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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在發生什麼意外。
在街邊吃了一點東西後,正使輕車熟路地,潛回了驛館之中,屬於自己使團的小院子。
見到正使回到,擔心了一上午的眾人,紛紛圍了上來。
「正使……」
有人正要說話,卻被他阻止了。
「院子裡不安全,進屋內說!」
隨即,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入了屋內。
然後,這些人就忍不住了。
「正使,你進入裕王府了嗎?」
「足足花費四個時辰之多,可是出現了什麼意外?」
「見到那人了嗎?是那位大人嗎?」
「正使,你問那位大人了嗎?」
「正使……」
「正使……」
「一個一個來。」
正使輕輕壓手,示意他們安靜。
身為使團中修為最強,且職位也是最高之人,他的話無疑是十分管用的。
隨著他的動作,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但是他們看著正使的眼神,還是充滿著期待。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失望了。
「今日齊王沒有遲到,那位先天大宗師沒有離開裕王府,我沒有找到機會潛入進去,判斷被軟禁之人是不是那位大人。」
「唉……」
「我們真的還有機會嗎……」
「怎麼會這樣……」
一陣唉聲嘆息的聲音響起。
「莫要灰心!」
正使心中亦有些戚戚然,但還是強行振奮精神,安慰眾人說道:「我只是還未找到機會進入裕王府,並不能證明被軟禁之人就不是那位大人。」
「明日,後日乃至以後,我每日都會前去。」
「你們放心,總能找到機會潛入裕王府。」
而他沒有說的是,他們不一定會有足夠的時間等待,而這個機會也不一定會一直都存在。
一旦裕王返回邊疆,萬一將軟禁之人一併帶走,就算真的是那位大人,他們也只能望而生嘆。
不過顯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想到這一點。
在正使的安慰下,大部人都眼中都露出了一抹希望之色。
只有一部小部分人,依然憂心忡忡。
不過他們也沒有出言打破眾人的幻想。
如今以他們的處境,心中有一點希望,日子也好過一些。
而很快,有一個人便察覺到了盲點。
他再次問出了自己的問題:「正使,既然齊王今日沒有遲到,為何要這麼晚才歸來,莫非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意外?」
一言出,眾人的眼神再次集中到了正使的身上。
作為使團中唯一的後天巔峰武修,他是他們中間唯一有機會潛入裕王府的人,若是他出了事,他們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正使臉色一滯。
他總不能告訴他們,今天有兩個可能受到了裕王懲罰的護衛在門口站了一個中午,結果他躲藏的位置正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然後也跟著罰了一個中午。
真正的原因雖然是為了不暴露自己,但以他的身份,在這些下屬面前說出來似乎也沒什麼面子。
於是,他打了一個哈哈,便將此事糊弄了過去。
「我只是意外發現了一些情況,臨時決定調查了一番,所以才耽誤到了現在,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你們不用擔心。」
「你們用過餐了沒有,沒有的話趕緊去吃吧!」
然而,總有哪壺不開提哪壺的人,繼續追問。
「正使,你又發現了什麼線索?」
正使忍著瞪他一眼的衝動,嘴角扯出一個笑容說道:「什麼都沒調查出來,好像是我看錯了,白白浪費了一上午的時間。」
這一下子,眾人的確沒有什麼可以追問的了。
有勤勉了幾句之後,他們終於散去。
而正使,則是在床上盤膝調息了起來。
他並沒有受傷,但是為了抵禦寒冷,他體內的氣血一直沒有停止過消耗。
雖然每次的消耗不多,但四個多時辰下來,卻也榨乾了他一半還多的氣血。
事實上,若非武修可以被動恢復氣血,他甚至懷疑自己會在這四個時辰之內,將全身的氣血消耗一空。
「終究還是修為不夠啊!」
調息完後,他嘆了一口氣。
武道後天巔峰的修為,不論在什麼地方,這個境界都不算低了。
然而以他們使團現在的處境,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除非他擁有二境強者的修為,否則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不過,若他的修為突破到了二境,應該也不會被作為使者派來談判了。
……
寅時三刻的時候,其實宵禁才會解除。
即便是皇子,沒有特殊情況,也只有在宵禁結束後才會選擇出門。
從齊王府到裕王府,以齊王那八個轎夫的腳力,需要一刻半鐘到半個時辰的時間。
而從驛館到裕王府,以正使的速度,即使為了躲避衛隊要浪費一點時間,也只需要一刻鐘不到。
因此,其實宵禁解除後,正使再行動也不遲。
但是為了生計或者種種原因,很多人都會挑著宵禁結束的時間出門,亦是從某個風月之地回家。
如此多的人同時出現在大街上,縱然他的修為再高,也難免有暴露的可能。
再加上,雖然名義上在沒有緣由的情況下,即便是皇子也不可在宵禁的時間出現在大街上。
但是眾所周知,地位越高,特權越多。
那些巡邏的衛隊,宵禁時間就算在大街上真的看到了一位皇子,難道就會上去逮捕處罰他嗎?
別開玩笑了。
正直一些的可能會掉頭就走,選擇視而不見;而那些諂媚之人,恐怕還會上去請個好,甚至親自送他們一程也不是沒有可能。
某些規則,在上升到了某些階級之後,其實就等同於虛設了。
而齊王不僅是一位皇子,他的兩個舅舅還是京城有名的財神爺?
誰敢得罪財神爺?
就算齊王在宵禁時間的時候上街載歌載舞,只要沒鬧到皇帝或者內閣那裡,他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會當做沒有看到。
因此為了以防萬一,正使依然和前一天一樣,選擇了寅時出發。
不過這一次他學會了,沒有再藏在裕王府正門的正前方。
而是選擇了一個比價偏僻的角落。
反正齊王要是前往裕王府,一定會經過這裡,也沒什麼差別。
這麼冷的天氣,縱然有著修為可以硬抗,他也不想再在外面趴上那么半天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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