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不知名界主,或者說成王在書房踱著步思考著如何應對帝辛這個新到來的界主。閱讀
直接衝突肯定是不理智的,儘管成王自己很自信這些年自己經營的勢力肯定能夠碾壓對方的,但身為界主,誰知道對方又有什麼底牌呢?
一個世界的天驕,那是半點都不能小看,而且暗中還不知道潛藏著多少界主虎視眈眈,等著當漁翁。
成王思來想去的,還是放棄了派手下勢力出手的想法,風險太大,收益太低。
而且現在就表面身份來說,裕王和他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反而裕王和景王兩個鬧得很不愉快,有點水火不相容的意味,有著槍使,他又何苦去髒了自己的手呢?
「老三在老五身上吃了幾次悶虧,雖然說老三的性子暴躁,但也不是什麼蠢人,怕是會按捺下來,找到機會再去報復。」成王暗自思量。
這本是應有之意,紈絝子弟就算再頑劣,基本的政治素養還是有的,事不可為,也知道什麼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所以,這次還得給老三那邊加點柴燒把火,讓他冷靜不下來,不得不去找裕王的麻煩才行。
成王在心裡一轉,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成王在書房書架上一番摸索,很快就找到了角落裡不起眼的一本書,啪嗒抽出來竟然是個暗格機關。
噠噠噠,書房地面上緩緩浮現一個黝黑的洞口,還有一段向下的樓梯。
王府的書房裡,竟然還有一個地下室!
成王臉上平靜地走進地下室在,這是他的秘密基地,整個成王府可以說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連自己最親近的心腹也沒告訴。
事實上,身為轉世的界主,成王自然也不是表面的那麼簡單。他的勢力分成兩個部分,一個是明面上的,一個是暗地裡的,兩者勢力互不統屬,也互不知道對方。
明面上的勢力很好理解,就是圍繞著他成王這個皇長子身份建立的,這也是外人能夠看到的表象。
而暗地裡呢,成王自然以另外的身份活動,建立了屬於他的地下勢力。明月樓,就是他這個地下勢力的名字,身為這個地下勢力的首領,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來到地下室中,成王盤腿坐在靜室,這是他的秘密空間,他不缺錢,一乾物事自然也是一應俱全。
蒲團,安神的線香也是一應俱全。
做好準備,成王往自己眉心一指,一個金甲千手多面,有著無窮威勢的金甲神祇便從他腦袋上一下跳出。
這是他的法相,也是他的陰神,身為界主,古月界的修煉體系對於成王來說,自然也稱不上多難。
成王也是毫無滯礙,很快就修煉到了入照境界,堪稱天下一等一得高手。
明月樓這地下組織,就是他憑藉著自己強絕的實力慢慢建立統合的,這其中自然也吞併滅絕了無數的地下小組織,小勢力。
入照術士,精神干涉現實。陰神本就是念頭或者說精神的產物,常人肉眼不能捕捉,普通牆壁砂石可以隨意穿行,因此飛遁起來也是極快。
只不過片刻功夫,成王的陰神便橫渡了大半個京城,來到京城另一頭的景王府。
不到二境,陰神這種存在對人來說,就像是另一種維度的存在,看不見摸不著,仿佛就不存在一樣,根本就無法捕捉。
再加上成王身為界主,本就有非同一般的隱匿氣息的手段,一般的入照根本就察覺不到他的半點行蹤。
儘管王府里有著一個先天武者保護著景王的安全,但對於成王的到來,卻沒有絲毫察覺。
成王這千手多面的神祇法相在王府里飛速掠過,仿若無人,不時穿過王府里一個個來往走動的下人、丫鬟的身體。
景王有錢,這王府修建得也是很氣派,整個景王府愣是被修成了一道江南園林,有山有水,小橋人家,地形極為複雜。
成王的神祇法相左橈右轉,熟稔的前進著,就像是走在自己家,對於景王府顯然是很熟悉,可以看出以前肯定是沒少來。
景王府里得一處客房裡,一個讀書人士子打扮的人正在搖頭晃腦,之乎者也地讀著口中的聖賢書,看打扮應該是景王的幕僚或者說是門客一類的。
突然這位讀書人只感覺自己的胸口一熱,這胸口可是有著名堂,那裡繡著一個模樣古怪、青面獠牙的神祇紋身。
讀書人似乎知道了什麼,趕緊放下書本,來到自己房門口,左右望了望看沒有人,然後把大門緊鎖。
來到自己床邊,砸開了自己的木枕,那裡面有個夾層,裡面竟然隱藏著一個小巧、栩栩如生的神祇雕像,看模樣和成王的法相一模一樣。
讀書人把雕像恭恭敬敬地放在床頭,自己則虔誠地跪在地上,叩首道:「明月樓地字三五,恭迎神君法駕。」
不一會兒,床上的雕像微微發熱發光,旋即變得充滿了靈性神性,顯然是成王入駐其中。
「免禮。」成王威嚴的聲音透過雕像緩緩開口,此刻他的聲音仿佛是九天之上的神祇,空遠縹緲,和他自己原本的聲音大不相同。
「本神君此次法駕親自降臨,是有要事交託給你。」
「請神君示下,弟子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成王不急不緩,闡述了他的計劃:「你需要如此如此......」
另一邊,裕王府。
帝辛緩緩收回來打出去的拳架,長吐口氣。不知怎的,剛剛他的右眼竟然開始一陣狂跳,他的眉心隱隱也感覺到了一股陣痛。
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身體的異動自然是有著冥冥中的昭示。
秋風未動蟬先覺,帝辛知道這是身體的第六感在像他示警。
有人對他動了殺心,或者想要暗中在算計於他!
會是誰?帝辛下意識地想到景王,畢竟來到古月界才短短几天也沒得罪其他人。
但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事情可能沒有那麼簡單,區區一個景王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不值得他的身體如此預警。
難道自己暴露了,這背後有界主的手筆?帝辛摸著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