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命運之主能否改變自身的命運,帝辛並不知道,畢竟那位界主早在不知道多少億年前就杳無音訊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沒有人知道那位命運之主是徹底隕落了還是選擇了閉關。
但所有人都相信一點。
那就是他並沒有墮落成為了舊神。
畢竟,一位掌控了命運大道的舊神,即便大道法則已經扭曲,只要循著命運的痕跡,那麼不論是原生的大世界,還是被界主隱藏起來的大世界,基本上逃不過祂的追蹤。
而哪怕是後天墮落的舊神,對於污染和擴張也刻在本能里的欲望。
命運之主若是墮落成為了舊神,即便和變成墮落之影的林清瑤一樣保存了一絲清醒的意識,也無法完全克制瘋狂之後的欲望。
畢竟,放縱永遠要比克制來的簡單。
因此,命運之主若是真的墮落成為了舊神,那麼在這不知道多少億年的時間,也早已被人察覺。
然後永久的打入墟界。
畢竟,沒有人喜歡一個隨時能夠威脅到自身生命安全的存在。
「命運啊……」
帝辛嘆息一聲,再度閉上了雙眼。
純白的空間內,恢復了寂靜。
……
「殿下……」
「太子殿下醒了……」
「快宣軍醫……」
在一片混合著驚喜和急促的嘈雜聲中,帝辛睜開了雙眼,入目便是深灰色的帳篷頂,繁複的花紋遍布其上。
轉過頭去,是一張十分熟悉的面容,盡顯英氣十足,緊抿的嘴唇顯露出一絲緊張。
帝辛伸出手摸了摸宋倩薇的腦袋,沙啞著嗓子笑道:「孤不過是多睡了一會,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話音落下,宋倩薇才像是終於確認了事實一樣,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帝辛還想安撫一下她,卻被後來的聲音給打斷了。
「軍醫到了。」
聞言,宋倩薇連忙站起身來,讓開了最前面的位置。
留著山羊鬍的軍醫提著箱子走到近前,抬手放在了帝辛的脈搏之上,微微皺起了眉頭。
宋倩薇在旁邊等了片刻,終於忍不住了問道:「怎……怎麼樣了?」
軍醫這才像是驚醒了一樣,將手從帝辛的脈搏上移開,轉而扶著山羊須,念叨了幾句:「奇怪,太奇怪了……」
說著,他轉頭便看到了宋倩薇面容的憂愁,當即知道她誤會了他話里的意思,連忙開始了解釋。
「側王妃誤會了,太子殿下身體無恙!」
然後他又強調了一遍:「太子殿下的身體非常健康,只是昏迷了半月,滴水未進,身體有些虧空,這幾日好好修養一下便無礙了。。」
宋倩薇這才轉憂為喜。
完成了任務的軍醫,自然也就選擇了告辭離開,只是在離開之前,仍然在不住地念叨著「奇怪」二字。
顯然,對於帝辛透支過頭卻沒有留下任何隱患,他找不到可以解釋的理由。
帝辛也沒有開口解釋,自己其實三天之前就能夠醒了,只是為了不給身體留下隱患,所以才強制性讓自己多昏睡了幾天。
這幾日,功法一直在體內默默運轉,自然也就消除了所有可能留下的隱患。
而身體的虧空,一部分原因是當初的透支,另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幾日消除自身隱患所消耗的氣血了。
當然,這些就沒有必要跟其他人說了。
軍醫離開之後,聞訊而來的人也一個個選擇了告辭。
帝辛的視線從他們臉上划過,眼中是閃過一抹欣慰。
曾弘深、安君山、歐陽軒、柳建德、趙全有等幾個他最信任的人都在,並沒有在那場大戰中死去。
人總有親近遠梳,饒是帝辛也不例外。
半個月前的那一場大戰,雖然損失慘重,但帝辛也有著一些私心所在,那些人中他最不願意出事的便是眼前這幾人。
那日昏迷過去之前,他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確認事實,如今醒來,倒是沒有看到壞的消息。
如此想著,他的視線由不得落在了自己的被子上。
被子下面的身體,已經缺失了左臂。
帝辛無奈一笑,到頭來,還活著的人里,受傷最嚴重的居然是他。
但這其實也很正常。
神兵神將陣法想要發揮到最好的效果,那麼被敕封的神將自然是實力越強越好。
而除非組成陣法的神兵最先崩潰,那麼想要殺死神將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所以大離遠征軍的傷亡,應當是從士兵開始,等到傷亡到了一定程度之後,身為神將的將領才會開始死傷。
也因此,大離遠征軍中,反而是神將更容易活下來。
曾弘深、宋倩薇、安君山、歐陽軒、柳建德和趙全有乃是先天大宗師,神兵神將陣法雖然對他們實力的提升不多,但別的功能卻不會打折扣。
比如傷勢恢復的速度。
以陣法成型後神將傷勢的恢復速度,再加上先天大宗師本身的身體素質,他們能夠活下來其實一點都不奇怪。
反而是帝辛。
敕封神將雖然是他的神通之一,但卻無法作用到自己身上。
二百多人的侍衛,是以曾弘深和宋倩薇為神將所組成的陣法。
這也是帝辛為何會昏睡更長時間的原因。
除了當時意識清醒下,對於已經疲倦的身軀二次壓榨之外,沒有陣法之力供應的帝辛,這一天一夜本就是全靠著自身的修為在作戰。
他的損耗,乃是所有人中最大的。
所以他躲不開最後那名敵軍普通士兵的長刀,所以他在戰鬥結束之後,整整昏睡了半個月的時間。
或許是察覺到帝辛視線所看的位置,本已經平靜下來一些的宋倩薇,再次哽咽了起來。
她蹲下身子,將手貼在帝辛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上面。
「殿下……」
帝辛晃過神來,這才發現宋倩薇又哭了起來。
他抬起手摸了摸宋倩薇的腦袋,笑著說道:「愛妃莫要傷心了,你家殿下沒有那麼脆弱,一條胳膊而已,孤還傷得起!」
雖然帝辛的主意識一直在本尊身上,但這具身體卻是實實在已經躺了半個月,如今醒來之後,終究有些不適。
安撫了幾句,等到宋倩薇終於安靜了下來,他掀開被子,準備起來坐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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