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之上,有徐徐悅音響起,餘音繞樑,沁人心脾。
正是伯邑考與玉石琵琶精在琴瑟和鳴。
伯邑考正沉浸在自己的古箏琴弦聲中無法自拔,指尖隨意的撥動琴弦,就能夠不經意間彈奏出千古絕曲。
玉石琵琶精彈著琵琶,卻滿眼都是伯邑考。
帝辛悠然的躺在了亦瑤的大腿上,九尾狐塗山悠悠則在一旁伺候著餵著他切好的水果,楊嬋則是蹲在一旁,給帝辛捏著腳。
蘇妲己正在為帝辛倒著熱水,而黃貴妃則是在給帝辛做著全身按摩。
帝辛這左擁右抱,人生巔峰啊,好不快活。
有美女常伴身側,還有絲竹管弦之音為自己取樂,妙哉妙哉。
帝辛剛想假寐一小會,卻突然瞪大了雙眼。
飛船的氣氛也變得不再祥和,傳出了陣陣喧譁的聲音。
袁大聲喊話道。
「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妖族,居然敢攔當今人皇的路,居心叵測,還不速速退讓。」
「大人,我等含冤受屈,請求參見陛下。」
「世道險惡,我們無法訴說我們的冤屈啊!」
「陛下,請您救救我等,我等亦是大商子民啊。」
悽慘的哭嚎聲不絕於耳,惹人揪心。
「你們要是有冤情,去妖妖靈報案就是了,何故阻攔大王的去路。」
「那就請大王的飛船碾過我們的屍體過去得了。」
「得不到公平的對待,我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早點去世。」
哭聲越發悲戚,令人窒息。
這幾位「攔路虎」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勢。
帝辛見此場景,便讓舞女退下,自己帶著一干嬪妃來到了甲板之上。
在飛船對面有片黑壓壓的雲朵,散發著陣陣妖氣,仔細看去的話,發現妖族的數目還不少。
袁弘正在與妖族對峙,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將軍,不如你讓他們過來,讓孤問問他們到底要申報什麼冤屈。」
「大王,這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誒,哪裡有什麼不合適?讓他們儘管過來就是了,不是幾個小妖怪,還能傷得了我不成。」
袁弘沒辦法,只能聽從帝辛的命令,把一干妖族生靈皆帶到了帝辛身邊。
這些妖族生靈的修為不怎麼高深,但凡是一個拿著符文刻印武器的尋常軍士都可以隨手禁錮他們。
如果不是帝辛秉承著上天有好生之德的原則,除去生死攸關時刻,還是少造殺戮的好。
否則,這些妖族生靈如此莽撞的來攔著他的去路,分分鐘就會被飛船的護衛即刻抹殺,哪裡還會有他們喧鬧的機會?
一干妖族生靈被袁弘帶著上了飛船,袁弘舉著鐵棒在帝辛身邊站定,繃緊了身子在,時刻預防著一干妖族生靈的攻擊。
地心則光著腳站定在甲板上,看著一干妖族生靈,緩緩說道。
「你們有什麼冤屈?說來聽聽吧。」
「稟告大王,我們是那山野裡面的小妖怪,曾經仰慕人間的繁榮昌盛,就辦了一個身份證,得以在繁華的朝歌城有了一處落腳之地,沒想到我昔日的夥伴小花妖與一個人類男子看對了眼,陷入了瘋狂的愛情之中無法自拔,而男方卻欺瞞這小花妖,沒有告知她家中有著妻兒的事實,害的小花妖內丹化為灰燼,修為盡數被廢,險些被人販子拐賣到青樓,還好我們反應的快,否則她早已萬劫不復。我們去妖妖靈報官,官兵也沒有辦法,他們說因為小花妖被那男子所欺騙,她的所作所為都是自願的,是沒有辦法定那男子的罪的,反觀那男子卻是成日的逍遙快活,還說什么小花妖勾引他在先,我們實在是沒辦法咽下這口惡氣,才鋌而走險,堵住陛下的去路,想要伸張冤屈。」
發言者是一位樹精,他帶著哭腔滔滔不絕的說著,讓甲板上的人也是暗道可惜。
在人族之中,文字無數,單單這情字最是難纏。
小花妖被欺騙,原先的一切都化為烏有,險些萬劫不復,對方卻樂得清閒,逍遙快活,甚至還惡人先告狀。
袁弘也是連連搖頭。
唉,這小花妖未免太慘了些。
人族的這個男子簡直枉為人族,當真是臭不要臉,白來這世上走一遭。
姜子牙見這樹妖哭訴,當即便被極度的憤怒沖昏頭腦,當即便出列,對著帝辛躬身行禮道。
「大王,這男子無視大商律法,蔑視人皇之威,罪無可恕,請求大王降罪於他。」
「嗚嗚,這小花妖也太慘了,大王救一救她吧。」
九尾狐塗山悠悠神情悲戚,還好自己的男人是大商人皇,是帝辛,儘管他油鹽不進,卻也是一個蓋世英雄,受萬民敬仰的人族之主。
「他的確罪無可恕,人族文字無數,獨獨這情字最是純潔,也是最磨人心,可是這個男子卻把小花妖的感情當成了欺騙她的武器,殺人於無形,包藏禍心,其罪當誅,真是白在這世上走了一遭。」
三聖母楊嬋咬牙切齒的說道,殺機畢露。
「懇求大王為我們主持公道,如果我等但凡有一些希望的話,也不可能來堵著大王的去路,至此申報冤屈。那小花妖還以為遇到了真命天子,沒想到那所謂的真命天子只是為了騙了她的感情,甚至還在沾沾自喜,害的那小花妖落得現在的下場。」
「報告大王,那小花妖一直都靠著天地精華與日月光輝修煉數百年,從未殺生,就連螻蟻都不忍心去踩,現在居然被一個人族男子哄騙至如此地步,懇請大王主持公道。」
一干妖族生靈跪伏在地,雙手高舉著他們在妖妖靈辦理的子民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