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妲己聞聽此事,糾纏著石磯娘娘非要讓石磯娘娘帶她離開,石磯娘娘讓其放心,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同時石磯娘娘還提到,若是她就這麼跑路,那麼蘇氏一門怎麼辦?冀州滿城的百姓又該如何是好?
念及此,蘇妲己當即就沒了脾氣,也沒再去多想什麼,只是懇求石磯娘娘幫幫她。
石磯娘娘倒是乾脆,二話沒說就將這件事給攬了過去。
蘇妲己這才鬆口氣,這才將心徹底的放下來。
這也是為何蘇妲己很清楚其母親今日來此的目的,但是她卻心定。
楊氏和蘇妲己走到內室,母女倆坐在一起。
楊氏就那般拉著蘇妲己的手,還未等開口,其眼角就不受控的流下眼淚。
蘇妲己看著母親,深吸口氣。
她其實何嘗不是如此,原本內心還算平靜,但當其瞧見其母流淚,她也不禁控制不住,開始抽泣起來。
蘇妲己無限感慨,她真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更悲催自己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只能任由命運擺布。
不過很快她就想到了她新認的姐姐石磯娘娘,只要是有石磯娘娘在,一切都或還可以改變,現在石磯娘娘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只能依靠,也唯一能夠依靠的便是石磯娘娘,至於其他人,包括她的父母,她都不會相信。
「孩子,都是母親不好,沒有能力護的住你,也沒有能力幫你找尋你的幸福。」
楊氏失聲抽泣。
其實楊氏已經知曉蘇妲己知道這些,她的丫鬟已經都跟她說了。
此刻楊氏也沒有什麼好繞彎子的,當即就直言。
「母親,這事不怨你,要怨就怨女兒沒有好命。」
蘇妲己此刻深吸口氣,將內心的情緒波動壓制下去,儘量讓自己清醒,不要再陷入那情緒爆發中。
現在這時候,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敲定,她也沒必要再想太多,更沒有必要去思前想後。
「妲己,是父母對不住你。」
楊氏深吸口氣,她沒想到蘇妲己居然這般的淡定,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原本楊氏還在想,蘇妲己會不會上蹦下跳,甚至是跟她撕破臉,畢竟上次伯邑考的事還歷歷在目,可是現在……
楊氏有些懵圈,一時居然不知所措。
「這件事父親已經盡力了,還差點因此將冀州城上下給搭上,女兒都清楚。現在也該是時候讓女兒為父親,為冀州的百姓盡一番力了。」
蘇妲己深吸口氣,她很清楚此事的前因後果,當然並非是來自那冀州這邊,而是石磯娘娘告知她的。
蘇妲己沒想到帝辛要納妃,她的父親會當場頂撞帝辛,且還不忘午門題詩反了朝歌,如此瘋狂的舉動讓蘇妲己都在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當然蘇妲己總覺得其父為了她而反了朝歌這件事處處透著一絲詭異,實在是有些意外。
至少蘇妲己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當時……不過很顯然,她沒有聽錯,這一切真的都是她父親做的。
他父親蘇護真的反了朝歌,真的於午門外題詩,這一舉動讓蘇妲己有些想不通。
蘇妲己很清楚,事情已經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蘇護也應該不僅僅是為了她,或許還有別的什麼原因。
至少蘇妲己還有點自知之明,她在其父的心目中可沒有那麼大的分量。
若是帝辛沒有提出獻女一事,蘇護主動請求將蘇妲己獻給帝辛倒是可能的,也是蘇護的常規舉動,可是現在蘇護的所作所為倒是令蘇妲己有些糾結。
至少蘇妲己想不通!
且蘇護在反了朝歌后,帝辛也當即就派出大軍攻打冀州,關鍵派來的還是西岐軍,這就讓蘇護和姬昌為難了!
在蘇妲己看來,現在蘇護答應將她獻出來,是最好的結果,無論是對冀州,還是對西岐,或者是對蘇妲己……
不然到時候惹惱了帝辛,朝歌大軍殺至,他們冀州城恐怕就要徹底的淪陷。
而且蘇妲己很清楚,尤其是石磯娘娘還曾提到過,言西岐和冀州的交戰其實就是在演戲,並非是真的廝殺交鋒。
當然這種情況可以用幾次,卻不能一直這樣子,畢竟帝辛派來了監軍,若是被發現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如此算來蘇妲己進宮一切都將歸位,這個結果對各方勢力都是最好的選擇,那麼……
只能犧牲蘇妲己!
「妲己,你這話是真心的?」楊氏被蘇妲己這話說的有些愣神,她原本打算費一番口舌,可是蘇妲己今日的表現卻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
可蘇妲己越是這般鎮定自若,她越是覺得哪裡不對,越是絕對哪裡有什麼問題。
可是又不知為何,她卻又如何都想不通,也理不出什麼頭緒來。
此不禁讓楊氏有些糾結。
「既然父母為了我差點將整個冀州都搭進去,妲己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既然能犧牲妲己一個人的幸福,換了整個冀州百姓的安穩,且還能讓蘇氏一脈昌盛,何樂而不為呢?」
蘇妲己此刻倒也淡定,且也看出來母親的糾結,她倒是坦然的連連點頭。
蘇妲己頓了頓,繼續說下去,且處處都是站在冀州和蘇氏一脈的角度去考慮。
「母親你不用多說什麼,其實這一切妲己都清楚。妲己清楚父母的難處,有些事情即便是父親是一鎮之主,卻也無法掌控其命運,畢竟在他的上面還有大王,關鍵是近期北地不穩,戰事頻發,若是冀州因此而牽扯其中,對蘇氏一脈和冀州都是災難性的……」
蘇母聞聽蘇妲己此言,當即就愣住了,這原本是她想要去說的,可是沒想到蘇妲己居然代說了。
「委屈你了妲己。」楊氏一時也不知該說點什麼,當即深吸口氣,不禁說道。
「妲己不委屈,既然妲己生在蘇氏門庭,那就該為蘇氏出一份力,況且妲己已經長大了,也明白了自己的使命,有些事情不能只考慮自身,還需要顧全大局才是。」
蘇妲己倒是顯得很坦然,她自始至終都未曾流露出什麼太消極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