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趙全有讓曾弘深用自身氣血給帝辛溫養身體的建議,帝辛現如今已經不需要再刻意裝出自己氣血虧損的模樣,除了臉色還有一些蒼白,表面上已經和普通人無恙。閱讀
三天之後,帝辛以了解飛虎軍訓練成果的理由離開了雁雀關。
西子,曾弘深,來福,歐陽軒,魏三韓五……除了這幾個將軍府的人跟隨之外,同行的還有武道後天巔峰的都指揮使同知路然以及率領的一隊精兵。
如今帝辛的安危是整個雁雀關最關心的事情,在得知帝辛要出城的時候,都指揮使安君山曾極力反對,勸說無果之後曾想親自跟隨左右保護,但卻因軍務繁忙,所以將自己的幸福路然派了出來。
那一隊精兵更是安君山自己的親衛隊。
馬車上,帝辛掀開車窗的側簾,有些無奈地說道:「路同知,我只是去飛虎軍軍營一趟,離雁雀關並不遠,不必要這麼隆重吧?」
「雖說突厥已經退去,但邊關的防務仍然不可鬆懈,路大人你身為都指揮同知,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我的身上。」
路然輕拽韁繩,讓胯下的馬保持和馬車同樣的速度,然後嚴肅地說道:「殿下,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而且這也是安大人的命令,殿下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做下屬的了。」
帝辛:……
放下側簾之後,帝辛稍微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
西子起身坐到和帝辛同側的位置,貼心地接過帝辛的動作替他輕輕按摩了起來:「失敗了?」
帝辛點頭:「嗯。」
這已經是他一路上第三次勸說路然不必跟隨了,但每次都被他以各種說辭拒絕。
而這一次明顯也失敗了。
他倒不是不適應身邊的人太多,在他還是紂王的時候,每次出行身邊儀仗隊的規模比這隻多不少,然而他此次出來的目的卻並非只是巡察軍營。
活著是巡察軍營,了解飛虎軍訓練情況只是他出行的藉口罷了,
帝辛此次離開雁雀關的真正目的是要尋找一個無人之地突破入照境界,以免被盯著將軍府的那些人發現端倪。
然而多了路然和他帶來的精兵,帝辛就很難找到單獨離開的理由。
「殿下,到了軍營……」
西子還要繼續寬慰,卻被帝辛直接打斷:「慎言。」
他抬手指了指馬車之外,示意隔牆有耳。
西子瞭然,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半個時辰之後,馬車在一眾人的護衛之下晃晃悠悠地到達了飛虎軍軍營。
早已得到消息的飛虎軍將軍宇邵在帝辛下了馬車之後單膝下跪:「卑職宇邵見過殿下。」
「起來吧,不必多禮。」
「謝殿下。」
起身之後,宇邵半躬著身子說道:「啟稟殿下,飛虎軍已經集合完畢,還請殿下檢閱。」
帝辛頷首:「前頭帶路。」
「是,殿下請跟我來。」
……
自突厥退兵到現在,已經過了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
原本以邊關如今的物資儲備,一個月之內根本無法招募太多的士兵,但是上一次帝辛的封賞中,除去給突厥諸部落的那部分糧草武器之外,剩餘的依然有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那就是足夠武裝兩萬人的武器以及供應兩萬人六個月消耗的糧草物資。
有了這批物資之後,飛虎軍的擴招速度大大提升,如今限制飛虎軍擴招的反而是邊關百姓的多寡。
但即便如此,飛虎軍仍然在一個月之內將兵員擴充到了五千人 ,已經達到了原定規模的一半。
而剩下的仍然在源源不斷的進行招募。
新招募的兩千士兵暫且不提,原先的三千飛虎軍騎兵在又經過了一個月的訓練之後,已經不再只是以前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在經過了對幾次殘餘土匪的清繳之後,他們身上已經培養出了真正的殺氣。
這隻騎兵的戰力已經基本形成。
這也代表著飛虎軍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段,有了老兵的帶領,招募進來的新兵再形成戰力就會容易很多,而老兵越多,這個過程就會越快。
在檢驗飛虎軍的最後時間,宇邵的臉上多了一份自得:「殿下,自從突厥的兩次南侵都被粉碎之後,百姓對於軍隊的信任增加,如今來招募處報名人已經越來越多了,預計再有一個半月,飛虎軍的規模就能達到萬人。」
「然後再有一個月的時間,所有的騎兵都可以形成最基本的戰力。」
說到這裡,宇邵有些躍躍欲試地說道:「至於到時候飛虎軍具體的戰力,還需要經過一場真正的戰爭才可以。」
帝辛微微頷首,半安慰半激勵地說道:「莫要著急,等到飛虎軍訓練成形,有的是戰讓你們打。」
「是。」
宇邵猛然一拱手。
雖然他知道殿下組建飛虎軍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戰,但如今聽到裕王殿下親口承諾了有仗可打,頓時多了幾分興奮。
……
檢閱結束之後,帝辛並沒有選擇直接離開,而是以身體勞累的理由暫時留在了軍營之內。
以帝辛如今對外偽裝的身體情況,雖說有一位先天大宗師以自身氣血進行溫養,但也沒有人懷疑這個理由的真假。反而還有人覺得裕王陛下實在太敬業了,身體剛剛好轉就迫不及待地開始了忙碌。
雖說飛虎軍的營地屬於一個常駐營地,但營內還是以帳篷為主,大多數士兵都以班為單位住在一個帳篷之內。
並非是帝辛不想讓這些平時辛苦訓練,戰時用命去拼的士兵住在搭好的房子內,但這個時代的效率和經濟條件並不允許這麼去做。
而住在帳篷內的也包括了大部分將領,只有少數幾人會住在磚石搭建的屋內。
以帝辛的身份條件自然不需要住在帳篷之內,但他夜間卻主動選擇住在了帳篷之內。
裕王殿下都住在了帳篷之內,其他人誰又敢住在磚石搭建的屋內?因此包括宇邵在內的所有將領都只好搭建了各自過夜的帳篷。
深夜子時過後,帝辛睜開了假寐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