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將軍、太將軍,容二位受累了。」蘇護當即上前,蘇全忠和鄭倫一左一右護在其身旁,生怕辛免和太顛突然發難,那他們也好第一時間護住蘇護。
「蘇侯,你這是……」
辛免和太顛瞧著蘇護上前,不禁有些戒備。
不過辛免將軍很快就未發現身上有什麼捆綁啥的,當即疑惑的看向蘇護。
按照常理,敵方對待俘虜不可能這般隨意,關鍵是他現在好似是自由身,全身上下沒有半點被束縛。
這才是辛免真正覺得奇怪和不解的。
被蚊道人掌控的太顛此刻也跟著辛免有樣學樣,眼中明顯的流露出戒備的眼神,同時那目光透著一絲費解。
太顛還情不自禁的攥緊了拳頭,那架勢一副欲要在關鍵時候出手!
「兩位將軍,剛剛戰場上鄭倫將軍有所冒失,不小心傷及到二位將軍,還萬望海涵……」蘇護面帶微笑的看著太顛和辛免,當即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說道。
「蘇侯此言何意?要殺要刮悉請尊便!」
蚊道人操控的太顛此刻就那般冷冷的看著蘇護,滿是戒備的神情。
太顛現在的情緒波動是來自蚊道人,而蚊道人受到帝辛的吩咐,故意這般去刺激蘇護。
辛免亦是如此,只不過他此刻更多的是疑惑,在揣測蘇護這般作為到底是為何。
「二位將軍大可放寬心,勿要多心。」蘇護不能說的太明白,畢竟此事牽扯甚大。
這種隱秘的事情,蘇護清楚,姬昌清楚,至於其他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總不能將他們之間的那點謀劃都說的清清楚楚的,那最後若是一旦傳出去,那恐怕就真的要遭殃了。
「全忠,先帶兩位將軍到後院休息。」蘇護沒有多餘的廢話,當即轉向蘇全忠,吩咐一聲。
蘇護沒有心情與辛免和太顛多言,也沒有必要跟他們解釋什麼,這些都是無所謂的。
蘇護現在只需要證實他們無礙即可,至於剩下的他自會與西伯侯姬昌解釋。
「是。」
蘇全忠當即應聲接令,繼而轉向辛免和太顛微微前身,面帶微笑的說道。
「二位將軍請吧。」
鄭倫就站在蘇全忠身旁,辛免本還想要多說什麼,卻被太顛輕輕拉扯了一下,並朝他搖搖頭,示意他的勿要多言。
辛免當即深吸口氣,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辛免也很清楚,現在他們處在敵軍的陣中,且是被俘虜了,現在蘇護沒有將他們扔進大牢嚴加看管起來,就足以讓他們少受了罪。
雖然不清楚蘇護為何要這般去做,但是現在對方既然不想說,他們即便是問的再多也是無用。
辛免和太顛對視一眼,都不禁點點頭,當即朝蘇護拱拱手,轉身朝外走去。
蚊道人控制的太顛現在越來越輕車熟路,且能夠隨機應變,至少不會那麼容易暴露手腳。
蘇全忠和鄭倫兩人緊隨其後,大跨步的走出了大殿。
蘇護雖然看似是吩咐蘇全忠去對辛免和太顛嚴加看管,實則是讓鄭倫來執行。
鄭倫既然懂得異術,且能夠悄無聲息的將蘇全忠和鄭倫給控制擒拿,就足以震懾住太顛和辛免。
由他來看守他們倆,實為最佳選擇。
且關鍵下一波兩軍交戰,鄭倫是絕對不允許出戰的,否則西岐大軍中恐怕沒人是其對手,到時候定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他們冀州現在要做的就是敗,居然不能再贏西岐。
若是再繼續贏下去,有些事情就無法推動下去,他的謀劃也絕對不能去實現。
待他們離開大殿後,蘇護當即回到書房,他沒有耽擱下去,畢竟今日大聲的這一切他必須要給西伯侯姬昌一個解釋,要是說不通的話,那麼接下來的諸多事情都將要受到諸多的波折。
蘇護當即與西伯侯姬昌手書一封,他得需要解釋今日之事,若是因此今日之事惹惱了姬昌,那他們冀州恐怕真的要倒霉了,甚至是一旦撕破了臉皮,他們雙方日後恐怕都不見得好過。
蘇護正是清楚這些,他才不敢有半點的猶豫。
而西岐營帳中,姬昌聽完南宮适將今日的戰事稟報,尤其是太顛和辛免被冀州軍所擒,姬昌當即就怒了,一把抓起一件青銅鼎砸在了地上。
「蘇護小兒,欺老夫太甚!」
姬昌這一刻是當真暴怒,他並非是刻意而為之,也並非是做戲給杜元銑看,而是真的怒了。
姬昌萬萬沒想到,昨夜明明商討好的謀劃,蘇護今日居然就打破了,且還將他座下的兩員大將辛免和太顛給拿下,現在居然還將他們給擒到了冀州城中!
蘇護到底要做什麼?
蘇護到底是如何想的?
姬昌實在是想不通,他對蘇護這般古怪的舉動給搞懵了,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難道蘇護想要反悔?還是他覺得有一個懂得異術之人,就可以不懼我西岐大軍?
還是想打算讓我西岐眾將士成為他的踏腳石?
姬昌實在是想不通,更加的無法理解蘇護這般作法,著實是透著太多的古怪。
若是蘇護真的想要有所預謀的話,那有些事情就真的恐怕難辦了,他必須要去做點什麼。
其實不止是姬昌搞不清楚,其實營帳中的杜元銑在聽到南宮适的稟報時,也一臉的懵圈。
按照杜元銑的想法,蘇護現在要做的就是敗給西岐,可是為何蘇護要……
還有蘇護軍中居然潛藏著一員懂得異術的大將,可是為何蘇護從來沒有提到過?
而他為何又在這時候突然將此人暴露出來?蘇護到底是懷著什麼心思?
杜元銑和姬昌都被蘇護這一手操作給搞懵了!
他們搞不懂蘇護這是玩的那一出。
杜元銑很是好奇,他從來都未曾聽蘇護提及過他們冀州還有懂得異術者存在,可是現在……
「不應該的,絕對不應該的,若是蘇護想要瞞我,那就絕對不會讓鄭倫在這時候暴露身份,可是現在……」杜元銑此刻內心暗自嘀咕著什麼,他實在是有些想不通,也實在是有些理不順,很難去理解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