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者,得其養!
亡者,得其榮!
倖存者,得其贍!
這樣的一片欣欣向榮,生機盎然的土地,如果不能贏得這場戰爭的勝利,那就真的是天理難容了!
或者說,不讓締造出這樣一片生機盎然土地的人,贏得這場勝利,才是天理不容!
而反對這一切發生的鴻鈞道祖,站在了大義的對立面!
太上老子和通天教主目光變幻,心中陡然萌發了同一個念頭,眼底深處,更有一抹期冀。記住本站域名
這樣的情況,在過去,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不管是魔祖羅睺動亂,龍鳳量劫時代,以及巫妖量劫時代,鴻鈞道祖的舉動雖然有失偏頗,對某一方存在有偏袒,甚至,插足了量劫,使其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可是,歸根結底,他都是站在了大義的一方。
昔日,魔祖羅睺禍患洪荒,洪荒生靈,死傷無數,除掉魔祖羅睺,這算是一善!
昔日,龍鳳量劫時代,龍鳳爭鋒,洪荒生靈,民不聊生,十不存一,鴻鈞道祖鎮壓龍族和鳳族,這也算是一善!
昔日,巫妖量劫時代,巫妖大戰,天傾地覆,烈日橫空,鴻鈞道祖引導,巫妖兩敗俱傷,這也算是一善!
但此番,一切不同了,帝辛主導的大商,生機勃勃,充滿了希望,生者在這裡懷揣著對未來生活的希望,每一個人都在努力,為自己的好生活,也為人族的興旺而努力,死者也得到了他們的哀榮,死者的家屬們,也得到了贍養撫育。
這一切,意味著,帝辛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大義的。
那麼,既然帝辛占據了大義,可鴻鈞道祖卻要將他抹殺,這就意味著,鴻鈞道祖此番是站在了大義的對立面。
大義這東西,聽起來似乎很虛,沒有什麼太過實際的意義。
可是,在太上老子和通天教主看來,這或許是一個機會,一個無數年,唯一抓到鴻鈞道祖確鑿犯錯的機會。
而這個機會,能給他們帶來什麼,現在,他們還無法確定,可或許,這個變數便是個契機,改變一切的契機。
「去西岐看一看,看看那裡的一切如何,是否比這裡更好,更有希望。」
太上老子沉吟少許後,望著通天教主,緩緩道。
「善。」
通天教主頷首稱是。
很快,兩人運轉秘術,撕裂虛空,打破空間,一步邁出,便從朝歌城的街頭,出現在了萬里之外的西岐城街頭。
「這裡……」
只是站定在西岐城的街道上,太上老子和通天教主的眉頭便不由自主的一皺。
這座大周的都城,實在是臭得厲害,臭不可聞,空氣之中,瀰漫著一股排泄物,以及垃圾腐爛,屍體腐爛的混合氣味,那種味道,讓沒有封閉嗅覺的太上老子和通天教主,險些沒吐出來。
這樣的情況,是他們在朝歌城中,所沒有遇到的。
朝歌城,沒有什麼味道,空氣里的味道,和平時呼吸的沒有太大區別。
但就他們所見,西岐城街頭上行走的人群,比起朝歌城,還要少上許多。
都是人族,難道朝歌城的人,便比西岐城的人乾淨嗎?還是說,他們不需要排泄?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唯一的解釋,便是朝歌城是用了什麼辦法,讓那座城市,變得乾淨了。
味道,實際上才是一個城市的第一印象。
這樣一座臭烘烘的城市,實在是讓人很難喜歡得上來。
「這裡的人,怎麼如此無所事事……」
緊跟著,太上老子和通天教主便發現了另一個西岐城的特點,那就是,這裡的人都格外的懶散。
道路兩側,滿是草堆,而草堆中,則躺著一個又一個蓬頭垢面,渾身散發著惡臭的人,可是,這些人卻沒有一點兒要去洗個澡的意思,就那麼栽倒在草垛里,呼呼大睡,哪怕是太陽曬到屁股了,也渾若未覺。
倒不是他們富裕,他們每日吃得很飽,看他們的樣子,每個人都皮包骨頭,面黃肌瘦,看起來就是餓了很久的樣子。
「兩位大老爺,施捨點兒吧,三天沒吃飯了,不然的話,要被餓死了……」
就在太上老子和通天教主打量這些西岐城之民的時候,這些人也發現了他們兩個,一個個立刻從草窩子裡爬了出來,爭先恐後的跪倒在了太上老子和通天教主所化的老者和青年身前,連連磕頭不止,而且一個比一個磕頭磕得賣力。
「你們既然餓,那為什麼不去種地,哪怕是去城外捋草籽,也不至於餓成這樣吧?」
通天教主皺眉,望著這群如同被人將全身骨頭打斷,在爛泥地了蠕動的傢伙,冷冷道。
「種地?我們哪兒還有地,地早就被占完了……至於草籽兒,二老爺您去城外看看,草籽早八百年就被捋光了,連草根都沒半根了……大老爺,二老爺,行行好,給點兒吧……」
領頭的那人仰起頭,解釋兩句後,堆起諂媚的笑,向太上老子和通天教主求告連連,希望他能給自己點兒東西。
草籽兒都被捋光了?
通天教主皺眉,向城外望去。
「嘶……」
目光所及,他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
西岐城外,而今看起來,已然如一片蝗蟲過境後的白地,莫說是什麼草籽兒,就連地上的草根都被挖空了,處處千瘡百孔, 滿目瘡痍,而且山坡上,還有不少白骨,應是倒伏在了這裡,卻無人收屍,被風雨吹打成了這幅模樣。
「大老爺,行行好,給個仨瓜倆棗吧。」
而在這時,領頭那人見通天教主不理他,便轉身朝太上老子連連磕頭,祈求不止。
「你們的田地被占完了是什麼意思?告訴我,也許我可以考慮給你點兒賞賜。」
太上老子平靜的看著領頭那人,淡淡道。
「還能被誰占完了?當然是大王手底下的那些人……」領頭那人冷笑兩聲,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咬牙切齒道:「他們給了大王打仗的錢糧,大王沒什麼能給他們的,就給封地,我們的地,都莫名其妙成了他們的封地!種一年,交九分稅,自己留一分,這樣的地,誰願意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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