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在角落中窺視此處的申公豹見刑天被擒,當即氣得直跳腳。
「啊啊這個蠢貨,老夫費盡心思讓你重見天日,你啥也沒幹就被擒住了,都沒有反抗一下,真是廢物!」
申公豹怒髮衝冠,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他沒有膽氣去白澤手裡搶人。
白澤與孔宣並肩而行,白澤是上古神獸,是在巫妖大戰中赫赫有名的妖將白澤,實力恐怖如斯。
如果他申公豹貿然出手,指不定撐不過一個回合,就會被抓住,跟著刑天一起被押送到朝歌城。
沒辦法,申公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刑天被擒走,然後無能狂怒。
然後待在原地思慮良久,打磨了一下說辭,便起身回天庭復命去了。
「氣死我了!」玉帝本來在欣賞歌舞,見申公豹的回信,當即怒不可遏開來。
方才看歌舞看的興致盎然,此刻卻覺得味同嚼蠟。
「申愛卿你還有何高見?」
玉帝目光灼灼的死盯著申公豹,他給了申公豹聖君之位,如果就這點能耐,未免太過沒用。
申公豹捋了捋自己的兩撇小鬍子,又想出來一個好主意。
「現在人族無比強盛,若想讓人族衰弱,一定要讓他們起內亂,這樣才有勝算。」
見申公豹這麼說,玉帝搖了搖頭。
這個搞內亂的辦法他早用過了。
鳳鳴岐山,西周聖主現,那天鳳不是也慘死在李靖的三兒子的乾坤圈下。
且西岐本就不大的地方,更是被瓜分的渣渣都不剩,被姬昌的幾十個兒子共同經營。
有聖主有有什麼用,自己的基業都所剩無幾了,再賢明都沒有用。
且因為推恩令的推行,諸侯的兒子們對於人皇比預期中更加的欽佩。
如果確實要造反,指不定會被生擒了直接綁到人皇面前。
「三苗九黎一族與大商並未深交,儘管名義上承認人皇的存在,卻早已分崩離析,如果陛下放心,可以即刻擬一道聖旨,貧道速戰速決,在三苗九黎欽定一個天選之人,慫恿他們出兵討伐大商,敢問陛下,你意下如何?」
玉帝覺得申公豹應該已經江郎才盡了,不會再有什麼好點子了。
沒想到申公豹提到三苗九黎,當即便有了想法。
三苗九黎他玉帝也清楚,那是和軒轅大敗的蚩尤後裔。
曾經蚩尤大敗軒轅,他的附庸百姓不是在大戰中死去,就是歸降了軒轅,還有一些自立了門戶。
這三苗九黎就是這些自立門戶的百姓之中實力最為強悍的兩支。
他們自立門戶出了門道,有了自己的國家,叫做三苗之國和九黎之國。
但是卻並沒有自立稱皇,只是稱王而已。
玉帝想了一會,覺得提議不錯。
「申愛卿真乃神人也。」
「陛下過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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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在天庭這麼假惺惺的互相吹捧,朝歌城的氣氛卻是都很沉重。
刑天鬧事是第一次由妖族引發的禍事,差一點導致那個城池生靈塗炭。
而不少巫族後裔在聽說刑天被擒之後,也紛紛前來想看看他們的信仰大巫。
那三個夸父族人雖然說什麼刑天是禍害,但他依然是祖巫,是大巫,是整個巫族不變的信仰。
現在在巫族人眼中,信仰值排名第一的就是人皇帝辛,排名第二的就是大巫祖巫。
在知道刑天鬧事的敏感性之後,帝辛宣布要面向眾人一同審判,正好可以順勢發揚一下新編的大商法律。
朝歌城。
有數以萬計的子民人頭攢動,其中夾雜著不少妖族巫族的族人。
他們曾經是一見面就眼紅的宿敵,幾乎每次都是大打出手,現在卻也可以安穩的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唉,你們的祖巫刑天有些不行啊,這咋一破了封印就想著滅城呀。」
發言者是一個刺蝟精,只見他背後布滿骨刺,幽幽的品了一口茶,和身邊的巫族族人說道。
「還沒滅呢,你可不能用這還沒發生的事情道德綁架人家,聖人曰:「用未發生之事,定不知情人知罪,此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巫族脫口而出的話,倒是讓這品茶的刺蝟精愣了一下。
「你巫族族人平常都是沒心沒肺的,沒想到可以把聖人的話研習到張口就來。」
「沒有沒有,這話是我在浩然學院聽一個姓孔的學徒念叨著說的,他沒日沒夜的冒傻氣,動不動就是張口就來聖人曰,扯什麼人間浩然有正氣啦,還說什麼賢明睿智,曲線救國什麼的,倒是聽著也蠻有說服力的,情不自禁就背下來了。」
「那這姓孔的學徒也蠻厲害的。」
見刺蝟精如此說道,巫豪莞爾:「兄台多慮咯,那孔姓學徒只是一個瘋瘋癲癲的學徒罷了,沒日沒夜的聖人曰,還看著瘋瘋癲癲的,沒什麼上進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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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鬧事的案子還沒有當眾審理,各個種族的群眾就已經占好了位置,準備好吃瓜了。
良久,就聽到遠處而來聲如驚雷的「大王」呼喊聲此起彼伏,氣勢如虹。
人群不禁抬頭,便看到英俊瀟灑的帝辛在城牆之上負手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