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新納的妾室一大早起來,親自泡茶並向主母敬茶的事跡很快就在僕人婢女的七嘴八舌之中傳遍了整個雁雀關。閱讀
若是無法鎮壓後宅,西子一個新得寵的女子又怎願意一大早就去向主母敬茶。
原本因為西子的婚禮逾越禮制,但王若晴身為主母卻沒有阻止,那些暗地裡說王若晴要被妾室橫壓一頭的流言蜚語就這樣不攻自破。
之後,王若晴和西子姐妹和睦相處的畫面更是被將軍府的僕人和婢女傳得有聲有色。
對妾室不妒,不忌,也沒有進行打壓和為難,反而如親姐妹一般對待,將軍府當家主母賢惠識體,包容大度的形象很快就在雁雀關傳了開來。
而西子身為妾室處處放低姿態的自知自明也獲得了眾人的好評。
……
新婚燕爾,總是要膩歪那麼一段時間,但邊關的公務不能耽誤太長時間,智囊團也堆積了太多的事情。
十天之後,西子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將軍府,重新陷入了忙碌之中。
帝辛也收了心,開始處理公務,修煉以及繼續和曾弘深一起給趙全有設立陷阱。
趙全有大概三到五天就會來將軍府一次,檢查記錄帝辛的身體情況,同時將藥方的改良進度告訴帝辛。
只是涉及到一個人最基本的根基,藥方改起來要格外的慎重,再加上其中包含的名貴藥材太多,因此改起來特別的慢,甚至根基帝辛身體的變化,之前修改過的地方可能還得重新修改。
為此趙全有幾乎每次都會請帝辛責罰,但帝辛表現的卻十分大度,每次都告訴他慢慢修改,不用著急。
只是偶爾的語氣和話語中卻透露出他並非真的不急。
而在這個過程中,帝辛和曾弘深雖然極力克制,但趙全有卻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矛盾已經越來越嚴重,甚至激化到了無法完全掩藏住的地步。
信息的強烈不對等之下,明月樓的最強殺手之一就這樣被演技精湛的兩人徹底誤導。
再一次將趙全有忽悠離開之後,回到書房的帝辛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終於快結束了,再這麼演下去我都快以為咱們二人不和了。」
曾弘深也認同地點了點頭。
為了能夠做到逼真,兩人除了在趙全有面前不斷演戲,其他的時候也會故意在別人看不到但認真一下就能發現的地方吵架鬥嘴。
可以說,現在將軍府里的那些侍衛都有些開始抵制曾弘深的指點了。
不過幸好,這樣的日子不長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布局,兩人已經成功麻痹了趙全有,等他放鬆了警惕之後暗中調查跟蹤,已經發現了不少據點以及趙全有的接頭人。
只要找到他與背後勢力的聯絡點,再尋到幾個有分量的人,就可以順藤摸瓜,直接查出趙全有身後是哪方勢力了。
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若是出了紕漏之前所費的心就都白費了,所以更要謹慎小心。
相視一笑之後,帝辛和曾弘深同時變了臉色。
書房之外,正在打掃的僕人疑似聽到書房之內傳來了爭吵,只是聲音明顯有所壓抑,聽不清楚具體在吵什麼。
僕人按捺不住好奇,正好悄悄靠近一點書房,聽一聽書房之內到底在吵什麼,就聽到吱呀一聲書房的門從裡面被猛的一下打開。
然後,僕人就看到將軍府的大管家曾弘深曾先生臉色不善地從書房裡面走了出來。
或許是沒有注意到外面有人,曾弘深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迅速收斂表情,放輕腳步,對著僕人輕輕點頭示意之後,才選擇了離開。
「咳咳,把門關上。」
書房之內傳來了殿下壓抑不住的咳嗽聲。
僕人身子一抖,將書房的門關上就趕緊離開了此地。
然而,中午還在害怕,下午的時候僕人就繪聲繪色地將自己在書房門口的所見所聞講給了其他的僕人婢女。
然後進一步傳到了雁雀關的百姓那裡,最終傳到了客棧之內的趙全有耳中。
客棧之內。
小二將今日在外面聽到的傳聞講述完畢,趙全有隨手扔了一塊碎銀子作為打賞。這一塊碎銀子就比小二辛苦一個月的月錢還多。
小二將銀子揣進懷裡之後,諂媚地笑道:「多謝爺的打賞。」
「好了,出去吧。」
趙全有隨意地擺了擺手將小二打發走,然後露出了一絲笑意:「終於快要結束了,只要兩人的矛盾再深一些,即使那位先天大宗師沒有選擇離開將軍府,估計也不會再這麼用心保護裕王了。」
「到了那個時候,想要將他們兩人分開就容易多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布局,他終於麻痹了裕王殿下,獲取了他的信任,並且通過挑撥讓裕王和曾弘深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
如今趙全有給帝辛做身體檢查的時候屋內之後他們三人,因此只要裕王和那位先天大宗師的矛盾再增加一些,想要創造出只有他和裕王的二人空間,就會容易很多。
至於創造出兩人的獨處時間之後,自然就是趙全有動手的時候。
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若是出了紕漏之前所費的心就都白費了,所以更要謹慎小心。
趙全有思索片刻,然後取來紙筆,開始默寫一道道藥材。
所謂的謊言,只有有真有假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因此趙全有對帝辛說得並不都是假話,他的確在一本醫書上看到過一例治療根基受損的病例,上面也記載著部分藥方。
書上記載的情況和帝辛的情況雖然略有不同,但其實差別並沒有趙全有說得那麼大,只需要補全,然後改變藥方中的幾味藥材就可以適用。
雖然不一定能將裕王治好,但起碼有七成的把握,
不過趙全有又不是真的要將帝辛治好,因此他實際上並沒有修改藥方。
而他現在默寫的,其實就是一小部分原始的藥方。
反正裕王沒看過原始的藥方,他只要冒充是自己修改之後的就可以了。
寫到一半的時候,趙全有突然想起,裕王不止是身體根基被毀,他那日神魂也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這是和書上記載的那人最大的不同。
原先的藥方只是針對身體的修復,可沒有溫養神魂的藥材,
想要此處,他筆鋒一轉,將另一本醫書上看到的某味藥材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