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閱讀
虛空海中某個被摺疊進空間罅隙的大世界中,在所有生靈都無法感知到的地方,一股極為純粹的世界本源之力從世界深處湧出。
頃刻之間,一具瘦長的身軀在半空中重塑而成。
狹長的雙眼猛然睜開,正是被帝辛和噬聯手打入墟界的無距本人。
藉助世界本源之力重塑身體之後,無距的眼中浮現出一縷怒意。
重塑身體消耗的些許世界本源之力他並不心疼,背靠十界的他,世界本源之力的儲備不是普通界主可以比擬的。
讓無距的惱怒的,是帝辛和噬兩個人居然真的敢殺了他。
以往,憑藉著十界的名號,無距即便碰上打不過的情況,一般來說也無人敢惹他。
至於憑藉十界的名號強取豪奪,他更是不知道已經做了多少次,早已駕輕就熟。
這一次,他以為也是如此。
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那兩個人在知道了他是十界的成員之後卻依然這麼敢那麼去做。
這不僅僅打的是他,同時也是十界的顏面。
莫以為到了界主的級別就清心寡欲了,事實上因為漫長的生命和幾乎無法被徹底殺死的特點,大部分界主要更加的錙銖必較。
畢竟,以界主漫長的生命周期,若是丟了場子,那麼一旦傳播開來,最起碼也是以數十萬年為時間單位的黑料。
數十萬年乃至更長的時間,不論碰到什麼人都有可能被嘲笑一番,哪怕是再清心寡欲的人都無法容忍的。
而這僅僅指的還是界主個人的顏面丟失。
若是換做一方勢力,別人如此打臉之後,帶來的影響會更加嚴重。
在無距報出十界的名號之後,若是將他殺死的是其他勢力的人,那麼他也就是認了。
畢竟,十界的勢力雖然不小,但在虛空海中,也並非沒有可以和十界媲美的勢力,甚至比十界強的勢力也有。
碰到那種更大的勢力,哪怕是囂張慣了十界成員也只能退避三舍。
但是從殺死他的那兩個界主的表現和言語之間,無距卻能發現,他們兩人並沒有加入任何的勢力——或者最起碼也是要比十界弱的多的勢力。
若是十界成員被這般寂寂無名的人殺死卻默不作聲,那麼十界的威望也會受到嚴重的打擊。
長此以往下去,十界多年在其他界主心中打造出來的形象蕩然無存,那麼自然也就沒有人會再畏懼十界了。
因為十界的行事風格,從成立至今不知已經得罪了多少界主。
到了那個時候,他們這些十界的成員,恐怕等來的就是這些早已心有怨氣的界主的報復了。
畢竟,連區區兩個沒加入什麼勢力的小界主都不敢報復回去的勢力,又有誰會去畏懼呢?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甚至於,無距不僅要報復回去,而且還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報復回去。
只有在這件事被傳播開來之前解決,才能保證十界的威望不會為此受到一點損傷。
無距握緊拳頭。
幸虧他之前習慣性地留了一手,否則的話以這虛空海的廣袤程度,僅僅是尋到那兩人的蹤跡都是一個大的問題。
那位據說連其他界主的天機都可窺伺一二的因果界主,可未曾加入他們十界。
甚至於,那位因果界主都數百萬年未曾在虛空海顯露過蹤跡了。
不過,無距剛剛才被帝辛和噬聯手殺死一次,現在自然不會如此莽撞地就衝過去。
不論規模大小,只要能夠被稱之為一方勢力,那麼必然就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組成勢力的肯定不可能只有一個人。
而對於十界這樣規模的勢力來說,其中的成員自然要更多。
人數多了,那麼成員之間自然會無師自通地掌握一個神通。
搖人。
既然一個人不是對手,那就多找幾個人一起動手。
對於兩個未曾加入任何勢力的普通界主,就算要挽回顏面,自然也不會傾巢出動。
甚至於,對付兩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就需要真正的大人物出馬,同樣會折損十界的顏面。而且以無距在十界中的地位,也不可能因為這點事兒喚來真正的大人物。
不過無距並未因此慌張。
之前他雖然被殺了,但也摸清楚了那兩人的一些實力。
那個掌握著吞噬大道的界主,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但是他能感覺到她的實力絕對因為某種原因造成了下滑,如今隱隱地已經處於所有界主的最底層。
那位吞噬之主根本不足為懼,當時若非另一位掌握著人道之力的界主及時趕到,她當時便會無距殺死了。
而那位掌握人道之力的界主,應當成為界主的時間並不長,無距能夠感覺出他對於大道之力運用中還帶有一絲生澀。
他當時會輸,不是弱於其中一人,而是被圍攻而死。
因此,只要搖來哪怕一到兩位十界的成員,無距便有信心將那兩人全部打入墟界。
若是再配合他新研究出來的秘術,讓他們從此再無法返回現實也不是沒有可能。
無距的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然後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令旗,注入了自己的一絲大道之力。
夏都有可以跨越虛空海無垠距離聯絡的法器,身為一方不弱於無心會的十界,這樣的大勢力又怎麼會沒有這樣的配置。
無距剛剛拿出的令旗,便是十界成員之間彼此用來聯絡的法器。
伴隨著一縷大道之力的注入,片刻之後,無距的身邊突然打了兩道空間之門。
緊接著,一男一女兩道人影從其中走了出來。
但是無距卻皺了一下眉頭問道:「庚金,壬水,其他人呢?」
女子也就是壬水回答說道:「他們去參與一個大世界的拍賣會了,如今無暇他顧,現在只有我們兩人兩人有空。」
庚金接過話來問道:「莫非這次遇到的敵人很威脅?」
他和壬水的表情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那麼就需要繼續搖人了。
說著,兩人手中也各自出現了一枚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