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島,茂密的森林中,一個巨大的山谷,仿佛一個被削平的火山口,渾圓一體。
山谷的許圍立著十二尊巨大的石像,足有萬米多高,栩栩如生,好像真人一般,正好將這山谷團團圍住。
大量的巫族從四面八方湧向這裡,雖然此地沒有什麼禁制限制,但這些巫族靠近之後,都自己降下身形,對著山谷叩首之後,再規規矩矩的排隊進入其中。
此谷叫磐神谷,乃是巫族的聖地。
所有巫族的子民都堅信自己是盤古大神的血脈所化,而這山谷就是盤古大神留給他們的,所以無論是誰到了此地都畢恭畢敬,不敢造次。
今天是一年一次的祖神祭,是巫族祭奠盤古大神的日子,稍有能力的人都會想方設法趕來此處參加盛會。而那些年輕的強者更是不會錯過,因為這也是巫族大祭司賜福勇士的日子。
山谷雖大,但來的人實在太多,還未開始,便已經人滿為患。不少年輕的強者甚至已經在山谷中開始互相切磋。
一個雙肩長有黑色鱗片的年輕巫族坐在一處石台上,看著前方。這人正是當天與陸風交過手,那個叫相胄的巫族。
而他看著的方向,有一根又高又大的柱子,上面嚴嚴實實的綁了一個人,正是陸風.
「嘿,相胄,還在看什麼呢?」有人飛過來落在相胄的身邊,正是那個叫琉營的女巫族。
相胄搖了搖頭:「沒看什麼!」
琉營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不服氣嘛,不過這也怪不得相叔叔啊。這人寶物厲害,我們根本拿他沒辦法。相叔叔不出手。這仙族肯定會跑-掉。」
「不,不是他會跑掉。而是我會死掉,這人很強。」
相胄否定了琉營的說法,而是極為坦白的承認自己不如陸風。
琉營搖了搖頭:「我才不這麼看,他要沒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寶物,就算你也不用寶物,肯定也不會輸他。」
「輸?輸什麼了?相胄,你又輸給琉營了?」有人大笑著飛了過來。此人長的與相胄有些相似,肩上長有銀色的鱗片。
見此人到來,相胄忙站了起來。
微微一禮:「堂兄!」
「不用多禮!」這人隨意的說道:「在聊什麼呢?」
「不告訴你!」琉營得意的偏過頭。
「不告訴他,告訴我怎麼樣?」
又有一個身高三米有餘,體型巨大,光著腦袋的男人飛了過來,一落地就笑眯眯的走向琉營。
一見此人,琉營立刻眉頭一皺,對著他大聲吼道:「蒙玖,你給我滾遠點,別靠近我。」
那個叫蒙玖的男人停下來哈哈一笑。毫不在乎一般的說道:「你怕什麼呢?我已經讓我爹去你家提親了,琉營,做老子的媳婦吧。
聽了這話,琉營馬上眉頭一豎。大聲尖叫:「你敢,蒙玖,你爹要真說了。你就等著被我宰了吧!我是要嫁給相胄的!」
蒙玖立刻不屑的說道:「嫁給他有什麼好,你要嫁給相鳩我還能理解。嫁給相胄,一個連祖神祭擂台都不敢上的人。怎麼配得上你。你的男人應該是個勇士,就像我一樣。」
這話裡面嘲諷之意再明顯不過了,不過相胄只是挑了挑眉頭,並沒有如何,似乎對方說的不是自己一般。只是琉營卻發飆了,厲聲叫道:「蒙玖,我要廢了你!」
話音一落,就飛起一腳對著蒙玖踢了過來。
「來吧,廢不了我,就等著給我當媳婦!」蒙玖不怒反喜,笑眯眯的將大手抓了過去。
眼看兩人就要動手,突然有身影一閃就到了兩人中間。伸出雙手,一手將琉營的長腿抓住,另一隻手則是將蒙玖的大手擋住。動手的,正是那個被相胄稱為堂兄的人。
見此人抓住了琉營的長腿,蒙玖極為不喜,大聲喝道:「相鳩,你想於什麼?」
這個被稱為相鳩的男子微微一笑:「這裡打起來多沒意思,祖神祭馬上就要開始當著大祭司的面打才夠痛快。
再說,我弟弟如何,由不得你來說,有本事拿了今年的勇士徽章再來廢話。
畢竟這仙族奸細就是我弟弟抓到的,你去抓一個試試。」
聽了相鳩所說,相胄臉色一紅,但並沒有多說。
父親對上面說這仙族奸細是自己抓住的,可相胄自己卻清楚,當時自己敗了,若非父親及時出手,莫說贏了,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問題。
這奸細是父親抓的,根本不是自己的功勞。只是如今父親已經報上去了,若讓自己再說出來,就讓父親顏面無存,還可能因為謊報功勞而遭受懲罰,所以他只能選擇沉默式的默認。
「哼!」蒙玖收回了自己的手,冷哼一聲:「別以為你去年贏了就了不起,今年勇士稱號肯定是我的,你就等著吧。」
相鳩哈哈一笑:「我當然等著,不過善意的提醒你一下,你要報仇只有今年了,明年的我肯定已經是玄仙境界,以後就沒法和你參加同一組比賽了。」
「咱們走著瞧!」蒙玖重重的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見蒙玖離開,相鳩哈哈一笑,拍了拍相胄的肩膀:「我去準備一下了,你也是,今年可不要繼續當觀眾。」
相胄點了點頭:「知道了。」
等到相鳩離開,琉營有樣學樣的拍了拍相胄的肩膀:「等會上去,讓他們好看。」
相胄笑了笑,沒有說話,又看向了拴在柱子上的陸風。
不多時,越來越多的入座,人滿為患,甚至還有大量站著的人。
嘈雜聲,喧鬧聲,還有各種功法硬拼後擊破空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動靜太大,終於將昏迷中的陸風吵了醒來。
老子居然又昏迷了!醒來之際先感嘆一句,最近似乎流年不利,居然老是被自己無法應對的人追殺,昏迷的次數更是得到了新高。
感嘆完後,陸風這才開始注意許圍的情況。
一眼看去全是巫族,而自己則被一種極為詭異的力量給封住了,一時間難以無法做任何與脫身有關的事情。
掃視了許圍再看向前方,立刻讓陸風大吃一驚。
一座谷中的雕像正對著自己打量,這雕像不是別的,赫然就是盤古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