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張桂芳

  哪吒又看了看乾坤鼎,真好啊真好,可惜這東西要了解陰陽乾坤變化才能使用,他哪懂這個啊。

  他目前只有火龍槍、金磚和九龍神火爐,就想多要幾件法寶。

  「老師,你之前說的風火輪什麼時候才能煉好?」

  鄧嬋玉一陣敷衍式地點頭:「嗯嗯,在煉了,在煉了」

  正經說起來,仙凡戰爭的時候,很忌諱使用乾坤鼎這麼強大的靈寶。

  但現在情況又不一樣,我沒招你沒惹你,你貪圖我的地盤,打上門來,還不許我反抗嗎?

  你要是敢帶著三萬大軍去玉虛宮,你看元始天尊會不會分分鐘就把伱們滅了。

  漢中確實空虛,城中兵力不足三千,鄧嬋玉很多時候也不方便出手,擔心影響自己的福緣,但你主動找上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三萬?三十萬來了也白搭。

  哪吒突然說道:「老師,那隻鯨龍的屍體是否能夠交給弟子?」

  「你要這玩意何用?」

  「弟子準備抽龍筋,回去給父親做一條腰帶。」

  「行吧。」

  鄧嬋玉拍拍哪吒的腦袋,覺得自己這幾年的教育還算成功,一條鯨龍的屍體無關輕重,就交給哪吒處理了。

  她把乾坤鼎放大到一人多高的程度,先是鯨龍,之後把張桂芳也放了出來。

  「久仰張將軍大名,今日一見,確實名不虛傳。」

  張桂芳可以說他是愚忠,但忠臣良將,在如今這個大環境下,還是值得尊重的。

  張桂芳站在城頭,先是看向城外,又看了看和自己印象中並不完全一樣的城內,心頭百感交集,現實和虛幻交織在一起,產生了大量的不確定感。

  他現在心亂如麻,孤身一人,也不想抵抗了。

  把一直緊握的長槍一扔,梗著脖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鄧嬋玉站起身,平視著他:「張將軍可知,兩月前你陣前倒戈,殷壽聽聞後大怒,殺你滿門二十三口,你的幼子被車裂而死,你的結髮妻子和老母都被炮烙」

  張桂芳握緊拳頭,心如刀絞,洪錦的攝心符真是坑慘他了,偏偏他現在還被符咒控制,心頭無法產生半點抵抗的想法。

  他用餘光看向四周。

  漢中城頭全是漢字旗、鄧字旗,一面殷商的天命玄鳥旗都沒有,毫無疑問,這裡早就不是殷商的地方了。

  聽出鄧嬋玉有勸降的意思,他斬釘截鐵地說道:「某隻求速死,閣下無需多言。」

  鄧嬋玉不置可否地指著另外一邊說道:「你且看那邊的人是誰?」

  張桂芳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就見自己的妻兒、老母都在遠處望著他。

  「這?這這到底是人是鬼?」張桂芳心情激盪,一時間如在夢中,有一絲僥倖,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鄧嬋玉豎起三根手指:「三千兩黃金,加上足足十車的財貨,貧道從尤渾尤大夫那裡買下了將軍的家人,將軍可要記得還啊。」

  張桂芳表情複雜,鄧嬋玉也沒爲難他,讓他先去和家人團聚。

  等人走遠,鄧嬋玉才用神念詢問女媧:「老師,這個攝心符挺複雜的,您能解開嗎?」

  女媧很得意地笑笑:「不過是鯤鵬的微末伎倆罷了,爲師傳你一法,解開不難。」

  剛纔藉著交談的工夫,鄧嬋玉把張桂芳身上的這個攝心符觀察了一會,這道符咒內有古樸的妖文,有陰陽八卦的複雜變化,可能還涉及到鯤鵬的大道,讓她解,還真解不開。

  讓女媧來解,那就太容易了

  半天后,伯邑考帶著兩個隨從,快馬加鞭地趕到漢中。

  伯邑考先到附近看了看。

  一看就懵了。

  西岐的軍隊呢?三萬大軍呢?

  漢中這邊井然有序,城頭還是鄧字大旗,城外樹木鬱鬱蔥蔥,沒有砍伐樹木製造攻城器械的模樣,地面更沒有血跡、兵刃碎片什麼的。

  難道是自己速度太快,跑到洪錦前面來了?

  他連忙進城提醒。

  鄧嬋玉沒事人一樣來見他:「世子遠道而來,不知所爲何事?」

  伯邑考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洪錦的三萬大軍去了什麼地方,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弄得他都有點措手不及。

  這年頭可沒有公主、郡主的稱呼,鄧嬋玉又不接受殷商官職,故此只能用她這邊的職位來稱呼。

  「都督莫怪,此事說來慚愧,我父收留殷洪一行人,萬萬沒想到竟然惹下這麼大的禍事洪錦此人桀驁不馴,都督還需早做提防。」

  他把所有的鍋都甩到殷洪和洪錦頭上,鄧嬋玉微笑著聽。

  說實話,她道行越高,心裡對於投西岐的念頭就越淡,我之前那麼舔你們,還來背刺我?嘿嘿,行!孫賊,你們等著!

  她裝出一副疑惑表情:「竟有此事?嗯,姬家是姬家,殷洪是殷洪,這一點貧道還是能分清的,世子前來告知,足見我們兩方的關係堅如磐石只是不知那洪錦的大軍現在到了何處?」

  「這個」伯邑考看向城外,按說應該到了啊。

  「我這幾天就住在漢中,若是洪錦那廝率軍前來,我必於陣前教他退回西岐!」

  伯邑考願意留下做人質,鄧嬋玉勸說兩句,看他堅持己見,也不在乎多一個吃飯的,那就隨他去了。

  等了十天,伯邑考的隨從在岐山道上都跑兩個來回了,都說沒看見洪錦的大軍。

  足足三萬士兵,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伯邑考猜測是鄧嬋玉使用了某種自己無法理解的道術,悄無聲息地解決了洪錦。

  這樣其實也好。

  他裝作不知情的模樣,又住了兩天,這才返回西岐。

  「都督和西岐是友?是敵?」張桂芳出現在鄧嬋玉身旁,緩緩問道。

  「是友如何?是敵又如何?」

  張桂芳硬邦邦地說道:「是敵,某願率軍爲你討之,是友,那就恕難從命了。」

  鄧嬋玉笑笑:「哈哈,非敵,但也非友你那個攝心符我大致研究出了一個破解思路,且隨我來。」

  三天後,張桂芳的攝心符被她用女媧教的辦法,布下兩儀微塵大陣,把陰陽兩儀轉化了三十六次,才堪堪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