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嬋玉惦記的新功法還在緊鑼密鼓的編寫當中,女媧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然後把自己埋進去了。
她全篇都用神文來寫,寫到最後,愕然地發現,自己有點懵
要說神文這個東西,她自然是會的,讀、寫、念,都沒問題,只是媧皇宮這邊平日裡也不和其餘的聖人交流,女媧更不可能給坐騎、侍女那麼大張旗鼓地講道,壓根用不到神文。
和諸聖之間偶爾交流兩句,說「普通話」就行,誰用生澀難懂的神文交談啊,你食不食油餅?
現在不光要用神文寫出一篇新功法,還要用來修煉,女媧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剛纔檢查了一遍,三千字的功法裡愣是找到七個錯字
錯一個字,整篇功法就偏到姥姥家去了,更何況是七個,全文的意思都變了。
女媧託著下巴,神情極爲尷尬,只能重新梳理思路,提筆重寫!
「娘娘!阿玉快到太素天了!」青鸞急匆匆地跑來彙報,光聽她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強盜來了呢。
女媧大驚失色:「什麼?!」
她掐指一算,算出鄧嬋玉肯定會問自己新功法的事,這可怎麼辦呢?
看著面前語句混亂的新功法,她暗中嘆氣
「咦?太素天呢?」鄧嬋玉離開三十三重天,輕車熟路,至少她自認是輕車熟路,準備來太素天找女媧。
結果是她站在虛空中,很不淑女地撓頭,左顧右盼,那麼大的一個太素天去哪了?
女媧的太素天,通天教主的禹余天,甚至西方二聖的極樂世界都在洪荒之外,這裡不受洪荒天道管轄,是諸聖的自留地,去洪荒還得被鴻鈞管著,在自己家裡多逍遙自在啊。
混沌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大海,洪荒是其中最大的陸地,這片陸地還在不斷擴大當中,而太素天、禹余天這些就是海面上的一個個浮島,周圍都被混沌包圍,只是離洪荒這片大陸很近而已,包括鴻鈞沒有合道前的紫霄宮,那也是在混沌當中,而不是在洪荒之內。
現在鄧嬋玉在附近繞了兩圈,都沒找到太素天,她一臉懵逼,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自己記錯方位了,還是有別的什麼緣由。
找不到太素天,只能回返洪荒世界。
躲在媧皇宮的女媧鬆了一口氣,不再維持聖人的倔強,匆忙聯繫驪山老母,本體和分身一起碼字
沒找到女媧,日子還得繼續過。
「老師,自在極意功什麼時候正式教我啊?」哪吒滿臉期待地問道。
鄧嬋玉:「」
她就寫了個序言,之後一直和文殊、普賢、慈航他們吹牛逼,正文是一點都沒寫。
她現在比那幫一邊玩遊戲,一邊新建文件夾的作者進度快多了,但快得也有限
連忙咳嗽兩聲:「咳咳,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功法就在那裡,隨時都可以供你修行,問題是你做好準備了嗎?」
眼看哪吒要反駁,鄧嬋玉終於把原本準備給哪吒「玩」的窮奇拎了出來。
「這是洪荒四凶之一的兇獸窮奇,不忠不信,不仁不義,平生最擅長惡言惡語,可謂無惡不作。」
窮奇趴在地上,大大的眼睛裡全是問號,歪著頭和哪吒對視一眼。
「是你啊!」哪吒認出了這隻老虎就是之前表演孝道時的「演員」。
隨後目光中就帶著點嫌棄,就這?無惡不作?洪荒四凶?哪吒摸了摸胳膊上的咬痕,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楊戩的哮天犬都比它兇猛!
鄧嬋玉隱蔽地對著窮奇的肚子踹了一腳,窮奇條件反射一樣吼了一嗓子,還別說,這一下確實有點兇獸的威勢了。
「自在極意功需要真正清澈無暇的靈臺,你的心靜下來了嗎?」
哪吒想了想,很無奈地搖頭,一個十多歲的少年,正是心思浮躁的時候。
伱搖頭就好辦了。
鄧嬋玉一指窮奇:「這些時日你就和這隻兇獸在一起,什麼時候能夠抵禦凶煞之氣,讓自己的靈臺恢復清明,爲師就傳你自在極意功。」
把哪吒忽悠住,某人立刻閉關,碼字!
祖龍殿。
一向深居簡出的雷神離開雷澤,來到祖龍殿,勸說諸多龍族投靠西方教。
他倒也不是一門心思要當龍奸,而是發自內心地覺得西方教的經義適合龍族,之前只是聽地藏、彌勒那些弟子說,這次回洪荒,接引和準提兩位聖人親自去雷澤見他,他非常感動。
「麒麟一族愈發沒落,這個不提。鳳族投靠了媧皇宮,已經有了靠山,龍族耗費大量靈材,投靠天庭,這有何用?昊天能在我族危難時刻伸出援手嗎?」
雷神眼看自己苦口婆心勸說半天,結果答應去西方教的只有一些小輩,他的暴脾氣就上來了。
明明自己給衆多龍子龍孫找到一條出路,爲何這幫傢伙就如此短視?
年輕龍族希望改變現狀,有一個聖人大教投靠,那麼自然是好事,可很多老龍對此就持反對意見了,我們可是龍族,讓敖廣入天庭就已經很給面子了,現在你說什麼?讓我們這些長老帶著族人一起投西方教?你這個保守派也太激進了!
黃龍真人在金雞嶺耽擱了兩天時間,現在總算趕到祖龍殿。
他誠懇地說道:「叔祖,西方教兩位聖人發四十八大宏願成聖,因果牽連甚重,投靠西方教實非上策啊。」
雷神冷笑一聲:「那真人的意思是讓我輩投靠闡教了?」
黃龍真人還真不敢開這個口,他自己在闡教就是邊緣龍,沒資格做主,別說他,這種涉及到大教氣運的事赤精子都夠嗆,可能只有廣成子有這個面子。
雷神再問:「西方教願意爲我龍族開放所有典籍,衆龍無論過往,都可去極樂世界修行,闡教可願讓老夫看看造化玉碟的真意?」
用腳後跟想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黃龍真人緊皺眉頭,思考說辭。
祖龍沒參與他們的討論,無論龍族最後作何選擇,他都得在這裡堵海眼,他現在就想吃口「熱乎」的,聖人在他眼裡都是一路貨色,闡教和西方教沒有任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