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你浪費了這半天的時間,結果是給我找侍女!?】
【乾禮娘,我懷疑你在害我!】
耳畔傳來林天的心聲,站在前方的帝辛嘴角掀起一道戲謔的弧度。 ✳
起初在煮茶的時候,林天心中就想要一個侍女好好服侍他,他才肯專心煮茶。
當時帝辛就想讓親衛軍去把林天的侍女叫來。
讓林天不要再三心二意,安安心心煮茶。
可說巧不巧,這個時候,尤渾把蘇妲己送來了。
帝辛當時就決定,讓蘇妲己做林天的侍女。
林天不是要如花似玉,年輕貌美的侍女麼?
蘇妲己不正好合適?
帝辛心中閃過幾個念頭,看林天還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忍不住喝道。
「林天!」
「愣著作甚?」
洪亮的聲音,讓林天回過神來,抬頭望向帝辛,顫抖著手,『激動』的道。
「臣謝陛下!」
雖然表面上看似激動,尊敬。
但林天心裡,卻又一次罵開了。
【乾禮娘啊!你個殺千刀的老匹夫,這麼針對我幹嘛?】
【雖然蘇妲己長得卻是禍國殃民,但我不喜歡動物啊】
【媽的,萬一有狐臭可咋整,我有潔癖啊】
望著林天尊敬的樣子,耳畔卻傳來林天罵罵咧咧的心聲。
帝辛深呼了一口氣,心中隱隱有些憋屈。
混小子,孤給找來了這麼漂亮的美女伺候你,你竟然還不願意?
不過,林天說的動物什麼意思?
能動的物體?
還有,那狐臭是什麼臭味?
帝辛沒有聽懂,可一想到林天虛偽的態度,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想要,孤偏給你!
蘇妲己你就好好收著吧!
就在他心中略有些慍怒時,耳邊,卻忽然傳來了尤渾有些不自然的聲音。☞💔 ☠🌷
「陛下,蘇妲己是臣和費仲費了好些時日,才找到的女子,您就這麼送給了他人,著實有些暴殄天物呀……」
「像這麼美麗的容貌,也是極為罕見的,您……」
他這麼說著,站在一側的蘇妲己魅惑的眸光中也是閃過了一絲急切。
可還不等尤渾說完,便被帝辛威嚴無比的聲音打斷了。
「住嘴!」
「還用的著你來教孤做事?」
望著帝辛陰沉的眸光,感受他話語中的慍怒,尤渾嚇了一跳,連忙躬身行禮。
「臣不敢。」
帝辛看也不看尤渾一眼,大手一揮,道。
「孤意已決,蘇妲己,還不快去拜見你的主子!」
威嚴的聲音再次落下。
蘇妲己嬌軀微顫,楚楚可憐的看了尤渾一眼。
只是,此刻的尤渾神情頹喪,盯著前方怔怔出神,根本連看都不看她。
「……」
看來陛下的選擇,讓尤渾有些難以接受。
蘇妲己輕嘆一聲,只能硬著頭皮道。
「陛下,奴家遵命。」
她先是衝著帝辛盈盈一拜,接著,在帝辛的注視之下,款款走到林天面前。
本來心有不願,可當她來到林天面前,看到林天那張異常英俊的臉龐時,忍不住一怔。
『剛才倒是沒來及看這位小哥的模樣,沒想到他竟然長得這麼俊秀……』
『那在小哥這裡,暫時委屈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哦。』
『而且這小哥陽氣很旺盛,或許可以……』
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蘇妲己也沒那麼難以接受了。
她先是衝著林天欠了欠身,輕啟朱唇,嫵媚動人的聲音傳出,讓林天心神一盪。
「奴家蘇妲己,見過公子。」
聽到蘇妲己的聲音,林天輕輕點頭,眼睛的餘光正好看到了一抹雪白,有著驚心動魄的弧度,精緻絕美又嫵媚動人臉頰,的確稱得上禍國殃民。
【哎,我是一點也不想給妲己扯上關係啊喂】
【帝辛你個老匹夫!真是混蛋啊!瞎點個屁的鴛鴦?】
【剛才給你泡的茶也泡狗身上去了!怎麼沒撐死你!現在卻來害我!真狼心狗肺!】
帝辛一直看著林天,當他耳邊聽到林天怒罵的心聲後,臉龐忍不住一沉。
這混小子,怎麼罵不完了。
算了,還是讓小子回去吧!要不然他能一直罵下去。
正好孤還有要事要辦!
想到這裡。
帝辛陰著臉指了指門口,朝著林天喝道。
「帶著你的侍女,給孤滾蛋!!「
林天有些古怪的看著一臉憤怒的帝辛,搞不明白帝辛為什麼突然發火。
不過一想到可以離開了,也懶得在意這些細節,興奮道:「多謝陛下,微臣告退。」
說完,還不等帝辛說什麼,便帶著妲己離開了正殿。
【加了一夜的班,也不給個加班費,真是的,下回別再想讓老子給你煮茶】
林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正殿,可當帝辛聽到了林天混不吝的聲音後,臉色還是忍不住一黑。
一甩衣袖,走到了正殿的高位上坐了下來。
身後有龍騰飛躍,人皇之氣顯現,與剛才相比,帝辛身上的人皇之氣,更加濃郁一些。
見到這一幕。
台下的尤渾神色一變。
本身蘇妲己被帝辛送給林天,就已經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現在帝辛又坐上了王座,臉上也盡顯威嚴之色,頗有一種想要大發雷霆的意思。
一時間,尤渾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替費仲求情了。
可轉念一想。
若是現在再不求情,再過幾個時辰,費仲小命不保!
那他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啊。
想到這裡,尤渾心中盤算了一下得失,像是做出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一咬牙,連忙上前,跪在帝辛面前,恭敬道。
「陛下,臣有事啟奏。」
「這一次尋找美人,臣和費仲大人也算是良苦用心,費大人雖然有些時候做事不經考慮,但他對陛下是衷心的呀。」
「費仲大人也陪伴您幾十年了,幾十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也許費仲大人只是一時腦熱,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陛下將他關入監獄也算是小有懲戒了,不如念在親戚一場,把費仲大人放出來吧。」
「您……」
尤渾膽戰心驚的說著,可話還沒說完,便被帝辛接下來的言語嚇懵了。
「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給奸臣費仲求情?」
帝辛一雙虎目盯著他,臉色冷到了極點。
一聽帝辛的話,尤渾直接愣住了。
自身難保?
什麼意思?
他沒惹帝辛啊。
心中這麼想著,眼神的餘光卻是瞥見帝辛眼中的殺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惶恐的衝著帝辛磕頭道。
「陛下,臣可是忠心耿耿啊。」
「臣從來沒有做過傷害陛下的事情,也從來沒有對不起陛下啊。「
「您可莫要信他人讒言,冤枉了忠臣吶!」
望著尤渾瑟瑟發抖,求饒的樣子,帝辛面不改色,沒有說話,順手將桌子上準備好的竹簡扔到了他的面前。
「忠臣?」
「你還有臉說。」
「自己好好看看你做的事!」
尤渾見到黃色的竹簡重重的摔到自己面前,頓時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撿起竹簡,攤開看了看。
「三月初六,給王家強行安了罪名,濫用總管職權,使王家入獄百人。」
「三月初八,鄞州陳家未曾給你行賄,便記恨其族長,強行將其女兒帶走……」
「二月十七,……」
竹簡上,有具體日期,具體時間。
他做了什麼,犯了什麼罪,寫的明明白白。
看到竹簡上寫得一連串的罪名,尤渾臉色當即蒼白了起來。
他張了張嘴,竟是不知該如何回應帝辛。
因為上面的事情,他全都做過!
原本以為帝辛不會管,也不會知道,可現在才明白,原來他們做了什麼,帝辛都一清二楚!
「你可還有什麼遺言?!」
帝辛冷冷的看著尤渾,漠然道。
聽到帝辛的話,尤渾偷偷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帝辛,當看見帝辛面容之上的殺意,狠狠的打了個寒顫。
完了!
帝辛來真的!
真的要殺他!
心中閃過這些念頭,尤渾心中頓時充滿絕望。
帝辛為何會突然發難。
早晨來的時候,沒看出來帝辛有這個意思啊。
嗯?
等等!?
帝辛登基七年,他可從未聽說帝辛早朝之前批摺子的事情。
今日,卻這麼早的出現在正殿中。
難不成,帝辛早就料到自己會來找他?
頂多就因為蘇妲己的事情,耽擱了一點時間而已。
想到這裡。
尤渾瞳孔一縮,臉色變的慘白起來。
原來,從一開始,帝辛就想要殺他了。
「陛下饒命!臣以後不敢了,您饒了臣吧,以後臣絕對……」
到了此時,尤渾的求饒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帝辛漠然的看了他一眼,道。
「來人,把尤渾押入地下十八層地牢,今日午時,與奸臣費仲一同問斬!」
咚!
聽到帝辛冰冷的話語,尤渾只覺得被萬千道閃電劈中了腦袋一般,整個人一個踉蹌,軟倒在了地上。
因為恐懼,所以身體不斷的發抖。
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原是替費仲求情,卻把自己也搭了進去。
噠噠噠!
士兵踩著地面,發出陣陣響聲,宛如地獄的鎖鏈一般,撞擊著尤渾的心神。
啪!
如費仲那一幕再現一般,尤渾被士兵直接拖出了正殿。
望著尤渾悽慘的樣子,帝辛臉色如常,眸光中,充滿了漠然之色。
林天說的對。
像費仲、尤渾這等貪贓枉法、目無法治之輩,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