：
「怎麼，誰他媽有膽子敢在你店裡鬧事？」
「牛哥，就是這小子！」
劉掌柜抬手一指陳凡，眼神無比陰冷得意。
牛哥漫不經心地掃了陳凡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張狂的冷笑，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這玩意？這也值當把老子給叫來？老劉你是覺得我閒得慌沒事幹是吧？」
劉掌柜聞言，連忙打哈哈道：
「牛哥別這麼說嘛，等這裡的事了了，按摩洗浴一條龍，兄弟我包了，給你來個三飛，絕對把你招呼得舒舒服服。」
牛哥撇了劉掌柜一眼，哼哼一笑：
「這還差不多。」
言罷，他極為輕蔑地抬起手指點了點陳凡，囂張無比道：
「小子，老子也懶得跟你浪費時間，你自己跪下，給老劉磕十個響頭，再斷一條手，這事就過去了。」
陳凡聞言，眯眼一笑：
「就這麼簡單？」
牛哥微微一愣，沒想到陳凡會這麼說，瞪起眼珠道：
「喲，怎麼？嫌一條手不夠？難道你他媽還要老子親自動手把你的腿也給打斷？」
等牛哥說完，劉掌柜立馬跟著煽風點火：
「牛哥，沒必要跟這傻逼廢話，直接叫幾個小弟好好招呼他就是。」
陳凡哈哈一笑，冷冷看了牛哥一眼，指了指自己：
「不急，你先看清我是誰再說。」
牛哥聽到陳凡的話，笑了：
「哈，你是誰？你他媽還能......」
突然，牛哥的聲音戛然而止，臉上也開始冒出豆大的冷汗。
因為他這回實實在在認出了陳凡的臉！
媽呀！這不是自己老大東哥的前輩老大嗎！？
原來那天謝西東帶著人去廢棄廠房解救陳凡的母親時，這牛哥也在其中。
他可是親眼見到謝西東對陳凡的敬畏，還有那滿地被陳凡給打趴的混混。
這，可是天神吶！
完了！這下全完了！
此刻的牛哥，哪裡還有剛才半點的張狂勁，直接就給陳凡跪下了，『咚咚咚』不停磕著頭。
「小的有眼無珠，沒認出您來，還請您大人大量，原諒小的！」
在場眾人見此一幕，全都懵了，搞不懂這牛哥怎麼突然就跟變了性一樣。
他不是很囂張的嗎？怎麼會給一個小年輕磕頭？
而且看他這樣，好像還很懼怕這年輕人？這冷汗冒的，跟開了閘泄洪似的。
劉掌柜也是一臉懵逼，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使勁揉了揉眼睛。
「牛，牛哥，你這是幹嘛啊？睡迷糊了啊？你跟他磕什麼頭啊！干他啊！卸他一條......啊呀——！」
還不等劉掌柜的話說完，正臉就遭了牛哥狠狠一拳，直接被打得鼻血橫流。
牛哥磕頭磕得滿腦門血，看著就跟凶神惡煞的鬼一般，惡狠狠地又踹了劉掌柜一腳：
「劉大強你馬勒戈壁的！你連他都敢得罪！你真他媽是嫌自己的命長啊！」
「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給打殘了，老子牛字以後倒過來寫！」
牛哥咬著牙，是真的對劉掌柜起了殺心。
他在心裡暗自發誓，如果今天自己要是沒命了，那一定得先拉著這劉大強墊背！
而就在他要上前動手打殘劉大強時，陳凡似笑非笑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你先別急著動他，你先到我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