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今日這頓,一共兩頓酒。閱讀
黃字二五這才露出了滿意地笑容,呷了一口酒後,慢悠悠地說道:「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三十年多前起義軍的首領,天殘老人。」
「如今裕王身邊的那位先天大宗師。」
天殘老人,曾弘深,三十多前率軍起義,雖然最後失敗了,但斬殺朝廷四名供奉的事跡卻讓其名聲大噪。
黃字八四雖然沒有見過他,但也聽說過他的名號。
黃字二五笑著說道:「那個女人前腳離開雁雀關,天殘老人後腳就跟著離開,這是為了什麼就不用我說了吧?」
黃字八四頷首。
只要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曾弘深離開的最大原因,就是找回或者保護那個女人。
但他還有有些不解:「可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吧?」
「你忽略了另一點。」
黃字二五有些得意地說道:「你別忘了,那位裕王殿下身體是什麼狀態?」
黃字八四有些懵地說道:「什麼什麼狀態?」
「嘖。」
黃字二五略微嫌棄地說道:「幸虧當初沒讓去你地字或者玄字組,否則的話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額……」
黃字八四尷尬地撓了撓頭,隨即有些諂媚地拍了句馬屁:「小弟能夠有今天,多虧了二五你。」
黃字二五有些受用,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兩年之前,那位裕王殿下貪功近利,後天前期的武道修為就敢深入草原截殺突厥的小可汗。」
「那位小可汗乃是罕見的魔武雙修,而且武道修為已經突破到了先天境界。」
「裕王身邊雖然有天殘老人這位先天強者,但自身的境界畢竟太低了,雖然最終除掉了那位小可汗,但自身也落得一個根基全毀的下場。」
這麼一說,黃字八四也回憶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天字五號當初就是以修復根基為藉口接近的那位王爺。」
黃字二五說道:「沒錯,根基被毀之後,裕王修為全失,自此之後天殘老人就對其展開了貼身保護。」
「在這種情況下,裕王還能為了那位女人冒著風險將天殘老人派離自己身邊,那個女人就算不是裕王的姘頭,恐怕也關係匪淺。」
「若不是能判斷出這點,神君大人又怎麼會讓我們去抓那個女人?」
黃字八四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為了那個女人,裕王很有可能同意停止出兵一事?」
黃字二五卻給出了不一樣的答案:「不,他直接的同意的概率並不大。」
「若是被威脅一下就放棄大業,那麼那位王爺也就不足為懼了。」
「啊?」
黃字八四沒料到黃字二五解釋了半天卻說出了這麼一個結論,頓時有些傻眼。
「既然沒用,那我們還抓她幹嘛?」
「並非沒用。」
黃字二五搖了搖頭說道:「那位王爺大概率會先嘗試派人來救那個女人,如果失敗之後才會考慮我們的建議。」
「救人?」
黃字八四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說道:「可是我們傳過去的消息中,並沒有說那個女人被綁在京城啊?」
黃字二五笑道:「你別忘了,天字五號已經投靠了裕王。」
「有天字五號,判斷出那個女人是在京城北抓住的並不是什麼難事。」
黃字八四恍然大悟:「怪不得抓住那個女人之後,依然要將她囚禁在天字五號曾負責的這間酒樓之內。」
明月樓身處鬧市,並不適合用來囚禁人,他當時還有些疑惑,現在終於想通了,恐怕明月樓內到處已經布好了陷阱。
就等著裕王派來的人自投羅網了。
想明白之後,他不得不感嘆,怪不得他只能當一個小小的黃字號成員,這些計劃給他三個腦子也想不出來。
他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知道裕王會派什麼人來嗎?」
「不出意外應該是天字五號。」
黃字二五說道:「根據現有的情報,裕王身邊的二境強者並不多,其中能自由調配的也只有天殘老人和天字五號。」
「出征在即,天殘老人要貼身保護裕王,那麼就只有天字五號一個選擇了。而且天字五號對京城和明月樓也很熟悉,派他出來也是最佳的選擇。」
「神君大人的另一個法旨就是,若天字五號這個叛徒在京城出現,直接將去除去。」
黃字八四對這個法旨並不意外,不至於是明月樓,所有組織和勢力對於叛徒的懲罰從來都是最嚴重的。
不過,他還有一點疑惑:「可是,裕王那邊看不出這是一個陷阱嗎?」
「誰知道呢?」
黃字二五知道的秘辛顯然有點多,這個時候依然不慌不忙地說道:「就算猜到了也不怕,除非他不在乎那個女人的性命,否則的話要麼直接同意我們的建議,那麼就派人來救。」
說著,他仿佛想到了什麼,直接笑了出來。
「你說……」
黃字二五嘿嘿笑了幾聲,才饒有興趣地說道:「那位天字五號的謹慎和怕死是出了名的,你說他若是被裕王逼著來京城,會不會再次半路叛逃?」
當初天字五號會叛逃明月樓,就有人猜測會不會是有神君逼他冒著風險儘快完成任務的原因在內。
若是此次那位天字五號同樣因為害怕冒險叛逃,那麼那位裕王殿下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黃字八四一愣,隨即心領神會。
「哈哈……來來,喝酒喝酒。」
……
喝酒的兩人並不知道,他們口中那位表情會很有意思的裕王,不僅沒有將趙全有這位明月樓的叛徒派出來,自己還親自來了。
而且此刻就在他們的隔壁。
又隔壁的房間內,聽完對話的裕王,臉上的表情的確很有意思。
有趙月兒在將軍府,他倒是不用擔心趙全有會半路叛逃,但不得不說,這位天字五號果然在哪裡給人留下的形象都差不多。
想起在將軍府書房的時候,趙全有那副打死也不肯跟著他一起來京城的態度,帝辛不由得笑出了聲音。
一天先天大宗師這麼慫,也的確是世所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