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孔宣對撼東皇太一
戰場空間,地底深處。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出現了點點朦朧的星光。
隨後,滾燙的星河湧現,天道玄機演變,諸天時空扭轉,形成了一座小宇宙。
虛空中,龍魚川瑟瑟發抖,看著昔日的兩名好友,操控著無盡星辰。
他們現在一口鐘內,名曰混沌鍾。
「我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龍魚川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墜落虛空,灰飛煙滅。
「我們?」
兩個大羅金仙境的妖怪身著帝服,頭戴天地冕,一起轉頭看向龍魚川,面容和動作都一模一樣。
龍魚川欲哭無淚,那天道祖剛下法旨,一起啃珊瑚的兩個朋友便發生了變化。
修為不斷攀升,強大到無以復加,樣子也變了,甚至變得一模一樣,丰神玉貌,氣度不凡。
然後,他就被藏進了這口鐘里,帶到了此處,通過身前出現的虛幻蒲團,得知了一切。
他一個人仙,要和一群大羅金仙爭奪成聖機緣。
龍魚川覺得這是一場夢。
只見星河之上,兩名妖怪的身形開始虛幻,諸天星辰綻放出燦爛的光芒。
隨後,他們在星光的簇擁下融合在一起,成為了一個人,修為再一次精進,磅礴的妖力震得宇宙都在晃動。
等到氣息平穩,他飛到龍魚川的面前,威嚴的神色柔和了些許,輕聲道:
「我是太一。」
「而你,是我的兄長,帝俊。」
龍魚川倒吸一口涼氣,翻了個白眼,當場便暈了過去。
太一神色悲傷,眼底的熾熱金芒都黯淡了許多,自語道:
「兄長,千萬次的輪迴,你已徹底迷失。」
當年巫妖大戰,帝俊因為失去了河圖洛書,最先戰死。
而他,也駕馭混沌鍾與敵人同歸於盡。
但混沌鍾是先天至寶之一,與太極圖同等的存在,保住了他的真靈。
本想遁入混沌,卻被道祖攔下。
太一想不明白,為何道祖會重塑了他的肉身,並將他一分為二,封印了修為和記憶,扔到北海去。
那天道祖法旨一下,他的封印瞬間被解開,知曉了自己是誰。
隨後,他更是認出了好友龍魚川真正的身份——迷失在輪迴中的兄長,帝俊。
太一感受了一下體內的力量,雖然比不得從前,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便可重回巔峰。
有混沌鐘罩住,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熟悉力量,外界無人能發現他的蹤跡。
「道祖為何會幫我?」
太一英俊的面龐猶如太陽那麼耀眼,眉頭微皺,想不通道祖在這個時間點解開他的封印,究竟意味著什麼。
但他也清楚,現在他已經是道祖的棋子,能讓他恢復實力,也能輕易讓他形神俱滅。
既然聽到的法旨是爭奪前三,只能去爭奪前三。
「滄海桑田,身不由己。」
太一輕嘆一聲,用手指輕點龍魚川的眉心。
下一刻,龍魚川猛地睜開眼,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都是冷汗。
太一見狀,關切道:
「兄長,想起來了嗎?」
龍魚川茫然地盯著太一,緩過神後,說道:
「老哥,太一早沒了,伱該不會是啃珊瑚啃傻了吧?」
兩個好友的修為突然從人仙變成了大羅金仙,現在又合二為一,自稱上古妖族首領,東皇太一。
甚至說他是帝俊。
這些話超出了龍魚川的認知,駭人聽聞,他不敢信也不會信。
忽然,龍魚川怔怔地盯著太一,似在回憶些什麼。
太一看到他這幅樣子,不免期待起來。
片刻後,只見龍魚川一把摟住太一,笑道:
「我就說黑色的珊瑚有毒,你們不聽,這下倒好,吃出幻覺來了。」
「既然是幻覺,那你們倆合體就說得通了,畢竟我一直覺得你們是一對,幹啥都在一起。」
「我是非常開明的,雖然你們有悖世俗倫理,但兄弟我一定支持!」
龍魚川打量著周圍的星空,點頭道:
「不錯不錯,還挺真實的。」
他想了想,臉上露出極其猥瑣的笑容,對太一輕道:
「如果能操控幻覺的話,咱們可以採集黑色珊瑚賣到方外去,反正位置也只有咱仨知道,是一樁穩賺不賠的買賣。」
太一神識掃過帝俊的魂魄真靈,第十一次探查兄長的記憶。
和前面十次一樣,龍魚川身為帝俊的一切都被時間長河所磨滅,與曾經的那位妖族天帝,再無一絲瓜葛。
不死心地又探查了幾遍,太一陷入沉默。
見太一沒有反駁自己,龍魚川鬆了口氣,笑道:
「我就說是幻覺,看來早就中毒了,道祖前陣子都下法旨閉門謝客了,怎可能又會下旨開門講道?」
無言良久,太一看向龍魚川,語氣平靜道:
「北海無聊透頂,我們便在幻覺中盡興吧。」
龍魚川神色一喜,鬆開了太一,高興道:
「對!整天不是吃珊瑚,就是在去吃珊瑚的路上,老子都快悶死了!」
但說完,他又面色凝重,罵道:
「媽的,怎麼我在幻覺里還是個人仙?」
「就算你是大羅金仙,咱們也打不過那些成名已久的強者啊。」
決定陪龍魚川將這場戲演下去的太一,平靜道:
「對我們有威脅的,只有三人而已。」
龍魚川見太一面色認真,便笑呵呵:
「呦,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東皇太一了?」
「哪三個,快說。」
太一一邊將沉寂多年的混沌鍾喚醒,一邊解釋道:
「孔宣,冥河,鎮元子。」
他引導混沌鐘的力量,喚醒自己的金烏本源,繼續說道:
「混沌血脈遭天道排斥,在當今天道極其完善的情況下,擁有混沌血脈的孔宣還能修煉至如此境界,可見其資質之恐怖。而且當年我見過他,雖然他隱藏得很好,但我也發現他已經是准聖了,沉澱如此之久,不可小看。」
「冥河同樣是先天大能,實力強勁,不僅擁有盤古父神污血所化的幽冥血海,更是利用血海練就了無上神通,即便沒有成聖,卻也差不了多少,想來只需要一道成聖機緣便可證道混元。」
「鎮元子獨創地仙一境,讓地道在天道修行境界中占了位置,手掌地書,防禦無窮,道法浩瀚極其難纏。」
龍魚川聽完,嘴角微扯,說道:
「那咱們有什麼?」
太一表情輕鬆,道:
「有混沌鍾。」
他已經完全熟悉現在的力量,也闊別已久的掌控了混沌鍾,即便妖族沒落,眼中也絲毫沒有頹然。
論跟腳,他是從盤古左眼所化的太陽星內孕育而生。
論法寶,混沌鍾是他的伴生法寶,乃三大先天至寶之一,擁有鎮壓寰宇之威,扭轉乾坤之能,玄妙無限,造化無窮。
他自誕生起,便是混沌鐘的主人,能將此寶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太一決定要拿下前三的位置。
重活一世,他的心態發生了一點變化。
以前,他走的路是以力證道。
現在,他覺得只要能成聖就行。
洪荒已經不是以前那洪荒了,只有親自走過那條路,才知道究竟有多難。
這時,龍魚川忽然想到了什麼,興奮起來道:
「也不知玉帝來沒有?」
太一聽到這個名字,眼中閃過冷意,道:
「昊天?廢物不如的東西,居然連抵抗的心思都沒有,任由元鳳摧毀天庭。」
元鳳毀滅天庭這件事,在洪荒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便是北海這麼偏僻的地方,妖怪們也在討論。
太一自然是有被封印時產生的新記憶。
「沒想到這種貨色,也能自稱天帝。」
他對龍魚川說道:
「兄長,前三的位置要爭,但這昊天居然敢冒用你的尊號,我們先把他殺出這片空間。」
「先……先找其他人可以嗎?」
龍魚川聞言,臉上有些不自然,雖然想在幻覺里出口惡氣,但他曾經在天庭當差,十分害怕昊天,即便現在是幻覺,他也害怕出現在昊天眼中。
常年對天庭卑躬屈膝,令他心裡對昊天是又懼又怕。
太一見曾經的天帝被現在的天帝嚇成這副模樣,心裡更是氣得不行,含怒道:
「就找昊天,別說這片戰場空間,道祖講完道,我必殺他個形神俱滅!」
說罷,他讓人仙境的龍魚川陷入沉睡,藏盡混沌中的一顆太陽中,用自己的本源去喚醒他的本源。
做完這一切,太一離開混沌鍾,出現在地表,帶著它尋找昊天去了。
…
「冥河該不會躲起來了吧?」
孔宣踩在一片沙地中,面色疑惑不已。
白藥笑道:
「他又不是為了刷法寶來的,肯定會藏起來,等到最後一決勝負。」
「滿世界找人的,怕只有你了。」
沉吟片刻,他問道:
「孔兄,你刷得了元屠阿鼻這兩把劍嗎?」
孔宣也有些不確定,說道:
「若真是殺道顯化的寶劍,只有嘗試了才知道,畢竟我從未刷過道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他在荒漠中不斷尋找,忽然看向一個方向。
隨後,他笑道:
「這兒也能遇到?」
「砰——」
他現出身體,眨眼間出現在一座窪地的上空。
磅礴的威壓從天而降,一頭足有數百米長的毒蠍瞬間便被震了出來,無法隱身,在窪地里痛苦的掙扎。
孔宣落在它身前,疑惑道:
「紫霄宮外沒仔細看,沒想到你這種貨色也能進來?」
毒蠍認出了他,連忙求饒道:
「孔老爺~讓小的再躲一段時間吧~」
白藥看到是只毒蠍,問道:
「這是你上次說的那隻和它友好商量後,它把本源毒液全部交給你的上古毒蠍?」
「沒錯,沒想到這傢伙也能來到紫霄宮外,真是出乎意料,還以為它要休息個幾千年才能動彈呢。」
孔宣回答完白藥,冷笑著打量毒蠍,說道:
「底蘊還挺豐厚,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補足了本源。」
「也好,省得本座花時間去找其它毒物。」
他心意一動,五色神光化作光繩,將毒蠍捆綁成一個巨大的粽子,笑問道:
「是像上次一樣,你自願讓本座抽出本源毒液,還是你自願給本座本源毒液?」
毒蠍叫苦不迭,心想怎麼碰上這個天殺的惡賊。
但感覺神光越綁越緊後,它連忙喊道:
「小的自願給!孔爺爺您就讓我在這個世界多待會兒吧!」
它不奢望最前面的三個位置,但要是能多待一會兒,便能越靠近道祖。
孔宣收回了五色神光,冷聲道:
「算你識相。」
只見毒蠍渾身亮起光芒,最後光芒聚集於尾部。
隨後,它的毒針處,凝結出一團散發著異香的深黑色液體。
它的氣息變得虛弱不已,癱在沙地里,沙啞著聲音道:
「老爺,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孔宣將毒液攝到身前,觀察了片刻,疑惑道:
「怎麼成色比上一次的還要好?合著上一次你糊弄我呢?」
說罷,他便要對毒蠍動手。
毒蠍見狀,頓時哭嚎不已:
「老爺聽我解釋!您上次走後,闡教弟子申公豹找到我,說只要我上了那什麼死後能庇護真靈的封神榜,闡教不僅會補足我的本源,還會授以聖人功法,幫助我精進修為……」
白藥:?
孔宣皺眉道:
「闡教?」
「小的哪敢瞞孔老爺啊……」
毒蠍不斷哭訴著,將自己的經歷全部告訴了孔宣。
白藥聽完,對孔宣說道:
「孔兄,可以讓這毒蠍做臥底。」
孔宣沉吟片刻,問道:
「這畜生半點骨氣都沒有,能做臥底嗎?萬一傳回假情報……」
白藥笑道:
「我們不需要闡教的情報,但闡教一定很需要我們的情報。」
毒蠍把一切都交代了。
它正是闡教弟子帶到紫霄宮來的。
闡教在西岐有據點,但它並不知道據點在哪兒。
闡教在招兵買馬,十二仙除了廣成子外,一般都在方外奔走。
這一點白藥早有預料,只是沒想到闡教居然會利用封神榜來招攬強者。
這隻毒蠍自認為背靠聖人,出去後或許會把現在發生的事告訴闡教,或者說闡教有辦法知道。
假裝讓它當臥底,實則在重要的時候傳遞假情報。
不管闡教是否能知道現在發生的事,它是否會當雙料特工,這都是一個無本的買賣。
白藥不會相信毒蠍嘴裡說出來的任何一個字,至於闡教會不會相信它傳回的「情報」,那便是闡教的事了。
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孔宣後,孔宣便凝視著奄奄一息的毒蠍,問道:
「你知道本座在殷商吧?跟著闡教加入西岐,難道你想找我報仇?」
毒蠍八隻眼睛都顫抖起來,連忙解釋道:
「小的是自願給孔老爺毒液的!加入闡教只是為了補足本源!」
它的大腦瘋狂運轉,想出了一個辦法,便高聲道:
「蠍落飄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孔老爺若不棄,小的願拜您為義父!」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嗯?」孔宣心裡在笑,聲音卻非常冰冷道:「你也配當我的義子?」
他直接將一段秘咒傳入名為蠍落的毒蠍腦海內,道:
「你便在闡教做臥底吧,有什麼重要消息,便用此法稟明。」
說罷,他直接用五色神光封住了蠍落,將其沉入荒漠地下,傳音道:
「不要試圖突破封印,它能遮蔽你的氣息,讓你獲得更前面的蒲團。」
蠍落欣喜若狂道:
「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本源耗盡並不算什麼,它可以繼續找闡教補充。
但聆聽聖道的機會就這一次,不抓住就沒了!
就在它完全沉入地底時,孔宣身體突然緊繃,看向窪地另一邊。
只見一個青年樣貌,俊朗無比,眉心有天道皇紋,身穿帝服的身影,從空氣的漣漪中現身,氣度威嚴。
青年手裡托著一口鐘,刻畫著日月星辰,縈繞著地水火風,偶爾顯化幻境,山川大地、萬物生靈隱現其中。
「孤當年果然沒有看走眼。」
太一玄黃色的長髮輕輕拂過他高挺的脊樑,言語間的自信和神秘感,令人不自覺地被吸引。
孔宣顯然認出了他,渾身的氣勢不斷攀升,濃厚的戰意在眼中湧現,嘴角揚起道:
「沒想到你還活著,東皇太一。」
兩人在上古遙遙見過一面,當時孔宣將自己偽裝成金仙,正要去不死火山看望元鳳,與太一擦肩而過。
由於當時巫妖兩族已經開打了,兩人只是對視一眼,便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沒有過多交集。
孔宣不在乎太一為什麼還活著,他只想試試,五色神光能不能刷掉混沌鍾。
太一感受到孔宣的氣息,輕笑道:
「原來在紫霄宮外你也在藏拙,擁有混沌血脈,修為無限接近於混元,孤倒是也有些手癢了。」
「轟!!!」
下一刻,天搖地動!
方圓數萬里的大地全部坍塌!
兩人在眨眼的時間內對撼了一擊,便造成了如此破壞。
要知道,這個世界是道祖親手用最強大的天道規則搭建的,神識最多都只能覆蓋萬里。
沖天煙塵因兩人的戰鬥餘波,化作猛烈的沙塵暴,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去!
五色神光遮蔽了半邊天空,太一也憑藉混沌鍾鎮壓了半邊。
混沌鐘上,一道五色神光消失。
太一見狀,笑道:
「想刷走它,你怕是得先成聖。」
孔宣有些失望,卻不是因為刷不動混沌鍾,而是因為太一的實力。
他搖搖頭道:
「你變弱了很多。」
從龍鳳大劫走到現在,孔宣見證了許多事,在他的印象里,東皇太一是能以一己之力硬拼多位祖巫,最後拉著巫族至強者同歸於盡的存在。
剛才兩人對拼,太一落入了下風,因為混沌鐘的存在,才穩住了身形。
太一沒有因為孔宣的話而惱怒,他現在確實比以前弱了,只是平靜道:
「真乃爭渡之大世,想來元鳳的實力會比你還要強。」
孔宣散掉了五色神光,他不想和現在的太一打,很沒意思,便說道:
「母親比我強,是天經地義的事。」
太一也散去了混沌鐘的威能,他不想和孔宣糾纏太久,這位元鳳親子巫妖大戰時便是准聖了,從開天活到現在,底蘊之深厚令他都感到驚訝。
要先找到昊天,將其逐出這片空間才是首要目標。
「道友可曾見過昊天?」
太一問道。
孔宣輕搖頭:
「他也是我的目標。」
兩人都將對方當作了能坐上前三個蒲團的強者,現在打起來,會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
畢竟冥河、鎮元子都不是吃素的。
並且孔宣還提防著三霄中的大姐——雲霄。
因為白藥告訴了她,雲霄的實力:
六氣三屍俱拋盡,咫尺青鸞離玉京。
斬卻三屍,離混元道果只剩咫尺之遙。
但在他們這種層次,離混元道果的距離,並不代表戰力的差距。
跟腳和法寶,才是制勝的關鍵所在。
譬如眼前的太一,實力大不如前,但憑藉先天至寶混元鍾,卻敢跟他硬拼一記。
雖說兩人都沒有付出全力,但要是換做其他人執掌混沌鍾,絕不止落入下風那麼簡單。
不到最後,兩人都不想暴露自己的底牌。
太一輕聲道:
「戰場空間正在收縮,想必我們已經引起了他人的注意,孤便先去找昊天了。」
說罷,他消失在原地。
觀戰許久的白藥,嘖嘖稱奇道:
「妖族又要死灰復燃了不成?」
孔宣笑道:
「怎麼可能,如今人族是天地主角,便是我說要復興鳳族,也只是不甘心隨便說說而已,龍鳳大劫,巫妖大劫,都是天道完善自己的過程,天道是不會允許一切重蹈覆轍的。」
白藥沉默片刻,輕聲道:
「看來大劫遠比我想像的更加捉摸不透。」
元鳳涅槃、道祖講道、太一復活……
很多東西都變得不一樣了。
回去,便把所有戰俘都祭給月神吧,加快感悟四神力量的進程。
正好要到祭月的節日了,到時候就算道祖還在講道,他也要回去。
聽又聽不懂,到時候把人道棋盤寄存在孔宣的腦海里記錄便是了。
操控四個分身命人調來戰俘的人數報告,白藥發現這次西征居然只有五萬左右的戰俘。
打袁福通的時候,他都抓了十多萬,現在都還有不少紅毛兵被貶成奴隸,隨時充作人牲。
六百年的活祭,才讓風神可以化作扶搖,想在短時間內將月神給祭出來,這點戰俘可不夠。
在祭祀中,最高等級的祭品並不是找個稀有的東西就可以替代。
要讓大商子民也覺得稀有,才可充當祭品。
如敖廣,在白藥心裡這個東海龍王什麼也不是,但在大商子民心裡,龍是神話生物,非常的稀有,所以可以充當最高等級的祭品。
同理,諸侯對百姓們來說是非常尊貴的存在,可以充當單對一位天神的最高祭品。
對白藥來說,諸侯簡直就是天生的祭品,用來祭祀月神再合適不過了。
只是第二次西征還需要準備充足才可進行,想要多次祭祀月神,諸侯根本不夠。
珍寶的祭祀等級早有定論,基本都是掛在人牲身上,才算做祭品。
白藥上次告訴比干在國祭時將珍寶充作三等祭品,已經算是冒險的行為了。
祭祀月神僅比國祭低了一級,這一級別便有很大的變化。
首先,國祭很莊重,必須提前規定好基調,要殺,就大殺特殺,要彰顯戰功,祭品就必須稀有。
而低了一級,只有大殺特殺了。
因為稀有的祭品根本經不住他多次的祭祀,珍寶祭祀完,要麼砸碎,要麼抬進陵墓里去。
同樣的祭品獻祭兩次,是侮辱先祖,這是六百年來的祖制。
由於帝辛把朝歌奴隸全部充軍,白藥頭一次感覺祭品不夠用。
牢里的重刑犯也充作人牲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