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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剛剛用完早膳,便看到趙襄齊在僕人的引導下急匆匆進了府,然後臉色慌張地對著自己說道:「五哥,不好了,現在外面都在傳……」
「呼呼……都在傳……」
在曾弘深那高強度的鍛鍊下,趙襄齊的體質雖然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但畢竟以前的底子太弱,而這次又走得比較著急,因為雖然只有從門口到大廳的這一段路,但仍舊有些喘息。
「不急!」
帝辛示意趙襄齊不要著急,然後讓王五給趙襄齊端上了一杯茶水:「喝口茶潤潤嗓子,慢慢說!」
「呼呼……多謝五哥!」
喘了幾口氣後,趙襄齊端起茶水,不顧形象地一口飲盡。
喝完茶之後,他也緩了過來。
待到不喘息之後,他接著說道:「五哥,現在外面都在傳,大哥監國之後,父皇下一步便是將他立為太子。」
「你聽說了沒有?」
「就這個?」
帝辛輕輕一笑,不急不緩地說道:「我也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你就是因為這個著急的?」
趙襄齊看帝辛一點都不著急,自己反而更加焦急了一些:「我能不著急嗎?」
「五哥,萬一大哥他被父皇立為了太子,我們該怎麼辦?」
「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說著說著,他臉上露出了發狠地神色:「五哥,要不我們……」
趙襄齊的手上,做了一個狠狠下劃的手勢。
雖然是商戶之女所出,但骨子裡流淌的卻終究是皇室的血脈。
帝辛心中暗嘆一聲,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而是再次吐出了剛才說過的兩個字。
「不急!」
「可是……」
趙襄齊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帝辛打斷了:「雖然還不能告訴你,但此事五哥自有打算,且等著就好了!」
聞言,趙襄齊眼前一亮。
自己的五哥果然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他正準備問帝辛具體是什麼計劃,突然反應了過來說道:「既然如此,那八弟便不問了。」
見趙襄齊如此識趣,帝辛微微頷首,隨即說道:「今天你很準時,非常不錯!」
「什麼?」
趙襄齊楞了一下,等到帝辛說出「去訓練」幾個字的時候,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瞬間如喪考妣。
糟了,今天一著急,將此事給忘了。
縱然在曾弘深的壓榨之下,趙襄齊每日回去之後都會感覺到十分的疲憊,甚至到頭就睡。
第一天的時候,趙襄齊遲到,是因為沒有真正的將其當回事!
第二天遲到,是因為前一天太累了,所以起不來。
第三天第四天乃至第五天都是如此。
然而,人的適應能力是非常強大的,而且有著身體記憶。
當曾弘深堅持每天都在卯時之前,前往齊王府將趙襄齊叫醒,然後帶著他來到裕王府鍛鍊。
如此一段時間之後,趙襄齊在每天訓練之後依然會很累。
然而自某天之後開始,不論前一天多累,他都回在卯時之前準時醒來。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趙襄齊其實就已經可以憑藉著自己,做到不會遲到了。
但還是那句話,人是有劣根性的。
他不會有王爺的身份逼迫曾弘深,但除此之外各種偷懶的方式並沒有減少嘗試。
曾弘深每日來府上,叫他起床的方式雖然粗暴,但實際上並未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而這麼多天之後,連一開始在下人面前被強行叫醒的羞恥也不見了。
既然如此,與其早早地去訓練,還不如趁機多睡一會。
多睡半個時辰,今天就可以少受半個時辰的罪。
因此,他每天雖然都會在卯時之前準時醒來,但都會賴在床上,裝著沒有醒過來的樣子繼續睡過去。
直到被曾弘深上門,以指勁喚醒。
然後才開始一天悲慘的訓練。
在其它偷懶的方式都被曾弘深看穿之後,唯獨裝睡遲到這一點,是他唯一取得勝利的地方。
然而今天,在聽到下人收集來的消息之後,他當然就睡不下去了。
與真正的大事相比,訓練減肥這樣的事情根本不重要。
於是,忽略了某些事的趙襄齊,就這麼毫無防備地,第一次在卯時之前主動來到了裕王府。
然後得知五哥心有對策,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五哥的提醒之下,徹底反應了過來。
當帝辛在他轉身後補充了一句:「既然能起得來,以後便不要了再遲到了!」
趙襄齊便知道,他如今唯一用來偷懶的手段,也算是宣告失敗了。
而這一次,卻不是敗在曾弘深手中,而是自作自受。
為自己以後的悲慘嘆了一口氣後,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隨著自己一同前往練武場的曾弘深。
然後便看到了他有些無奈的眼神。
「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
清清楚楚的,他從曾弘深的眼中看出了這句話的意思。
趙襄齊頓時明白了過來。
他這種裝睡的手段,根本沒有瞞過曾弘深,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他一直沒有拆穿他而已。
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敗了。
看著趙襄齊低下頭去,宛若一隻鬥敗的肥胖公雞,曾弘深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同情。
醒著還是睡覺中,一個人的身體狀態是完全不同的 ,體內的氣血流動也是不一樣的。
曾弘深這樣一位先天大宗師,又怎麼可能看不出趙襄齊每次都是在裝睡呢?
換做曾弘深自己,他年輕時候在修煉的時候,也有過耍小手段偷懶的時候,也挨過師傅不少的訓斥。
趙襄齊平時各種各樣的小手段,以己度人,在曾弘深看來只是人之常情罷了。
相反,無論多累,他從未以王爺的身份強行要求減輕負擔,反而得到了曾弘深的一絲讚賞。
自己定下的訓練強度自己知道。
即便讓趙襄齊多睡一會,其強度也要比常人高出一截。
因此,一些在練武場上的小動作,他隨手揭穿就揭穿了,唯一裝睡這件事上,他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然而現在,當趙襄齊在裕王殿下面前露出馬腳之後,饒是曾弘深也兜不住了。
這就屬於是自作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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