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廣看著敖丙,他很清楚敖丙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其實事情很簡單,若是殷發小小年紀,且僅僅是陳塘關總兵李靖的兒子,那麼他根本就不可能殺死巡海夜叉。
即便是李靖都未必是巡海夜叉的對手,更何況是他的三子,而且他還是個孩子。
敖廣擺擺手,示意大殿裡的那些蝦兵蟹將退下。
「其實殷發還有一個身份,他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太乙真人的弟子,關鍵還是傳說中曾經鎮壓過魔祖羅睺的那顆靈珠子的轉世之身。」敖廣此刻倒也沒有隱瞞敖丙。
若是以前他或許還不會跟他說破,但是現在敖甲和敖乙相繼離去,敖廣意識到東海龍宮真正的危機。
且敖丙既然能自龍墟上古戰場上歸來,那就意味著或許有一些機緣,他也沒必要去隱瞞什麼,反倒是讓他提前知道些什麼,對他未來會有一些幫助的。
敖丙現在成了東海龍宮二代中最大的,他現在需要去承擔起該有的重擔。
「靈珠子轉世?太乙真人?上次進入龍墟之地,該不會就是他吧?」
敖丙當即嘀咕起來。
敖丙先前還不敢確定殷發的身份,亦無法跟太乙真人身邊那個孩童對號入座,現在他略作盤算,當即就想通了。
「你的意思是殷發也進過龍墟?」敖廣尚不清楚這些,此刻聞聽敖丙所言,當即就鎮住了。
「嗯。」
敖丙當即點頭。「雖然我也不敢肯定,但是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出入的。」
「這……」敖廣深吸口氣,臉色變來變去,好似一下有些拿不定主意。
「若他乃靈珠子轉世,那麼當年他能鎮壓魔祖羅睺,那就意味著他在上古戰場上是不受魔氣影響的,前段時間他們算計著進入上古戰場,應該是有所圖謀!只是不知他們得到了什麼,那魔祖羅睺兩大至寶弒神槍和滅世黑蓮有沒有被他們帶出來……」敖丙此刻深吸口氣,就那般一字一頓的盤算起來。
當年魔祖羅睺一手締造了龍漢初劫,將龍鳳麒麟三族徹底顛覆,雖然他們是屬於龍族的邊緣血脈,但是他們亦清楚魔祖羅睺的兩大至寶。
「這……」敖廣被敖丙的分析嚇到了。
很顯然,若是殷發當真進了上古戰場,那麼他們定然是有所圖謀的,那麼很有可能就是魔祖羅睺的兩大至寶。
「既然他是靈珠子轉世,亦曾進過上古戰場,父王,讓孩兒去會會他吧。」
敖丙此刻想了想,當即深吸口氣,一副冷靜的提議。
「這……」敖廣居然一下子拿不定主意,有些沒有想通。
「父王的傷勢尚未痊癒,孩子已經無礙,且一個區區小孩子都需父王親自出馬,豈非顯得我東海龍宮無人了。」敖丙當即繼續說下去。
敖廣剛想著拒絕,但轉念一想,覺得敖丙所言甚是在理,且若是他與靈珠子提前會戰或許會給敖丙帶來一些好處,或許也不見得就是壞事,尤其是敖丙現在狀態極佳。
「記得,一定要小心,若是不敵,就速速退開,勿要逞強死拼。」敖廣此刻深深的吸口氣,他就那般靜靜的看著敖丙。
「父王放心,孩兒明白。」
敖丙此刻就那般看著敖廣,他鄭重的點點頭,他很清楚父親的心思。
「記住,你是東海龍宮的未來,不容有失,切記。」敖廣重重的拍拍敖丙的肩膀,當即轉身離開。
敖丙深吸口氣,忙調蝦兵蟹將,上了逼水獸。
敖丙此刻提畫杆戟,徑出水晶宮來。
他率領一群蝦兵蟹將分開水勢,浪如山倒,波濤橫生,平地水長數尺。
殷發起身看著水,見那水勢甚大,他知道東海龍宮派人來了。「好大水!好大水!」
其實他這般挑釁,肆無忌憚的下手殺了巡海夜叉,就是要引出東海龍王或者是東海龍宮三太子敖丙。
當然殷發的目標是敖丙。
雖然這次出來的人或許不一定是敖丙,但是只要是他繼續在此地撒潑,繼續挑釁,敖丙遲早是會出現的。
不過就是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他必須要在李靖自校場上趕回來之前將這件事搞定,且還要嫁禍東海龍宮率先提起的事端,畢竟隨著殷發出來的幾個家將死了仨,且那些沒死的家將待會醒過來也一定會給他作證,是東海龍宮先欺負的他們。
殷發就那般看著,波浪裂開,只見波浪中現一水獸,獸上坐一人,全裝服色,持戟驍雄。
敖丙此刻目光透著一絲陰沉,他一出來就鎖定了囂張跋扈,還光著身子的殷發。
敖丙深吸口氣,並沒有一上來就動手,他需要先摸清一下殷發的情況。
畢竟殷發的底子太硬氣,先不說他是闡教十二金仙之一太乙真人的真傳弟子,單單他是靈珠子轉世之身就足以震懾諸多勢力,畢竟靈珠子當年鎮壓魔祖羅睺,賺足了功德,他此刻轉世為人,可非誰都能夠挑釁的,說不定就會沾惹因果,甚至是會遭到諸多因果纏身……
「是甚人打死我巡海夜叉李艮?」
敖丙此刻手持畫杆戟,就那般站在逼水獸脊背上,目光並未移開過殷發。
很顯然,其實敖丙即便是不詢問,那也一定是殷發,畢竟現在還站著的就剩殷發,其餘的巡海夜叉帶來的人和隨殷發一同前來的家將死的死,昏迷的昏迷。
殷發目光驟縮,他認出來人,正是龍宮三太子敖丙。
「是我。」
敖丙深吸口氣,故作不知的看著殷發,開口詢問道。
「你是誰人?」
殷發依舊是那般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敖丙,毫無懼意的道。
「我乃陳塘關李靖第三子,大王之義子殷發是也。俺父親鎮守此間,乃一鎮之主。我在此避暑洗澡,與那妖怪無干,他卻冒出來罵我,我看不慣他的囂張,當場就就打死了他,也無妨。」
「還有你該不會是來幫他找回場子的吧?」殷發頓了頓,話音再次一轉,就那般似笑非笑的說道。
三太子敖丙大當即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