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莫急,這西岐只是將先鋒關押,並未有害他性命的舉動。」
眼神毒辣的鄧九公立即就發現,土行孫雖被吊在城牆上,但受的只是皮外傷。
倘若西岐真的是想要打殺土行孫的話,又何必是多此一舉。
如此這般舉動,恐怕是另有所圖!
況且西岐之中三員大將還在大商之中,西岐必定也要投鼠忌器。
同樣很可能目的就是那被俘虜的三名闡教弟子!
因而土行孫此前必定是不會有性命之危,恐怕就是要受一些皮肉之苦。
「就讓女兒前去叫陣解救!」
鄧嬋玉是一刻都等不及了,當下就準備縱馬前去解救土行孫。
「不得衝動,若是中了西岐的奸計,只怕女兒你也要陷入危難之中。」
鄧九公立即拉住了衝動的鄧嬋玉,說道
西岐這般舉動,擺明了是鴻門宴,等著他們上鉤!
衝動落入了西岐布置的陷阱,不僅解救不了土行孫,還要把自己也給搭進去。
「可我們又怎麼能看到他受苦……」
一想到土行孫是為了在自己面前表現,才中了西岐的奸計,鄧嬋玉就是心中悲痛無比。
俘虜了西岐三員大將,這已經是可以決定戰局的優勢了。
倘若沒有放任土行孫冒險,前去捉拿姜子牙的話,事情必然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待我前去詢問一番,這西岐到底是何意,都是將先鋒給釋放。」
鄧九公沉聲說道。
為今之計也只有這般,不過他們西征大軍勉強占據人數優勢,應該掌握談判的權利。
「那爹爹你務必小心!」
鄧嬋玉緊張萬分的說道,雙眼不曾離開土行孫的身影片刻。
鄧九公沉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叫了些隨從跟隨,策馬向著西岐大軍的方向奔去。
「叫那姜子牙出來,和本帥好生對峙一番,為何要做出這般動作!」
在近距離看到土行孫奄奄一息的狀態後,鄧九公的心也不由得一緊。
龍鬚虎三人在軍營之中雖也未受到座上賓的對待,卻也不曾像這般狠下毒手。
土行孫這副模樣,顯然是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城牆上的守將只是瞥了一眼鄧九公,轉身立即是前去匯報。
很快,城門緩緩打開,姜子牙騎著四不像頗為自信地走了過來。
「不知鄧元帥是有何貴幹啊?」
將土行孫這個心腹大患解決掉後,姜子牙心中的一顆大石頭終於是落地了。
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風,不再像先前那般畏畏縮縮。
「將我軍先鋒釋放了,本帥也將那三名闡教弟子歸還。」
鄧九公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土行孫的氣息已經非常微弱,如果是再不進行治療的話,恐怕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因此鄧九公也並不願意再繼續浪費時間,迅速達成共識後將土行孫給解救下來。
「哦?看來鄧元帥是非常在乎土行孫了!」
姜子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眼神之中卻儘是怨恨之色。
這土行孫乃是闡教三代弟子,居然能夠在大商之中得到這般重視。
使得元帥鄧九公親自出場也要將其帶回,必然是做了許多能夠讓大商有利的事情。
姜子牙對於帝辛的怨恨可以無限地擴張,對於這些大商的臣子也是萬般仇恨。
如果是有機會的話,姜子牙甚至也還想要將鄧九公拿下!
鄧九公就這樣默默地盯著姜子牙,心中已經是明白了姜子牙是何意。
龍鬚虎作為他的弟子,已經是被困在軍營多日。
可姜子牙一點表示都沒有,似乎都並不在意龍鬚虎的死活。
這讓鄧九公立即就反應了過來,今日的事情恐怕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解決了。
「先鋒是為了大商而戰,我等又怎麼能夠將其拋棄,姜丞相若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出,本帥可儘量滿足!」
鄧九公是做不到像姜子牙這般絕情絕義,今日務必是想要將土行孫帶回去。
「哦?那本相的意思是想要以元帥來換土行孫,不知元帥可否同意呢?」
姜子牙寒聲地問道,嘴角已經是露出了幾分陰邪的笑容。
「元帥不可,就讓我們留下,交換個先鋒歸來!」
鄧九公一旁的副官聽到姜子牙的條件,連忙開口拒絕道。
即便是土行孫再如何重要,那也不可能和一軍的元帥作比。
倘若真的是將鄧九公留在西岐的話,恐怕事情就會變得更加棘手。
「你等幾人的價值一文不值!」
姜子牙嘲諷般說道,留下大商西征的副官能夠有什麼作用?
「你……」
「你等莫要多言,既然丞相是已經做好了決斷,那就希望丞相要遵守諾言。」
鄧九公攔住了身旁的一眾副官,沉默了片刻後說道。
「元帥……」
一眾副官眼神之中儘是不舍之意,既然土行孫能夠受到這般非人待遇。
可鄧九公已經決定的事情,又不可能是他們能夠阻止的。
那鄧九公又怎麼可能能夠倖免,鄧九公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
「哈哈哈,元帥當真是愛兵如子,既然如此的話,那又怎麼能夠不放過土行孫呢?」
得到滿意的結果後,姜子牙的笑聲更加地猖狂。
向身後招了招手,城牆上的士兵開始將吊起來的土行孫放下來。
鄧九公也很自覺地騎馬向西岐大軍的方向走去,視死如歸的神情無不讓人感覺到敬佩萬分。
馱著土行孫的一匹馬緩緩地向眾副官走來,眾副官連忙前去迎接,準備將土行孫接下。
「走!我們先回去給先鋒療傷!」
土行孫的狀況十分之差,不能再有任何的耽誤了。
若是拖延了下去,鄧九公的行為也就變得沒有意義。
「走?怎麼可能就將你們放走了!」
燃燈上古佛一臉冷笑,揮手便在前方設下一道屏障,阻攔眾副官回去的道路。
「你們居然背信棄義!」
一眾副官的臉被憋得通紅,明明先前姜子牙是同意了交換人質,轉頭就將自己諾言給打破!
「哈哈哈,闡教之決策與我西方教有何干係,是我要將你等留下!」
燃燈道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得意至極。
「你!你!你!」
而鄧九公仿佛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雙眼瞪大,難以置信地盯著燃燈上古佛:
「你是燃燈道人,可是你不是已經死在了大王的手下,你怎麼還可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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