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明白了。」
蘇全忠看著蘇護,當即重重的點點頭。
蘇護的謀劃已經開始,他甚至將他的女兒蘇妲己成功的送進宮,且帝辛對她明顯是愛到極致。
如此以來,他就必須要全力以赴,若是這時候停下來,恐怕蘇護真的沒得選擇了!
可以說,蘇護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為父累了,你退下吧。」蘇護坐在椅子上,半躺著,隨即朝蘇全忠擺擺手道。
蘇全忠當即應聲退了出去。
蘇護就那般躺在那裡,幽幽嘆息一聲,眉頭緊皺,很是糾結。
他剛剛自朝歌趕回來,都未來得及休息,就先與蘇全忠見了個面,現在他的體力還好,就是心累。
這幾日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他都有些措手不及,雖然大多都是他在主導著推進的,也都是在按照他先前的謀劃在進行,可是有些事情也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就好比這次人王印丟失一事。
蘇護閉目養神,眉頭緊皺,他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去冒險,畢竟現在的情況還是有餘地的,但是……
過了好大一會兒,差不多得有一個時辰。
蘇護這才幽幽睜開雙目,緩緩起身,這一刻蘇護眼中閃過一絲抉擇,整個人的氣勢也達到了極致和巔峰。
蘇護這一刻想通了。
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沒有什麼好猶豫和糾結的了,經過深思熟慮,他這一次算是徹底豁出去了。
既然已經踏出了第一步,他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夠硬著頭皮走下去。
蘇護深吸口氣,走出書房。
「君候。」蘇護的護衛上前,欲要跟上蘇護。
「你們留在這裡。」蘇護將他們攔住,沒有讓他們跟上,而是獨自朝著後院走去。
蘇護身邊的侍衛都明白,府中的那處禁地,蘇護每次進入其中,都不會讓他們跟著,只是讓他們守在外面。
先前他們還有些擔心蘇護的安危,但久而久之,他們也都習慣了。
冀州侯府後院是一片廢棄的院子,那院子破敗的嚴重,裡面除了假山,沒有任何生機,假山上面爬滿了藤條,而那藤條好似也是很久以前的,早已失去了生機。
後院是冀州侯府的禁地,據說此地曾經是侯府下人們居住之地,但是自上一代君候時代,就經常性發生一些夢靨的事件,下人們離奇的死去。
最後沒辦法,上一代冀州候請了一個高人,言此地有兇險,便將此地封鎖,同時將下人們都搬了出來,自此之後也沒人再敢踏足,久而久之此地就成了冀州侯府的禁地,雜草叢生,更經年久失修,殘垣斷牆,此地就變成了一處荒地。
此地也就成了禁地,很少有人能夠踏足。
當然當年老侯爺也曾想著將此地給推到,徹底的攤平,可是卻發現根本無法做到。
奈何他將軍中將士派來,都無法做到。
最後在那高人的指點下,將其廢棄,並設了屏障,不再讓人踏足其中。
老侯爺正是遵著高人的指點,將此地隔離,不准府中之人再踏入其中。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流失,那所謂的夢魘事件才消失,也沒再出現什麼離奇死人的事件。
不過有些事情總是有例外的,蘇護小時候可不像現在這般深沉,心思縝密,相反他倒是很調皮玩鬧的,且關鍵還膽大包天,什麼事都敢去做。
那時候的蘇護是老侯爺掌心的寶貝疙瘩,被全府上下都捧著,雖然老侯爺也有幾個子嗣,但是他們老夫妻就獨獨喜歡蘇護,且早早得到就將蘇護視為接班人在培養,將蘇護的其他的幾個兄弟都排除在外了。
不過蘇護的幾個兄弟倒也沒有什麼計較的,且都對蘇護甚是關愛,也都認可蘇護是冀州府的未來繼承人。
那時候的冀州侯府可謂是其樂融融,而蘇護就是蘇府上下的寶貝疙瘩,誰都寵著他,哪怕是比他小的弟弟也不例外。
小時候的蘇護對那道屏障隔開的禁地甚是好奇,由於一直被長輩給寵溺著,那時候的蘇護性子執拗,膽大包天,越是不讓他去做的,他越是想要去做。
就這樣子,蘇護在一次機會下竟鬼迷心竅的偷偷的溜進了那處禁地。
那時候,那處禁地早就荒蕪,雜草叢生,牆垣都坍塌了一些,惡臭味正濃,多有一些動物的屍體。
蘇護就這樣子鬼使神差的進入其中,並在裡面繞來繞去,最後不小心跌進了那座假山後的坑裡,當即昏過去了。
很快,蘇府翻了天。
冀州世子不見了!這可是天大的事。
而蘇護的兩個兄長和一個弟弟先前曾陪著蘇護一起在校場上玩樂,不曾想蘇護轉眼就跑丟了。
他們發現後,就順著一些線索找到了府邸中的那處禁地,居然發現蘇護居然鑽了進去。
這讓他的三個兄弟都嚇到了。
「大哥,怎麼辦?」老二和老四都看向老大,蘇護進了那禁地,他們也都甚是擔心。
「喊!」
老大很清楚這處禁地,是他父親絕對不允許踏足之地,且他們也都或多或少聽到府上的一些老人提及過,這處禁地的恐怖。
所以,他們都不敢冒險進入其中,生怕出現意外。
可是他們喊破了嗓子都沒有得到裡面蘇護的回應,因為那時候蘇護已經昏過去了。
「大哥,沒有回音?三弟會不會沒有在裡面,會不會去了別的地方?」老二此刻疑惑的看向老大,說道。
按理說,若是蘇護進了那處禁地,他們這般吆喝,蘇護定是會聽到的,不應該到現在都沒有回應。
「不!他就在裡面。你們看那塊布條,就是三弟衣服上的!」
老大倒是觀察的比較細緻,心思也夠縝密的,在那個禁地一個洞口處發現了蘇護身上的一塊布條。
很顯然,布條是蘇護留下的,那麼蘇護正是從那個隱秘的洞爬進去的。
那個洞被一些高高的雜草遮掩著,若非細看很難發現,應該是被一個老鼠之類的動物給鑿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