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初出茅廬的第一戰,就對上了張桂芳的先鋒官風林。
風林面如藍靛,發似硃砂,使用一柄狼牙棒,有點左道法術,可以口吐紅珠傷人。
姜子牙用杏黃旗護住自身,取開天珠擋住紅珠,之後一鞭就把風林打落馬下,準備再一鞭把人打死的時候,鄧嬋玉出現了。
「姜師兄還請給我一個薄面,且饒此人一命,此人必不會再來與西岐爲敵。」
風林是上古之時賢臣風后的後裔,風后則是伏羲在人間當人皇時的後裔,還做過軒轅黃帝的宰相。
到了風林這代,先祖的血脈已經非常稀薄了,不過看在伏羲和黃帝的面子上,鄧嬋玉還是出面保人。
這事有點傷姜子牙的顏面,但沒關係,姜子牙一家欠著鄧嬋玉不少人情,恩大成仇,現在還一部分,反而有利於雙方來往。
姜子牙答應得很痛快:「行,師妹儘管帶走就是。」
鄧嬋玉不顧風林的掙扎,用混天綾把人捆住,之後駕雲返回南郡。
如今南郡不缺武將,風林在她看來就會吐一個紅珠,也沒啥特點。
她準備先關押一段時間,讓這位消消火,之後就送到其餘的風后族人那邊
張桂芳失去先鋒官,形勢瞬間變得獨木難支起來。
「呼名落馬術」很強悍,原時空騎著五色神牛的黃飛虎都被他一嗓子喊了下來,這個術針對的不是坐騎,而是人。
當然了,強也有一個限度,不可能說他一嗓子能把坐著青牛的太上老君喊下來,這招沒那麼逆天。
兩軍陣前,騎著四不像的姜子牙被他一嗓子喊了下來。姜老太公眼看就要被一槍刺死的時候,西岐衆將發揮傳統,烏泱泱地衝上去一大堆。
姬發、南宮适,以及一衆西岐宿將不提。
最近殷洪也沒閒著,洪錦利用他的名號,招募了二龍山黃峰嶺的龐弘、劉甫、苟章和畢環四員大將,這四位可是未來守南天門的龐、劉、苟、畢、鄧、辛、張、陶八元帥中的前四位,武藝不俗,配合默契。
張桂芳號稱人仙第一,確實是極爲驍勇,銀槍白馬,獨自在周軍陣營內衝殺,可惜好虎架不住羣狼,封神大劫當中,人仙的境界實在是不夠看,面對圍攻,先是捱了姜子牙一鞭,之後又被劉甫砍了一斧子,力竭準備自盡的時候,被洪錦用一道攝心符擊中。
作爲妖師鯤鵬派出來的應劫之人,洪錦身上多少有點好東西。
三天後,張桂芳就被控制住了心神。
兩軍陣前,親自開口勸降,和西岐死戰了大半年的殷商十萬大軍瞬間土崩瓦解。
這些都是百戰精兵,哪怕家人都在遠方,西岐也不在乎,直接收攏了六七萬人,剩餘的也失去戰心,紛紛逃入汜水關
西岐那邊兵馬越打越強,南郡這邊也沒閒著,各項準備就緒後,正式起兵伐蜀。
鄧嬋玉自己坐鎮漢中。
以太鸞爲先鋒,鄭倫做督糧官,黃飛彪作爲主將,帶著五萬兵馬,沿著大道,浩浩蕩蕩地前往金沙城。
這次是受到邀請,前去助戰。
他們打出的旗號就是幫助盟友金沙城打不講道義的三星城。
漢中的商品由北向南,要先經過三星城,之後才能抵達金沙城,三星城爲此收取了重稅,天天躺在家裡,什麼都不用幹,就有錢拿,這不是美滋滋是什麼?
漢中的商品一直是用一種賠本的方式進入蜀地,三星城的祭司和貴族一個個吃得盆滿鉢滿,金沙城的祭司、貴族就剩下不滿了,憑什麼啊?打!
雙方帶著奴隸和大軍出戰。
近乎全民皆兵,金沙城出兵十萬,三星城出兵十二萬,雙方在平原地區大戰,彪叔的大軍就是去支援金沙城的。
蜀地的祭司和貴族們也沒傻到家,一路都有各種暗探、間諜觀察他們的營帳、糧草,包括一些重要將領是否使用替身。
最後發現,這些漢人是傻到家了,天天幫金沙城打三星城,打得還挺起勁。
彪叔這樣的一軍主將甚至還中了一箭。
好人啊!打完三星城,回頭給漢人些金銀珠寶,把他們打發走就算完事。
至於彪叔用五萬兵馬吃掉兩座城市加起來二十萬的大軍?沒人想過這個可能,根本不現實。
彪叔在應付差事,打掩護。
另一邊的鄧艾帶著四家集合起來超過一萬兩千人的精銳家丁,和自己在陰平訓練出來擅長攀爬山嶺的精兵,一共三萬人,輕裝前進,走小道,翻越摩天嶺,之後一路急行軍,來到金沙城城下。
取出城外鄧家商站中早就藏好的盔甲、兵器、箭矢,三萬人酒足飯飽,直接攻城
「鄧」字大旗剛剛來到金沙城城下,早就得到「漢國」承諾的奴隸們就反了。
他們打開城門,放鄧艾大軍入城,之後負責帶路,清剿城中貴族和祭祀。
城市中心的祖廟內,帶著黃金面具的大祭司憤恨地向祖先祈禱。
「魚鳧先祖!睜開你的雙眼看看吧!漢人已經殺進我們的祖地,他們要殺光我們的男人,擄走我們的女人和孩子了!蠶叢先祖,求你賜下神力,賜下天雷,讓我們的敵人倒在藍水裡,讓那些背叛我們的奴隸被雷劈死!」
隨著他的命令,一個又一個奴隸倒在深一丈,長寬各九丈的血池當中,最後連幾個貴族都用裝飾華麗的儀式匕首破開自己的胸膛,把自己獻祭給祖先,試圖讓先祖重返人間。
大祭司像是夢囈一般對先祖禱告,親衛副隊長匆忙進來彙報。
「大祭司快走吧!奴隸!全城的奴隸都反了!」
蒼老的大祭司用手中的金杖猛擊士兵的脊背和腦袋:「都是賤種!一羣賤種!騾馬都比你們高貴,你們」
他突然看著刺進自己肚子裡的利刃,耳旁是副隊長那壓抑不住的怒火:「還記得你上個月騎馬踩踏死的女孩嗎?那是我的女兒!狗東西!老子現在是漢人了!不是你的奴隸!」
後背、前胸遍布傷痕的男人割掉老祭司的頭顱,掀開黃金面具,面具下只有一張因爲恐懼而變形的蒼老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