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西岐和漢國間發生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微子去殷。
這個微子是什麼人呢?他是殷商先王帝乙的長子,是紂王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微子,子姓,名啓,可以叫微子啓,微子是庶出,紂王是嫡出,所以紂王繼承了帝乙的王位。
同父同母是怎麼弄出一個嫡庶的呢?關鍵在於,微子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還是帝乙的妾室,生紂王的時候,這位母親轉正,成爲正妻,這就有了嫡庶之分。
這對兄弟和袁紹、袁術的關係還不一樣。
紂王連親兒子都殺,別說一個同父同母的哥哥了,聞仲去破七絕陣的時候,他怕微子威脅到自己的王位,找了個錯處,就要把微子給炮烙了。
微子曾經離天下共主的寶座只有一步之遙,也有幾個親信部下,親信幫忙打開城門,之後這位帝乙長子撒腿就跑!
他對殷郊那邊並不看好,又是異族人,又是異教的,還有東伯侯摻和,關係亂七八糟。
他就來投西岐。
殷洪在這裡,加上微子和姬昌的關係一直不錯,帝乙生前屢次找姬昌麻煩,很多次都是靠著微子幫忙化解的。
西岐這邊連殷洪的事都沒理清楚,現在又來了一位「爺爺」。
姬昌沒辦法,人都來了,你說拒絕進城?還是說把人趕走?
那他維繫了一輩子的賢名就崩了。
姬昌帶著諸子和文武百官,出城三十里,迎接微子,並且大肆宣傳,你看,紂王的兒子在我們這裡,現在長兄也投靠過來了,家人們,這是什麼意思?這說明殷商正統在西岐啊!
微子倒是很有逼數,拒絕了所有官職,種地是不可能種地的,他這種大貴族也不會種地,只想找個守藏室,自己研究一下曆法,研究一下古籍,當個閒雲野鶴,你們西岐管飯,別把我餓死就行。
西岐爲微子的到來舉辦了盛大的宴會,宴會舉辦當中,第二件大事發生了。
九尾狐狸精哭哭啼啼地說散宜生準備對自己用強,當時現場頗爲混亂,衆目睽睽之下,散宜生確實是衣衫不整,他試圖解釋,但是男女關係這種事,在古今中外,都是很容易引起遐想的。
散宜生的老妻找到相府,姬昌一再爲老友擔保,結果散宜生的腦袋還是被老妻打破,之後整件事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
面對國人的指指點點,散宜生實在是沒臉再在西岐待著了,當即向姬昌請辭。
雖然現在有姜子牙處理內政,但老臣也不能隨便放棄。
姬昌再三挽留,散宜生實在是羞愧難當,丟盡臉面的他都有要自盡的意思。
姬昌心累無比,自己九十二歲了,還得處理這種破事!
眼看老朋友去意已決,乾脆,就推薦他來南都。
一方面是希望施加一些影響,讓鄧家親善西岐陣營,另一方面,也是希望重新打通兩家的交易,之前洪錦偷襲漢中,讓兩家關係近乎斷裂,現在每月的交易額都不到當初的十分之一。
即「微子去殷」後,又來了一個「散宜歸漢」。
比不上姜子牙和聞仲,但散宜生的內政能力起碼也在85以上,南都的鄧九公立刻出城迎接,鄧嬋玉也在其中。
鄧九公準備拜散宜生爲上卿。
之前散宜生在西岐是上大夫。
現在漢國改革官制,上、中、下大夫都是治理城市的官職,而上、中、下卿則是治理國家的官職,上卿只在鄧九公這個漢公之下,算是國家中舉足輕重的高官。
「生不修德行,驟然獲此高位,實在是慚愧,還請漢公收回成命。」散宜生拒絕得很乾脆。
鄧九公看看鄧嬋玉,好不容易來一個文官,這是嫌官大還是嫌官小啊?
鄧嬋玉打了個眼色,示意交給我。
她對散宜生笑笑:「嬋玉認識先生多年,先生的德行,天下皆知,那胡氏蠱惑君王,毀成湯社稷,今又誣陷先生,異日必將死於刀劍之下。所謂謠言止於智者,先生且在漢國歇足,兩三年內,那胡氏必定自食惡果。」
安慰了一番,讓散宜生不要有道德方面的壓力,同時又給了鄧九公一個眼色,初來乍到,就當上卿,確實有點大,哪有一來就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這麼做以後就沒升職空間了。
最後漢國給了散宜生一箇中卿,也就是亞卿的職位。
文有散宜生、膠鬲、梅伯,加上文武雙全的李靖、丁策,漢國的文職官員終於有了點樣子,不再是當初內政能力20、30的武將當文官用的尷尬局面了
「汝那敵將,還不下馬,更待何時!」張桂芳大喝一聲,對面騎著戰馬的敵酋就覺得頭暈目眩,直接摔落戰馬,張桂芳衝過去,一槍刺穿對方的咽喉。
先鋒官風林手持狼牙棒,赤著上身,看起來比蠻人還蠻人,呼喝連連,打得衆多蠻族潰不成軍。
「咻咻」兩道破空聲響起,他下意識掄起狼牙棒下劈,把一隻利箭般飛來的蜈蚣砸成肉醬,隨後脖子上就被另外一隻花花綠綠的大蜈蚣咬了一口。
他氣得大罵,一把捏碎蜈蚣,可沒想到這玩意毒性極強,他的臉色煞白,手腳無力,心臟跳動得極快。
張桂芳也遇到了麻煩,兩個手臂異化,像是螳螂一樣的男人從暗處鑽出來,對他圍殺,好在他武藝高強,十餘招後,擊殺兩個異人,救起中毒的風林,連夜撤回蜀郡。
張桂芳和風林不是漢國的將領,他們降的是鄧嬋玉,身份有點像戰國四公子手下的賓客。
得到他們的傳信,鄧嬋玉立刻趕到蜀郡,哪吒聽說有熱鬧可看,也跟了過來。
鄧嬋玉先是煉製解毒丹,救下風林,之後問起他們的遭遇。
「操控毒蟲?身體異化?」她有點摸不著頭腦,封神之戰裡有這種敵人嗎?
想不清楚就問自家老師:「老師,在嗎?」
女媧笑而不語。
鄧嬋玉意識到這麼問不對,訕笑兩聲,把事情講述一遍:「老師你覺得這是什麼東西?是玄門三教中的手法嗎?」
女媧這次遲疑了一下,說道:「天機混亂,爲師也看不清楚,不過有一個事物倒是很符合你的描述。」
「什麼?」
「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