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的檀香點燃,一股讓人心神安穩的清香開始在房間內瀰漫。閱讀
帝辛對著西子說道:「接下來,我會慢慢撤走自己的神魂力量,切記凝神靜氣,等心神平穩之下再嘗試突破。」
「不用說話,點頭就行。」
西子抿了一下嘴唇,微微點頭。
帝辛並沒有立刻撤走自己的神魂力量,而是隨著西子神魂的平穩逐步撤出。
等到他的手完全離開西子的背部,西子的臉上已經只剩下一片平靜。
突破的過程若是有其他人的神魂力量參與會更加兇險,因此帝辛並不打算干涉西子接下來的突破,但他也做好了準備。
一旦西子突破出現意外,他就迅速出手。
到時候,一旦他這具身體的修為無法將西子的性命保下,那他就直接爆發本尊的力量。
雖然這樣會讓他失去爭奪古月界界主之位的資格,但對於帝辛來說,無疑是西子的性命更為珍貴。
至於以太花,等到古月界出現界主之後,他還可以試著用其它東西來換。
其實以帝辛給西子量身打造的功法,正常突破二境的時候是不會有任何風險的,但如今卻是意外之下導致的突破。
界主也無法保證事情的發展永遠按照自己的預料的發展,更不用說現在這裡的只是一具分身。
發展這樣的情況,帝辛也能感慨一句世事無常。
西子接下來若是能正常的的突破便用不上他了,而此時帝辛才發現了王若晴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異常。
楞了一下之後,他才反應了過來。
剛才他心中擔心西子的安危,因此並沒有避開離得最近的王若晴。
也就是說,剛才他和西子的互動她都看在了眼裡。
雖然因為隱藏修為的法門,再加上境界的壓制,他即使出手王若晴也察覺不到一絲,但兩人的對話王若晴卻聽得一清二楚。
這又是一個意外。
不過也沒有什麼,他當時連王若晴一起瞞住,只是為了儘可能地減少風險,現在既然被她發現了,那麼也就不必藏著掩著了。
帝辛在桌子旁坐下說道:「愛妃,西子突破還需要一些時間,別在那裡站著了。」
王若晴猶豫了一下,然後就坐在了帝辛的旁邊。
隨後又有些猶豫地說道:「殿下,您……」
帝辛笑道:「愛妃,你是想問本王修為之事對嗎?」
王若晴點了點頭,緊接著又說道:「此事若是涉及到了殿下的一些計劃,妾身便不問了。」
短短的時間她已經想清楚了,裕王對她的感情肯定不是假的,若是有一些沒有秘密沒有告訴她,肯定有不能說的原因。
帝辛輕輕搖頭:「其實告訴愛妃也沒有關係,本王那次雖然受了傷,但修為並沒有失去。」
「根基被毀之事只是放出去迷惑別人的幌子而已。」
他將當時和西子,宋倩薇以及曾弘深四人在書房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王若晴。
等到帝辛說完,王若晴已經驚訝到長大了嘴巴,只是如她這種美人,即使做出如此神態也並不會損毀自身的半分美麗。
反而會增加一絲憨態。
帝辛忍不住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當時不告訴愛妃,並非是因為不信任,而是因為此事知道的人越少,那麼就多一分暴露的風險。」
「若是能夠多一張底牌,我們未來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王若晴剛剛因為帝辛的動作染上一絲紅暈,聞言連忙開口。:「既然如此,殿下今日就應該繼續瞞著妾身的。」
她並沒有問是什麼計劃,而是擔心不小心破壞了帝辛的謀劃。
帝辛啞然失笑:「你都聽到了本王和你西子妹妹的對話了,本王又如何能瞞住你?」
沒錯,她今日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心中的疑惑若是得不到答案,肯定會不斷聯想下去,到時候反而有可能破壞了帝辛的計劃。
如此,還不如帝辛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王若晴臉微微一紅。
她也是聰慧之人,剛才只是沒有往這方面想,如今被帝辛點破,立馬反應了過來。
她堅定地說道:「殿下,妾身一定不會將此事說出去。」
「本王相信愛妃。」
帝辛輕輕握住王若晴的一隻手,給了她一些安慰。
事情解釋清楚之後,王若晴也恢復了正常。
她從帝辛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柔夷,輕聲說道:「妾身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便先退下了。」
「好。」
帝辛點頭。
王若晴只是一個觀想境的術士,承受不住西子突破時帶來的威壓,她若是在這裡,他到時候還得分心護住她。
雖然以帝辛的實力足以護得王若晴周全,但也不需要刻意如此。
……
房間之外。
雖然曾弘深攔住不讓眾人進去,但也沒有人離開。
趙月兒雖然在將軍府的時間不長,但這裡的人平時對她都很不錯,平時也由著她的性子胡鬧,因此她並不希望有人出事。
她正來回踱步,就聽到一聲開門的聲音。
轉頭看去,王若晴打開門走了出去。
趙月兒連忙湊上去,關心地問道:「若晴姐姐,西子姐姐怎麼了?為何你們匆匆走了回來?」
王若晴看向趙月兒的眼神里充滿了溫柔。
這孩子雖然平時胡鬧了一些,但關鍵時刻還是會知道關心人的,沒白費他們平時對她的疼愛。
「你西子姐姐只是有些不舒服。」
王若晴編了理由,說道:「剛才殿下已經給她看過了,並沒有什麼大礙。」
趙月兒鬆了一口氣,隨即問道:「那我能進去看看她嗎?」
王若晴搖頭說道:「你進去會打擾到她休息的,有殿下陪著就是了,你明天再來看她便是了。」
趙月兒嘟嘴,但也沒有反駁王若晴:「那好吧。」
「真乖。」
王若晴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太晚了,趕緊去休息吧。」
趙月兒蹭了蹭王若晴的手,這個將軍府內她最喜歡的就是這位王妃了,在她面前雖然不能像在裕王面前那麼胡鬧,但感覺上卻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