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有心勸慰兩句,但宦官不得干政,他因為身受陛下信任,再加上陛下如今的身體情況獲得了一部分權利,但也只是一些知情權。
伴君如伴虎,他能夠受到陛下信任便是因為這份謹守本分,所以此刻也不會愈距。
而且他相信,以陛下的龍威,百官即使反對,也不敢有太大的聲音。
……
成王和景王的心情到底有糟糕,遠在邊關的帝辛並不知道,當然了即使有機會知道他也沒有興趣。
倒是老皇帝的褒獎他很感興趣。
他如今錢財無憂,別說擴招兩萬騎兵,便是再多一萬也供應的起,然而制約騎兵擴建的,除了錢銀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因素。
那就是戰馬的數量。
並不是所有的馬都能成為戰馬,事實上挑選戰馬要比挑人要求還要多的多,體型,耐力,性格等等都是需要考察的因素。
有了老皇帝賜下的兩千良駒,便可以大大增加帝辛擴招騎兵的想法。
兩千良駒自然不都是從京城運來,否則的話人吃馬嚼,不定得浪費多少物資和時間。
因此,既為了節省時間,同時保證馬屁的狀態,實際上這兩千戰馬都是由離邊陲最近的冀州所供應的。
之後,朝廷自會再補償冀州方面的損失。
而當聖旨和兩千良駒到了之後,帝辛直接讓安君山從普通的步兵之中挑選出了兩千士兵,直接併入了飛虎軍中。
至此,飛虎軍的編制基本上招募滿員,而飛狼軍如今也招募超過了三分之一,剩餘的部分以現在的速度推算年前便基本上也可以招募完成。
剩下的就是訓練了。
簡單了解完情況之後,帝辛就再次將騎兵所有的軍務都甩給了安君山和歐陽軒。
他則一心放在了修煉之上。
在聖旨到來後的第三天,帝辛感覺自己終於到了突破的邊緣,隨後便按照計劃,找了一個合理的出城理由。
如今第二場雪也已經洋洋灑灑下了下來。
不同於京城雪後的詩情畫意,邊陲之地反而多出了一絲蒼茫。
站在城牆之上向著城外看去,白皚皚的雪一直延伸到更遠的地方,零星的樹木點綴其中,虬結的枝丫雜亂的伸向天空。
眾人皆知,裕王殿下從小在京城長大,從沒有看過邊陲之地的雪後是什麼樣子。
而且據走南闖北的行商說,京城的那些詩人才子最喜歡雪後吟詩彰顯才華,裕王殿下耳濡目染之下,有這個興趣很正常。
因此,當帝辛詩意大發,提出要出城看雪的時候,沒有人表現出意外,甚至還覺得理所當然。
帝辛已經從安君山那裡問到了,上一次他出城的時候明顯是安君山不放心,但實際上卻是路然私底下建議過後,安君山才同意了路然的跟隨。
沒有了心懷不軌的路然,這一次帝辛出城的時候,帶的終於都是將軍府的人。
不過這一次也沒有歐陽軒,剛剛升任都指揮同知的他有一堆事情要忙,沒時間跟著出來。
但同樣也多了幾人。
因為這一次是遊玩,因此除了西子之外,帝辛將王若晴也帶了出來,一直伺候著她的小翠同樣形影不離。
同行的還有在私底下求了帝辛好久的趙月兒。
說道趙月兒,王若晴對於這個乖巧的妹妹同樣很喜歡,甚至在第一天就將自己戴在手腕的一對鐲子都送給了她。
和裝出來的趙月兒不同,王若晴從骨子裡便是一個傳統的女子,針織女紅等大家閨秀所會的她一概都會,而且本身也極為喜歡。
而自她離開京城之後,趙月兒住進將軍府之前,除了婢女之外,接觸到的女子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跟著一起來的宋倩薇,另一個便是半路遇到的西子。
宋倩薇從小習武,再加上其性格大大咧咧,雖然在一起很開心,但一聊到針織女紅就會犯困;西子倒是懂一些,但卻因為忙碌時常不再府上。
如今,終於來了一個受過女誡,性格相似且也擅長針織女紅的趙月兒。
她終於有了一個可以聊共同話題的姐妹,又如何不開心。
然而帝辛每次看到兩姐妹敦親和睦便無力吐槽。
若是有一天王若晴知道了趙月兒的本性,那該是什麼樣的表情?
同時他也問過趙月兒,既然不用擔心被她父親知曉,為何還要偽裝出不喜歡的樣子。
趙月兒對此的回答是在其他人面前還放不開。
聽到回答的帝辛腦海里只有一句話,當時他可見過趙月兒在他面前放不開的。
不過他也沒有勉強趙月兒,既然已經到了將軍府,如何去做便由著她便是了,而且能夠看出來,雖然趙月兒本性有些霸道任性,但畢竟接觸了那麼多年,對於針織女紅她同樣是從心底里有些喜歡的。
和王若晴聊這些的時候她的笑容並非都是偽裝出來的。
既然是這麼多人出去遊玩,自然不是說走就走的。
將要用的東西,要吃的乾糧打包收拾好之後,次日的時候,帝辛才帶著一群人離開了雁雀關。
因為隊伍內有四位女眷,因此這次一共有兩輛馬車。
按照常理,若是共乘,裕王和身為主母的王若晴應該一輛馬車,但考慮到名為婢女但和她情同姐妹的小翠,最終還是變得了一下。
反正這次也是以私人身份出發遊玩,並非去拜見什麼大人物,大家也就隨意了一些。
最後,帝辛和西子共乘一輛,王若晴,趙月兒和小翠共乘一輛。
來福負責駕駛帝辛這輛車,魏三則負責另一輛馬車,曾弘深和韓五則是騎馬跟隨。
經過這麼長時間,魏三和韓五也快突破到武道後天後期,其修為比起幾個月前在京城來強了不止一籌。
而且因為功法的原因,兩人的防禦能力即使比起普通的武道後天後期來也強了很多。
府內的侍衛也大多如此,防禦力在同境中都是佼佼者。
出了雁雀關,一行人沿著已經被清掃出來的官道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接著便調轉馬頭,留下一地馬蹄印和幾行車轍之後,遠離了官道。
片刻之後,一個身影出現在車轍旁邊,嘆息了一聲之後轉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