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安全路線其實也沒有那麼安全。Google搜索
特別是在戰爭之時。
大食與大離的陣線,並不是平行的兩條直線,而是互相交叉錯綜。
防線是沒有密不透風的,這也是為何大食與大離的少量隊伍,總能潛入彼此後方的最大原因。
而理所當然的,帝辛的車隊在靠近前線戰場之後,便受到了伏擊。
不過能潛入進來的隊伍,自然不可能有重火器。
而帝辛這邊為了趕路,再加上這本就是自己的地盤,所以也未配置火炮。
在都沒有重火器的情況下,以有備算無備,就算是火槍也能夠造成巨大的傷亡。
然而敵人卻忘了,帝辛這邊有三名先天大宗師。
面對成編制的火器,即便是先天大宗師也需要暫避鋒芒,然而先天大宗師卻有一個普通人沒有的優勢。
武修的直覺。
武修的直覺對於針對自己的惡意非常敏感,特別是在敵人已經靠近的時候。
心中的不安,以及曾弘深和宋倩薇的相同警示,讓帝辛早一步便下達了命令。
雖然他當時還不清楚這種不安是即將到來的伏擊,但這本就是其中的一種可能,故而侍衛隊早早就做好了防備。
因此,當敵軍展開伏擊的時候,不出意外的遇到了阻力。
大食的隊伍猜到了車隊中有大離的大人物,所以才有了這次的行動,但這畢竟是在大離地盤的後方,不允許他們肆意妄為。
火槍的聲音,很快就會引來附近據點的大離軍隊。
因此,當一開始的伏擊沒有得到想要的戰果,大食隊伍中的指揮官,毫不猶豫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他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潛入到這個地方,可不是白白浪費的。
眼下的情況已經殺不掉車隊中的大人物了,自然是以保全自己為主。
然而,這世上哪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道理。
「攔住他們,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隨著車廂之中帝辛的命令傳出,侍衛隊當即轉守為攻,惡狠狠地沖了出去。
而身為先天大宗師的曾弘深,更是一馬當先地沖入了敵軍的隊伍。
投鼠忌器之下,大食隊伍只好用冷兵器來應對曾弘深的攻擊。
雖然用了火槍,但傳承下來的合擊陣法本就是軍隊應對先天大宗師的利器,因此一開始也沒有落入下風。
然而曾弘深的目的卻並不是殺敵。
他可不是孤劍行江湖的遊俠。
身為前反叛軍的首腦,如今太子殿下府上的大管家兼府上侍衛的統領,曾弘深從來不憚於依靠外力。
有助力不用,冒險途徑的才是傻子。
曾弘深的功法雖然並不以防禦為主,但卻擅長與速度。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個快不僅指得是進攻的時候,防禦的時候同樣如此。
那些看起來同時攻過來的武器,在曾弘深的眼中亦有著前後之分。
當他不追求殺敵,而是以極快的速度來攔住攻來的武器時,哪怕是以一敵多,也能夠做得水潑不進。
甚至依靠修為帶來的優勢,他在防守之時,還能抽空進攻一二。
而當敵軍指揮官終於狠下來心來,冒著誤傷手下的風險準備開槍之時,亦是發現自己很難瞄準曾弘深的要害。
那不斷閃爍的身形,隊伍的指揮官甚至有一種感覺。
若非他們以多敵少,可能被那人割了喉的時候,都反應不過來。
「大離怎麼這麼多怪物!」
這一刻他突然認識到,雖然火器的出現標誌著二境強者時代的結束,但那也只是對於普通的二境強者。
對於那些本就站在巔峰的存在,並不是一個時代的過去,就可以輕視他們的。
而要是考慮到這些巔峰強者也會使用火器,那麼他們便依然是站在這個世界巔峰的人物。
但很快,大食隊伍的指揮官就沒有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了。
在曾弘深的拖延下,那隻大離車隊中的侍衛已經追了上來。
或許是擔心誤傷到最先沖入的那位先天大宗師,這些侍衛並沒有使用火器,而是同樣抽出了腰間的武器,撲殺了過來。
原本僵持的戰鬥,瞬間就變成了一邊倒。
那位侍衛很快就將大食隊伍的陣法打亂,然後彼此糾纏了起來。
與此同時,那位先天大宗師便解放了出來。
當一名不受約束的先天大宗師出現在戰場上時是什麼概念,那位大食隊伍的指揮官,終於見識到了。
到了此時,那位先天大宗師的動作終於能夠看清。
然而看清並不代表能反應過來。
閒庭散步間,他就看到那位先天大宗師只是隨意地抬起了手中的長劍,然後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就倒了下去。
而血液,也是在人倒下之後,才從被隔開的喉嚨噴了出來。
能夠組織起一直反叛軍,曾弘深從不是什麼優柔寡斷之人。
但確定了眼前的都是敵人之後,他手中的軟劍就沒有顫抖過半分,甚至還有閒情逸緻避開可能噴到自己身上的血液。
順手解決掉不少敵人後,曾弘深心中突然一動,下意識地抬頭看去。
只見隔著一對對廝殺的人,一支西洋火器顫顫巍巍地對準了自己。
曾弘深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剛才的纏鬥中,他就已經發現了那人是敵人隊伍中的指揮官,但一名指揮官的心理素質也未免太差了點。
那顫抖的模樣,甚至連他曾經起義軍中的一名小隊長都不如。
然而曾弘深卻不知道,他這種殺人卻不戰血的從容模樣,在周圍廝殺者的猙獰面龐下,究竟有多麼的可怕。
那名指揮官懷疑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從地獄升上來的惡魔。
但能夠成為一支潛入隊伍的指揮官,他自然也不可能真被嚇得一動不動,瞬間的恐懼過後,取而代之的就是瘋狂。
「下地獄去吧,惡魔!」
面對那名朝著自己走來的老者,大食隊伍的指揮官猛然扣動了扳機。
隨後眼前一閃。
砰的一聲槍響,使得廝殺的戰場出現了片刻的寂靜。
眾人下意識朝著槍響的防線看了一眼。
一名衣塵未染的老者,將手中的長劍搭在了開槍之人的脖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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