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前車之鑑

  「怎麼樣?小孫?小爺的咒術攻擊可曾有效?」殷洪鼻孔朝天,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望得懼留孫真想上去抽他一個大耳光子。

  「咳咳咳——」

  此時一道身影帶著陣陣的咳嗽之聲,漸漸地從那煙霧之中踱步而出。

  而這人正是玉鼎真人本尊。

  只是玉鼎真人一出來,便是對著懼留孫責怪道。

  「師兄,剛剛是哪個王八羔子點的煙花,亂了師弟的心神啊!你在外頭怎麼也不攔著點?」

  玉鼎真人對著懼留孫責問之後,直接就是掃視了一圈,而後衝著大夥便是吼道。

  「誰!明人不做暗事,那個放煙花的!有種給貧道站出來,看貧道不當場打死你!」

  隨著玉鼎真人的兩道話語落下。

  全場出現了詭異的安靜。

  畢竟這場景很是尷尬啊。

  尤其是懼留孫,臉色早已脹得通紅。

  要不是眼下那麼多大仙盯著,怕是早就羞得要開溜了。

  尷尬啊自貧道出道以來,從未遇到過如此尷尬的場景。

  莫不如直接遁地?

  此時,懼留孫的內心,猶如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就在所有人都在憋笑之際。

  一道響亮的笑聲,突然打破了這片寧靜!

  「哈哈,哈哈哈!都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先知曾不欺我呀!哇咔咔咔——」

  眾人聞言看去,正是那咒術小天才——太子爺。

  也因為殷洪這一笑,就像一個點燃導火索的引線一般。

  整個城南都陷入了一道道的爆笑聲中。

  看著滿場鬨笑不止的眾仙,又聽到殷洪那句豬一樣的隊友。

  以玉鼎真人的聰慧,隱隱約約中似乎就已經感到了一絲不妙的味道。

  連忙一個回頭,正巧看見那低著腦袋的懼留孫。

  只見自己這師兄臉色,紅得猶如那猴子的屁股一般,再配上他那無處安放的小手。

  玉鼎真人此刻真想一口鹽汽水嗆死自己的了。

  「師兄…你…!」玉鼎一個閃身來到懼留孫身旁,想罵又礙於面子不能罵出來,臉色也是憋得通紅。

  面對玉鼎真人,此刻地懼留孫,羞得差點要把腦袋鑽到自己的衣領里去了。

  只能弱弱地開口道:「師弟你別問了。為兄錯了還不行麼?…」

  「你!」玉鼎終於聽到自己師兄的親口承認,一口老血突然上涌,直衝嗓子眼上。

  可得虧他是性情灑脫的玉鼎真人,這情緒控制能力可不是蓋的。

  硬生生的就是把那氣血,強行壓了回去。

  轉而輕聲一嘆。

  「唉,福兮,禍兮,算了算了……」

  一聽玉鼎真人說算了,懼留孫的耳朵,猛地便是一抖,那扭曲的老臉,也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

  對著玉鼎便是安慰道:「嘿,不愧是貧道的好師弟啊。要不為兄的怎麼說你是我們師兄弟十二人中,最有定力的呢?就你這豁達的心性,別說老大廣成子了,就是大師兄南極仙翁怕也比你不得呀!」

  聽著懼留孫的高帽之言,玉鼎也只能無奈地苦笑一聲。

  要不是礙於他是自己的親師兄,玉鼎此刻都恨不得,直接撂挑子走人了。

  而看到玉鼎面色微苦的模樣,懼留孫也是明白,這師弟的氣,怕是還沒完全消掉。

  連忙開口,對著玉鼎問道:「師弟,你不是屏蔽了所有聲音了麼?怎麼還是失敗了?啥原因啊?難道那煙花有何不對?」

  說著懼留孫又是抬手看看自己的指尖。

  心想,難不成貧道這指天煙花術,已然修出了破障之力!而且這破障之力竟是連玉虛隔音術都抵擋不住了?

  這般一想,懼留孫的內心,竟是生出了一絲小小的得意之情。

  而這也不是懼留孫一廂情願的臆想,畢竟這煙花之術,本就是用來驅趕年獸所創。

  那煙花盛開的剎那,確有一絲破邪之力。

  只是玉鼎看看懼留孫臉上,不經意流露出的一絲喜色,就知道這師兄鐵定又是想多了。

  連忙開口解釋道:「師兄,多慮了!和煙花術的破魔之力無關。就是那一閃一閃的光澤,弄得貧道心緒不寧,失了控制力而已。」

  「哦?」懼留孫一抹自己的八字鬍,顯得有些不信!

  這個鍋他寧願是為破魔之力而背啊!

  若是為了光澤背鍋,顯然這鍋就不好甩了。

  畢竟混教派的,哪個不得多為將來做打算?

  萬一今天輸了,以後師尊問責起來。

  你想想,因為煙花術被自己修出了破魔之力,突破了我玉虛的隔音秘法。

  這哪怕是過,也是因為自己修煉有術而造成了意外。

  這鍋甩起來,就可以說玉虛秘法有無限可能,順勢還能拍上一記元始天尊的馬屁。

  那這鍋不就好甩了?

  若是因為那些花哨的煙花色澤,而導致的過錯。

  那很可能這鍋就沒那麼容易甩了。

  這叫什麼?這叫馬屁式甩鍋,百試百靈。

  然而玉鼎真人,又不喜鑽研這些營營苟苟之術。

  哪知道懼留孫心中的這些想法,當場直接就開口說道。

  「有了前車之鑑,貧道起手就是一道隔音術,所以外頭的聲音影響不到貧道的發揮。而那五顏六色的煙花,映照在那些兵線胚胎上的時候。貧道自覺以為是走火入魔了!把控不住究竟發生了何事,也因此在把控力度上失了準度!這麼說,您明白了吧?」

  「你…你這是在怪師兄麼!?」懼留孫一聽就不樂意了,這話里話外的聽著,都像是玉鼎在翻舊帳啊。

  什麼就前車之鑑了?

  玉鼎真人很是了解自己的這個師兄,酷愛鑽研這些權謀之術。

  以其叫土行孫這個親弟子,都留一手的事情上,可見一斑。

  可他也不想多說什麼,畢竟懼留孫是師兄。

  但懼留孫卻是不幹了。

  「師弟,你做人要講良心啊。師兄做這些不都是為了你好麼?」

  「為貧道好?」

  玉鼎懵逼了。

  是貧道叫你,在貧道發功的時候,喊貧道名字的。

  還是貧道喊你,在貧道最關鍵的時候,喊你給貧道放煙花,來擾亂貧道判斷力的?

  雖然玉鼎心中說了很多話,但終究沒有宣之於口,而是默默忍了下來。

  而此刻,懼留孫也是正想辯解些什麼的時候。

  那一道熟悉的稚子之音,再度在耳旁響了起來。

  「呦呵!感謝懼道友幫忙啊!快快快,閒話不要講,把書先拿出來給本太子瞧一瞧。」

  兩人低頭看去,正是喜不自禁的殷洪。

  尤其是那小臉上,簡直就像活脫脫地刻了四個字——小爺高興!

  而不待兩人開口回應,殷洪又是熱情地伸出雙手,一把握住了懼留孫的手。

  「我道不孤,全虧道友幫忙啊!」

  這刻殷洪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就差熱淚盈眶了。

  說實在的,要真沒懼留孫鼎力相助,剛那一場說不定還真被玉鼎給拿下了。

  心中一激動,殷洪也不是什么小氣之人。

  連忙從袖中掏出一個大紅包,塞給了懼留孫。

  這一刻,玉鼎懵逼了,全場懵逼了。

  懼留孫更是懵逼中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