灃城的城牆上,姬考帶著兩個弟弟姬發和姬旦,也就是未來的武王和周公。
他們身後還跟著散宜生、太顛、閎夭等一眾留守的周國文武。
看著眼前大軍被阻擋在城外,眾人都鬆了口氣。
還好提前得到消息,不然被這些精銳士卒突襲,萬一進了城裡製造混亂,都城可能就真的失守了!
散宜生由衷感慨:「還好伯邑考有天人感應,不如這次真的危險了!」
作為四賢之首,他留守灃城主理一應事務。
若是真的都城失守,他就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天意在我,大周必興!」
「不錯!大商毫無羞恥,竟然派兵偷襲國都,這是小人行徑!」
「大周如今得天意垂象,他們此時定然一籌莫展!」
「哈哈哈!看他們如何攻城!」
「……」
一眾文武志得意滿,一時間紛紛出言嘲諷。
此時灃城在他們看來已經固若金湯,沒人相信大商就憑這幾千人還敢攻城。
姬考此時心潮澎湃,大商兵馬竟然不聲不響的摸到了周國都城!
還好上天垂簾,讓自己得到啟示,預測到了這次突襲!
看來天意果然是在周國這邊的!
姬考,被大家尊稱為伯邑考,是姬昌的嫡長子,也就是西伯侯世子。
伯邑就是伯侯領地的意思,放在名字前面就和子受被稱為東宮類似。
姬昌今年八十多歲了,他十幾歲的時候就有了這個長子。
如今不知不覺六十幾年過去,伯邑考還是那個接不到班的接班人。
六十幾年的世子生涯,讓他已經無心國事。
他一心撲在藝術上,用陶冶情操來排解心中的鬱壘,
伯邑考尤其擅長鼓琴,琴藝更是名傳天下。
今天一早,他正如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就開始操琴弄曲。
忽然間,一陣微風襲來,他就感覺一陣眩暈,猛地昏睡過去。
隨後,他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依舊還在鼓琴。
悠揚的樂聲中,外面烽煙四起,整個灃城被付之一炬。
伯邑考一下驚醒過來,卻發現自己不過是瞌睡了一下。
甚至他的頭都沒碰到桌子,直接就抬了起來。
「唉!看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啊!」
他嘆息一聲,還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僅僅操琴也能勞累過度,竟然打起了瞌睡。
不過剛剛的夢境又十分真實,伯邑考想著下午要去找三弟姬旦暢談人生,正好讓他為自己解讀一二。
與他一樣,因為姬昌大權獨攬,他的三弟姬旦也無心國事。
兩個兄弟都只能自得其樂,一個擅長古琴,一個最擅解夢。
伯邑考對於鼓琴之事十分執著,不管怎麼說,也要先將此曲奏完再說。
沒想到他抬手剛要繼續撫琴,卻忽見台案之上有未乾的水漬,形成的兩個字!
灃,危!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不是做夢,而是……
天人感應?
周人最為迷信天意這一套,想到此處,他忙不迭的將留守的散宜生召來。
「……就是如此,不僅夢到灃城付之一炬,還在桌上看到了字跡!」
他將此事講了一遍,散宜生皺眉道:「灃,危,這個灃會不會是灃水?」
「我亦不知,但我夢到的是灃城。」
散宜生沉吟了一下,對於天人感應之事,他一直半信半疑。
但姬昌算的卦是真的准,又讓他不得不信。
此時他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立刻派人外出打探。
同時,召集了留守文武,傳令組織兵士守城。
這邊剛傳令下去沒多久,探馬就回來稟告:
「東方有數千大軍搭建浮橋渡過灃水,正往都城這邊而來!」
這一下,灃城之中頓時雞飛狗跳,留守的文武反應倒也迅速。
很快城門關閉,士兵就位,所有人在城牆上嚴陣以待。
剛準備好沒多久,就有數千兵馬來到城外!
此時,灃城外的胡雷看著嚴陣以待周人,心中冷笑。
老子的瞞天過海失敗了,還有三十五計等著你們呢!
真以為做好了守城的準備,我就沒辦法了嗎?
天真!
這次別說是雲中子,就算是昊天來了,也擋不住老子拿下此城!
我說的!
胡雷氣得咬牙切齒,立刻召集眾將商討攻城之事。
「塗山將軍!」
被第一個點到,塗山女蘇愣了一下,立刻拱手道:「末將在!」
她不知為何,就有種不祥額預感。
不過想到,剛剛面對大能,這個人也未曾拋棄自己。
她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這次定然是要全力以赴,哪怕為此背上一些殺孽,也在所不惜!
正常來說,這些有修為的人,都是只對付對面的將官。
他們不會輕易使用大範圍攻擊,以免枉造殺孽。
但塗山女蘇為報胡雷剛剛的人情,甚至決定不惜多背負一點殺孽!
這就是妖族的天然心性,他們還沒被世俗洗禮,大多都是恩怨分得很明。
滴水恩要湧泉報,睚眥仇纏到底。
「那個……」
胡雷已經想好了辦法,卻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但事已至此,他還是腆著臉道:「雖說除妖是那老道的藉口,但此事也算因你而起,你看……」
終究還是有點羞恥,胡雷頓了頓,才說出口:「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
「???」
神特麼的表示一下?
塗山女蘇一臉問號,沒明白胡雷的意思,皺眉道:「你想幹嘛?」
我不想!
胡雷嫌棄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又不是曰狗愛好者!
這眼神看在塗山女蘇眼裡,立刻覺得他另有所圖,她似乎有些恍然,忽然怒道:「沒想到軍師也是這樣的人!難道想要趁人之危?」
「咳!咳咳咳!」
胡雷聞言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忙反手自己拍了幾下,才算緩過來。
他擺擺手,一臉正色的解釋:「不要誤會!我對除了人……不對,是除了女人之外的一切雌性,都沒有興趣!」
看了看旁邊全都處於懵逼狀態的余化、魔家兄弟二人……
塗山女蘇一想也對,若是真要趁人之危,也不該把人都叫過來吧?
狐狸精向來是拿得起,也放得下。
她立刻軟了下來,柔媚的道:「哎呀!軍師勿怪,這些年覬覦我的人太多,人家也是不得不防備一些嘛!」
胡雷擺了擺手,對於她的扭捏不放在心上。
「不說這些,我有個想法,需要你來協助!」
經過了剛才插曲,塗山女蘇知道胡雷對她沒有所圖,立刻爽快道:「軍師有話不妨直說,人家能做的一定盡力!沒得繞來繞去,讓人家胡思亂想哩!」
胡雷也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當下一咬牙,直接道:「你不是會媚術嗎?」
塗山女蘇沒懂他的意思,躊躇道:「嗯?這個……小女子略知一二……」
「那你能不能用媚術,讓他們直接把城門打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