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大鬧戶部,正主出現!

  帝辛揮手讓兩人又找了根繩子把躺在地上的曹正陸也給綁上,然後就搬了一把太師椅來到了戶部的庭院之中,讓魏三韓五壓著被繩子捆住的二人,跪在自己的面前。

  這庭院是戶部的中心,戶部好幾個部門辦公過路,都得從這庭院經過周轉,因此這庭院人來人往,一直有戶部的文吏衙役不斷穿尋。

  看到帝辛一把太師椅翹著二郎腿坐在庭院中間,身前還跪著兩個被綁著的戶部官員。

  一時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無數人便聞風而至。

  此時,太陽已上梢頭,早上的太陽雖說沒有正午的酷烈,但曬在人身上,也難免使人冒汗。

  但跪在地上的易文書和曹主事,讓他們難受的顯然不是在太陽炙烤下不斷冒出的細密汗珠,而是周圍的戶部圍觀同僚和衙役們的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大庭廣眾之下被如此羞辱,可叫他們以後怎麼做人啦,以後再同僚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來。

  帝辛翹著二郎腿,看著額頭不斷冒汗,臉色通紅的兩人,知道這臉色一半是曬的,一半是羞的。

  心裡不屑,這兩人落得如此下場,只能說是罪有應得。

  易文書屢次態度倨傲,羞辱了好幾次王府來討餉的王府僕從。

  曹主事,媚上欺下,面對帝辛的合理訴求,卻只想著自己的官位,不講道理,只推皮球。

  這兩人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帝辛這次就給他們好好長長教訓。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卻都在遠處看熱鬧,沒一個人走到近前來。

  那些穿著官袍的戶部官吏們一個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地小聲交流著自己的看法,沒一個人走到帝辛身前呵斥,交涉的。

  至於那些衙役,遠遠地在遠處逡巡,他們也不傻,這坐在太師椅上的帝辛穿著一生子蟒袍,顯然身份就不凡,沒有戶部高層官員開口,他們才不去趟這攤子渾水。

  帝辛坐在庭院中間,身後站著魏三韓五兩大護衛。

  你還別說,魏三韓五雖然說修為低微,但架勢還真不錯,身子高大,站在帝辛身後就像兩尊高大的門神,威勢赫赫,甚為唬人。

  帝辛對於,這兩人的架子倒極為滿意,心想著以後他兩跟著他出門,倒不會墮了他的風頭。

  就是修為實在是不太行,只有後天前期的修為,這也沒辦法,王府里也沒什麼高深的武功,也沒什麼多的修煉資源讓他們進階。

  不過,好在魏三韓五僅有一條,讓帝辛極為滿意,那就是對他,對裕王府極為忠心。

  光有這條其實就夠了,回去之後帝辛自然會給這兩者推演一套高深的武學,至於資源,以後有帝辛在的裕王府自然不會短著他們的。

  帝辛就這麼在陽光底下坐了一刻鐘,當然易文書和曹主事也就這麼跪了一刻鐘。

  就在帝辛等得口乾舌燥,在心裡抱怨怎麼這麼大一個戶部就沒有一個有眼力勁的來給他這位王爺奉一碗涼茶的,這就是戶部的待客之道?

  終於,這次的正主左侍郎楊友旭聞風趕來了。

  畢竟,他想不知道也不行,帝辛人往庭院這麼一坐,身前跪著兩個戶部的官員,這是多大的動靜。

  整個戶部都被驚動了,一時間整個戶部的官員文吏們都聞風趕過來看熱鬧,以至於戶部本來良好運轉的公事都一度停擺。

  除了這麼大的亂子,左侍郎楊友旭想不知道都難。

  左侍郎楊友旭是個身材高大魁梧,國字方臉的三十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只見他穿著緋紅官袍,身後跟著兩個戶部的官吏,手裡還盤著兩個文玩核桃,走起路來虎踞龍盤,頗有一番氣勢。

  只見他走到帝辛五步遠的地方,大聲呵斥:「裕王,你這是要幹什麼,這裡是戶部衙門,朝廷辦公的重地,你身為王爺竟然如此放肆,怎麼敢私自捆縛朝廷命官?你是王爺,就敢如此胡來?不怕本官參你一本,著大理寺、宗人府、刑部對你三司問責。」

  帝辛冷笑,他身為王爺,真要定罪,也得皇帝下旨關押,著三司會審才行,沒有皇帝的旨意,其他的人可動不了他一根毫毛。

  所以,楊友旭的威脅也只能嚇唬嚇唬以前的裕王罷了,以現在老皇帝的病情可沒什麼精力來管他的事。

  所以,他們這些王爺,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在京城可以說是為所欲為。

  面對楊友旭的質問,帝辛也不做正面回應,而是上下打量了楊友旭一會兒,仿佛要看清楚一直和裕王作對的戶部左侍郎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帝辛反問道:「你就是戶部左侍郎楊友旭?」

  「正是本官。」楊友旭一臉正氣凜然。

  帝辛一聲冷哼,譏笑道:「見到本王也不施禮,怎麼,你一個從二品的侍郎還比本王者一品的王爺更尊貴了?魏三韓五,給我拿下。」

  魏三、韓五躬身領命出列,直奔向楊友旭。

  「你敢?」,楊友旭又驚又怒,他怎麼也想不到眾目睽睽之下,帝辛敢指使他手下的侍衛直接動手,他過來的時候沒有帶衙役,只帶了兩個文書下屬。

  「本王有何不敢,今天本王就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帝辛不屑笑道。

  楊友旭看著逼近的魏三韓五兩人心中也是一急,他只是個文弱書生,要是被這兩個武者近身恐怕不是一合之敵,就得被擒下。

  到時候被兩人壓著,眾目睽睽之下,在幾乎整個戶部的目光下,像易文書和曹主事那樣跪在那裡,那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他這個左侍郎,那時就會威信掃地,在整個戶部都抬不起頭來,再也沒有什麼話語權了。

  戶部的衙役們沒有命令,也在很遠處看著,現在去求援,也只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好在,面對如此危急的環境,他也不是束手無策,他楊友旭,自然也有著底牌。

  整個戶部除了他的親信,很少人知道,他楊友旭其實還是個修為不低的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