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吃飯睡覺打心魔

  有「機靈鬼」稱號天將倒是想派遣一個天兵進去探探路,但這事實在是沒法在昊天眼皮子底下幹,鳳凰、巨靈神都是天庭股肱,一個位高權重,一個是實打實的老臣,不會因爲這麼點小事挨罰,自己可不行。

  他只能暗中叫苦,壯著膽子,率領十名天兵登上跨界飛舟,率先進入魔元界。

  一盞茶後,是提著大斧,帶領四百九十名天兵的巨靈神,一炷香後,鳳凰也登上跨界飛舟。

  老熊她根本不擔心,逐鹿之戰那種大劫都能全身而退,眼下這是小場面,魔祖再怎麼強橫,本體終究是還沒復活呢,以老熊的本事,對付一些魔道仙人問題不大。當康、騶吾也有自身的福緣,只要不一頭撞到魔祖屍體上,都可以逢凶化吉。

  她擔心的是龍吉。

  以前還能找藉口讓這位公主回去看守蟠桃園,現在昊天都親自上陣了,龍吉身上還掛著翊聖保德真君的官職,無論如何也是跑不掉的。

  這位一直沒遭遇過什麼磨練,修行一路順風順水,看似成熟,實際思想很簡單。

  要是真刀真槍地去拼殺,鳳凰倒是不擔心,就怕魔門使用一些詭異手段。

  「伸手。」她很強硬地命令道。

  龍吉一愣,但還是老實伸手。

  鳳凰取出「好友」鄧嬋玉的千里江山圖,把最後那一點太極圖的靈性化作一道代表著「吉」字的鳳篆,打在龍吉手背上。

  龍吉的名字裡也有「吉」,這個字是最契合她的。

  「一定要小心,如果魔元界是一處由衆多魔道仙人統治的界域,那是好事,放飛劍殺敵就是。如果是一處被心魔統治的地方,切記,切記,一定要保持靈臺清明!」

  鳳凰講述自己懟心魔懟出來的心得:「記住,你是一個特別固執的人,你從來不會在意別人對你說什麼,讓你去做,讓你去怎麼做,你都不要管。如果伱可以無視所有內外部干擾,那我覺得你就安全啦!」

  「特別固執?我沒有吧」

  「你可以有,今天必須有。」

  龍吉古怪地問道:「哦,那就是不管說什麼都不聽?就能度過心魔?」

  鳳凰加重語氣:「沒錯,就硬懟!就是唱反調,肯定沒錯!」

  叮囑完龍吉,鳳凰大手一揮,率領五千餘精銳進入空間通道

  鳳凰覺得自己的頭很疼,彷彿失去了大半的記憶,她揉著額角,緩緩睜開雙眼。

  只是大致看了一眼周圍的場景,她就嚇了一跳。

  道蘊千條,霞光萬道,自身彷彿置身於一處極爲莊嚴、肅穆的道宮。

  此處沒有洪荒世界的諸多天道規則,天道對於金仙的枷鎖也隨之消失,在洪荒世界她一個法術能造成1的破壞力,現在一個法術的威力能提升到10,甚至是20,好像暗中有一個聲音在不斷蠱惑她,讓她放縱,破壞,把眼前的一切都燒成灰燼。

  靠著兩個外置大腦,鳳凰很快就清醒過來,並恢復了被矇蔽的記憶。

  真下頭!

  怎麼又遇到心魔了?吃飯睡覺懟心魔,千萬年來都是這個模式,難怪魔門不行,完全沒有長進,你們就不會開動腦筋,琢磨出一點新鮮的花招嗎?

  這處道宮她看著也很眼熟,似乎就是紫霄宮。

  不同於冥河構想中的虛幻,眼下的這處紫霄宮看起來比鄧嬋玉在女媧蒲團內看到的還要真實。

  厲害,這個心魔等級很高啊!

  鳳凰用餘光打量四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裡像是一座小山一樣的巨靈神,還有老朱,以及諸多她麾下的兵將,至於龍吉、老熊他們倒是沒看到。

  「爲何東張西望?」臺上的乾瘦老者緩緩開口。

  隨著老者的開口,周圍諸多聽道的道人也看了過來。

  鳳凰坐在第二排。

  之前她只能看到前方的數個模糊背影,隨著乾瘦老者開口,前排那六位緩緩轉身,她也依次看清了他們的相貌。

  冥河、鯤鵬、帝俊、太一、祝融和共工。

  似乎這就是心魔紫霄宮中的六聖了。

  鳳凰和自己的兩個外置大腦交流,思考破除這處心魔的對策。

  「真是朽木!跋涉億萬年歲月來聽貧道講道,你就是這麼學習的嗎?到臺上來,說說你這段時間的學道感悟!」臺上的乾瘦老者不容分說,就讓她上臺講道。

  鳳凰看到四周的道人都對自己怒目而視,巨靈神、老朱也彷彿不認識她一樣,眼眸中帶著怒火,她不由得一笑,這次的心魔還挺有意思,竟然知道利用環境給她施加壓力。

  要是沒有外置大腦時刻保持清醒,她一旦有了慌亂等情緒,說不定就一步步落入對方的心靈陷阱了。

  抱著試探的心思,她走到臺上,胡亂講述了一遍自己的修道心得。

  「狗屁不通!錯漏太多,你講的全錯了!」臺下一個胖道人打斷她的講道。

  鳳凰很不客氣地反駁:「我能在這個臺上講道,你能嗎?!」

  臺下另外一個坤道藏在人羣中厲聲呵斥:「無恥小人,你說的道是你的真實感悟嗎?那都是老師之前的講道內容,抄襲!小偷!」

  鳳凰語氣輕蔑:「那些說我無恥的人,說我抄襲的人,他們永遠也沒有勇氣站在這裡,他們這輩子也聽不到真正的大道了!」

  又有一個藏頭露尾的道人質問:「你盜取了玫瑰仙子的玫瑰花,是不是要用來討好雲霄仙子了,是不是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心魔真夠八卦的,鳳凰斷然否認:「絕對沒有!」

  眼看心魔似乎要在自己的品行上下手,她只能繼續講道。

  只是臺下的秩序有些混亂,像是蚊子一樣,嗡嗡的,聽到這些噪音,她就覺得眼前光怪陸離,體內法力在以一種不正常的方式緩緩運行,她不得不從本體和月光那邊再次抽取一部分心神,加強自身控制,防止自己陷入心魔編織的陷阱。

  她不再單純講道,而是一邊講一邊維持秩序。

  「眼睛別往別處看!」

  「不許東張西望!」

  「你們那是聽道的姿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