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蘇護進城

  「蘇侯,本座送你就送到這裡吧,本座先回去,將那『十二月』抓住,嚴刑逼供,看能否套出點有用的東西,放心,一旦詢問出些有用的東西,本座自會第一時間派人來告知蘇侯。」杜元銑此刻當即就朝蘇護說道。

  「有勞星將大人。」蘇護髮自肺腑的朝杜元銑欠身行禮,當即抱拳道。

  蘇護很清楚這次若是沒有杜元銑在接到他的傳信後第一時間趕到,他或許真的要命喪商境,想要回到冀州,站在冀州城下,那絕對是奢望。

  甚至是現在他的屍骨都無處安放,都甚至是無法入土為安,或遭豺狼虎豹所食。

  「蘇侯,就此別過,本座這便回去將那『十二月』那幾人拿下,嚴加拷問,希望能從她們口中套出一些幕後主使者!」杜元銑此刻深吸口氣,當即朝蘇護抱拳道。

  蘇護深吸口氣,不由忙點頭。「如此有勞星將大人,今日之恩,蘇護銘記在心!」

  杜元銑沒有開口,只是朝其點點頭,當即自原地遁去。

  蘇護待杜元銑消失後,他則轉向他熟悉的冀州城牆,不由深深吸口氣,頓時生出一絲劫後餘生。

  他蘇護就差點無法再回來,差點就死在他鄉。

  「帝辛啊帝辛,今日的因,他日必報汝之果。來日顛覆成湯基業者必是我蘇護。」蘇護此刻對帝辛恨之入骨,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蘇護所引起的。

  蘇護現在一門心思的想要去顛覆成湯基業,對蘇護而言,他心已定。

  即便是今日他受到了很大的挫折,也意識到想要做到這些極其的艱難,但是蘇護義無反顧。

  蘇護走到城牆前,大喝一聲。「吾乃蘇護,冀州的守城將士,速速開城門。」

  「什麼?!」

  站在城牆上的守衛聽到蘇護的喊聲,當即一愣,繼而豎起火把,朝著下方照去。

  隱約間,覺得城門下那人與蘇護的體型相似。

  「汝稍等片刻,我等稟報將軍!」

  那守衛也是了得,此刻察覺到情況不對,非他所能掌控,暫且以言語穩住蘇護,當即轉身前去請示。

  「此人與主公著實像極了,但主公近日不應在朝歌城面聖嗎?怎會深更半夜出現在城門外?此事定有些蹊蹺……」

  這時候,負責城門巡邏的頭領得到屬下傳來的消息,快步上了城樓,當瞧見城樓下的身影與蘇護確實有著幾分相似,再聽到蘇護的聲音,不禁為之一愣。

  那守城頭領深吸口氣,略作盤算,當即吩咐屬下一聲。

  「你們繼續守在上面,暫且不要開城門。我去侯府將此事稟報少主,待有少主定奪。」

  而他則當即下了城樓,上馬朝冀州府跑去。

  現在這種情況,唯有蘇護之子蘇全忠能夠破解,他們都不敢去冒這個風險。

  畢竟城樓下那人是蘇護還好說,若不是的話,那豈不是冀州城的罪人,他們萬萬不敢的,尤其是現在北地一片混亂,各方勢力割據,誰都不說到底會發生什麼詭異的事。

  尤其是他們都聽說了,北地有鯤鵬真骨出世,天下散修齊至,說不準就有凶妖變化成蘇護的模樣混進冀州,想要趁著冀州候不在城中,奪取城中的掌控權。

  再者說,在這般情況下,還是深夜時分,蘇護出現在的實在是太詭異蹊蹺了。

  當然城樓下那人若是蘇護,他即便是沒在朝歌,但也不至於獨立出現在城樓下,至少身邊有上千護衛隨行的……

  可是現在……

  一切都是未知數,就在這種情況下,沒人敢去多言,更沒人願意去冒這個險。

  冀州候蘇護此刻站在城樓下,他已經沒了先前的惶恐,對城樓上將士們的謹慎不禁都生出一絲滿意。

  蘇護很清楚,他現在出現的時機實在是有些蹊蹺,冀州守城的將士能謹慎處之,他還是相當滿意的。

  若是守城的將士慌裡慌張的就將城門打開,放他進去了,那等蘇護進城休整後,亦不會放過他們的,甚至是會以叛國罪處之。

  蘇護很清楚守城的重要性,若守城的將士能夠做到這些,他日後也可以睡得極其的安穩。

  蘇護雖然現在也很想進城,畢竟現在外面的情況實在是太危險,唯有進城之後,他的安全才能夠徹底的定下來,不過他也相信,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進城的。

  果真如蘇護所料,很快蘇全忠在那守城頭領的引領下上了城牆。

  「閣下乃何人?為何言是冀州候?」

  蘇全忠此刻深深的吸口氣,借著火光向城下眺望,隱約可見蘇護的形體。

  當蘇全忠瞧清楚蘇護的身形,內心不禁為之駭然,很顯然那人正是他父親蘇護。

  「全忠我兒!」

  蘇護借著火光,亦瞧見了登上城樓之人,正是他的兒子蘇全忠。

  蘇護內心不由對那守城的將士大加讚譽。

  「哧!」蘇全忠此刻倒吸一口冷氣。

  蘇護的舉止和口吻、體型都完全與他父親蘇護一模一樣,若不出意外定是其父無疑。

  蘇全忠已經相信城樓下之人定是他的父親蘇護,只是他還需要再加確定一番。

  「胡說,我父親正在朝歌城覲見大王,汝到底是誰?竟敢假扮我父親。」蘇全忠此刻就站在城樓上,他倒要聽聽城樓下那人究竟如何去說。

  「為父反了!」

  蘇護當即大手一揮,他對蘇全忠的表現亦很滿意,此刻當即大聲說道。

  「什麼?!」蘇全忠駭然,他沒想到蘇護居然這般言語。

  「敢問閣下,我父親臨行前帶著近千將士同行,為何你現在僅僅一人?我父的隨行護衛在何處?」

  蘇全忠內心忐忑,他再次開口,沒再繼續在反了朝歌這件事上聊下去,畢竟現在一個在城外,一個在城內,且他們的話題實在是太敏感。

  他父親當真反了倒也還罷了,但若是沒反的話,他們父子倆在城樓上這一番對話若是被有心人聽到,那豈不是大逆不道。

  若是傳到朝歌城,那他們冀州恐怕要迎來大軍的征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