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皇室供奉,追殺!

  京城裡的某個地方,一道曼妙的身影正狼狽地逃著命。

  這女子名叫宋倩薇,是大離王朝某個地下組織的一員。只見她穿著黑色的夜行衣,身姿婀娜,身形飛快地在屋頂一塊塊屋檐上閃動,蜻蜓點水,步伐輕盈。速度飛快,顯然武功不低。

  「該死的!」宋倩薇咽下喉嚨里湧出的一口鮮血,她現在在被人追殺,情況極為危急。

  宋倩薇自己怎麼樣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霉,本來只是想簡單的抓了兩個普通的東廠番子,拷問下情報,沒想到正好有皇室的強者在附近,當場差點就被逮了個正著。

  要不是她的輕功非同凡響,恐怕當場就被那強者擊斃了。

  饒是如此,宋倩薇也受了不輕的傷勢。而且,宋倩薇隱隱還感覺到自己並沒有甩脫身後的那位強者,那人在她的身後,循著她的氣息一直緊咬不放,死死跟著。

  「該死的朝廷鷹犬!」宋倩薇忍不住低聲咒罵,襲擊她的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而是皇室的供奉之一,入照境界的術士,只是一個照面宋倩薇就敗下陣來。

  宋倩薇也沒有什麼抵抗的心思,她只是個小小的後天武者,哪裡是入照境界的宗師的對手,於是悶頭就跑。

  幸好也許是身後的那人,不太擅長輕功,一直沒有出現在視線內,這讓宋倩薇鬆了口氣。

  但是,宋倩薇也遠不到放鬆的時候,第六感傳來的危險告訴她,那人還在身後跟著她的蹤跡,遠遠吊著她。

  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甩脫那人,找個地方療傷,剛剛吃了那人一招,宋倩薇只感覺自己的腦袋開始天旋地轉,禁不住眼睛就要一黑,但好在宋倩薇意志力也不同於凡人,硬生生咬破舌尖,靠著強烈的痛感讓自己保持著清醒。

  怎麼辦,自己組織的大本營,宋倩薇也不敢過去,萬一把敵人帶到那,暴露了自己組織的位置,到時候死的可能就不止她一個了。

  在宋倩薇身後,大概兩三公里遠的地方,一個有著陰翳眼神的老頭,正不急不緩的往前走著。

  他是皇室的供奉,入照強者,大太監陳思敏。

  「嘎嘎,這女娃娃中了雜家一記催魂掌,還能神志清明地堅持跑了這麼遠也是難能可貴。呵呵,跑吧跑吧,最好帶雜家找到你身後的組織,看看到底什麼人敢打我東廠的主意。」

  入照強者精神干涉現實,在陳思敏的視角中,整個灰濛濛的世界中,路旁的房屋頂上有一道黑煙留下的痕跡清晰可見,這是他催魂掌一路遺留下來的信息,因此他也不急不緩根本不怕跟丟。

  離得太近,他也怕打草驚蛇,讓身前那個女娃娃不往自己組織里的大本營跑,那樣他還怎麼一鍋端。

  陳思敏自矜地笑笑,身為入照強者,在天下只要不碰到同等級大可以橫著走,至於天敵大軍的圍剿,身為皇室的供奉,他天然就不需要擔心,要擔心的反而是站在他對面的人。

  就算那個組織裡面也有同等級的強者,他也不畏懼,只要拖得一時半刻,對面就只能逃了,再不逃,駐紮在京城的京營大軍就要圍剿過來了。

  對此,陳思敏還真是有所期待,期待宋倩薇能讓自己掉出一條大魚。

  當今大離,老皇帝病重,眼看就要時日無多。到時新皇帝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儘管身為入照境界的供奉,站在天下絕頂,陳思敏並不用擔心自己的地位,畢竟不管是哪位皇子登基,手底下都不能沒有這等強者護衛,都要籠絡於他。

  但皇室的供奉並不只有他一人,他不能保證自己以後的待遇還是像現在這樣。雖然說陳思敏沒有什麼明面上的身份,但當今東廠的廠公是他的乾兒子,所以實際上東廠歸他說掌握的,堪稱是一個位高權重,陳思敏也藉此搜羅了不知道多少天材地寶,這也是他術士修為進步神速的原因之一。

  利益一旦拿到手,就沒人像平白無故地吐出來。陳思敏不能保證,新皇登基後自己依然能夠拿到話語權,能夠掌握著東廠。

  所以,他需要做一件大事,或者說立下一件大功,比如說斬殺下組織的一位入照或者說先天的強者,以此來提升他的威勢,讓新皇不得不重視他,依仗他。

  然而,他的如意算盤顯然是落空了,儘管他離得夠遠。

  但宋倩薇武者的直覺告訴她,她一直沒有甩脫身後那人的追蹤。所以宋倩薇也不往自己組織走,挑了個相反的方向,帶著陳思敏在京城裡兜圈子。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思敏催魂掌的掌力不斷在宋倩薇體內攪動,宋倩薇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迷糊,手腳漸漸變得酥麻,不受自己控制。

  終於,宋倩薇一個踉蹌,自己從一處民居的屋頂摔下,好在跌落過程中,宋倩薇的神智略微恢復了點清醒,將要落下屋頂的那一刻,白皙的玉手抓住了屋檐的邊角,終歸是沒在這寂靜的夜裡,鬧出什麼大動靜。

  宋倩薇幾度借力,矯健的神姿輕巧地從房頂落地。

  腦袋的暈眩感原來越重,宋倩薇現在看東西都出現了重影。

  這樣不行,宋倩薇搖搖腦袋,得想想辦法,不能落到身後那人的手裡,要不然還指不定是什麼樣的嚴刑拷打。

  但是,現在宋倩薇的身子軟綿綿的,意識也快要模糊,拿什麼逃呢?

  宋倩薇突然看著街邊不遠處一個高大的院府眼前一亮,占地這麼廣闊的一個人家,一定非富即貴,要是躲入其中,未嘗沒有渾水摸魚的機會。

  宋倩薇挑了一個偏僻的圍牆,幾個鷂子翻身,身子就輕盈地落入了府中。

  院府外,門前站崗的兩個護衛守著夜,無聊地打著哈欠,根本就不知道有那麼一個人已經悄然無息混進了院府。

  隨著視線的拉近,院府上面的牌匾的字跡變得清晰可見,正是——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