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端坐在宮殿的龍椅之上,居高臨下,睥睨著面前跪倒一片的神袛。
悠悠依然秉持著穢亂後宮禍亂大商的初心,也跟著上朝了。
聞太師緊緊握著手裡的打神鞭,矗立在他的右後方。
姜子牙紅光滿面,道袍加身,屹立在他的左後方。
眾大臣排排站成兩列,而截教的列位仙人道長皆站成一列。
「爾等,可知自己有何罪?」
帝辛冷眼睥睨,擲地有聲的發問。
「冤枉啊大王,我等冤枉,地龍翻身的事情,我等當真是不知情啊!」
「你們這些無用之徒,白白收著供奉的香火,卻不庇佑百姓,地龍翻身而置之不理,導致孤的子民們皆葬身於那地龍翻身之處,血流成河,慘不忍睹,爾等還不快快認罪!」
「稟告大王,我等本來就是山神地袛,人族供奉香火給我們本來就是份內的事,這和我等是否庇佑他們並無關係。」
「商容,收其祿,卻不司其職,牽連千萬無辜人群,乃是何罪?」
商容出列,面色肅穆,躬身行禮道。
「稟告大王,按律當斬,以儆效尤。」
「那便如此這般吧。」帝辛有點煩躁,既然他們不樂意讓他的子民們幸福安康,那便只能讓他們自食惡果,好自為之了。
呵呵,這天下,哪裡有天下掉餡餅的美差事。
你收了人族供奉的香火,不給人族相應的庇護就算了,還振振有詞,要你有屁用。
「黃飛虎何在?這些山神地袛好大喜功,不務正業,你即刻去把他們的廟宇砸成廢墟,再把這些自命不凡的神袛們斬首示眾。」
「姜子牙何在?孤交於你管制天下所有神袛之司,命你去各地尋找能人異士,要甘願為天下蒼生肝腦塗地,四處奔走的人,賜予他們神位,瓜分山澗,河流。」
黃飛虎躬身行禮道:「臣定當不負大王所期。」
姜子牙躬身行禮道:「臣定當不負大王所期。」
「你區區人皇,不過是人族的頭目,你有何資格和能耐敢論我等的生死,你在我眼裡,連個屁都不是。」
一位山神從地上爬起來,死死的盯著帝辛叫罵道。
「大膽!膽敢對人皇不尊,該罰!」
烏雲仙出列,他已躋身仙道強者,雖睥睨天下生靈,但卻獨獨對帝辛佩服的五體投地。
烏雲仙見帝辛被質疑,被嘲諷,他直接就站了出來。
他直接操縱一根捆仙索,吊起來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山神。
神力的根基漸漸地被抽離。
這種抽離神力根基的做法,相當於在生生剝人的皮,剔魚的鰭,霎時間,那叫囂的山神哀嚎不止,痛呼饒命。
但烏雲仙並沒有因此收手,反而活生生的把那山神煉化當場,才作罷。
列位跪倒在地的山神地袛皆嚇到肝膽俱裂,便鬼哭狼嚎起來。
「嗚嗚嗚大王,我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求求大王網開一面,放我等一條生路。」
「大王嗚嗚,對不起,我等真的不敢了。」
帝辛擺了擺手,武成王心神領會,當即押送眾位神袛去了午門,準備斬首示眾。
在處決好眾山神地袛的事情之後,大臣們以為要退朝了。
悠悠也懶洋洋的靠了過了,想讓帝辛在下朝之後多陪她一會。
哪裡料到,帝辛直接反手一推,說道:「還有一件事,孤長話短說。」
文武百官皆汗顏,聞太師也差點心臟驟停。
哇,我就不該來,幹嘛上這個朝。
本想著湊湊熱鬧,看看大王怎麼處置這些神袛,沒想到還有其他的事。
姜子牙統共沒上朝幾次,他只見文武百官皆蔫蔫的無精打采,就感覺很不齒。
不過是說件事,至於嗎,真沒毅力,文武大臣也不過如此。
但是很快,姜子牙就知道自己錯了,不僅僅是錯了,還是大錯特錯。
帝辛說什麼還有一件事,整整從太陽還未升起的早朝,說到了太陽快要落山。
文武百官叫苦不迭,但是無可奈何,只能在宮殿內吃了點墊墊肚子。
就算姜子牙是個修道的人,也因為這一整天都上朝,感到了雙腿發抖,在邁出大殿的門檻時,他腿一軟,差點當場跪下。
在人皇面前,斷然不能擅自運用仙法,所以他一直在用自己的肉體堪堪支撐著。
得虧是他在崑崙山練了四十年,要不然他非得落得個當場去世的下場。
不過帝辛一整天說的事確實就一件事,就是關於開發西方的事情。
現在的大商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若是開發西方,能夠經營那裡的礦石,必然會讓大商變得更加強大。
但是西方太過貧瘠,窮到了一種難以想像的境界。
不僅僅是惡毒妖物遍地都是,還有難以逾越的天塹阻攔。
想要開發西方,難度堪比徒手登天。
所以帝辛就是要和文武百官討論一下關於開發西方的細節方案。
所以就直接討論到了太陽西斜。
「大王果真是賢明之至,勤於朝政,佩服佩服。」
姜子牙顫顫巍巍的晃出了大殿,扶著宮牆一路摸到了宮門口,直奔不日前帝辛賜給他的府邸。
帝辛伸了伸僵硬的脖子,才後知後覺,悠悠還在旁邊。
「愛妃累不累,辛苦愛妃了,陪孤上朝這麼久。」
一直在擺弄自己尾巴的塗山悠悠,被帝辛一句話點醒,她迷茫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文武百官已經走了個一乾二淨了。
即刻做出一個幽怨的表情:「哼~你都不多陪陪人家~」
「愛妃不要生氣嘛,孤保證會多陪你一會的。」
「那你保證嘛~你就陪我一個~」
「好,都聽愛妃的。」
見帝辛這麼乖巧聽話,塗山悠悠便笑了,明艷無比,令萬物皆失色,如同仙女下凡,令人心馳神往,不敢直視。
塗山悠悠當即軟軟地倒在了帝辛的懷裡,挑撥著帝辛的欲望,想引發帝辛的獸性,要讓他?飄飄欲 仙。
「報告大王,東海龍王請求參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