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若是大王真的想要鯤鵬真骨,他豈會派人費那麼大的勁竊取,且還要暴露刺州候這個目標?要是按照大王的性格,他只會當場開口索要,畢竟理論上我們北地七十二鎮亦歸屬大王所有,他是大王,我們的東西就是他的……」袁洪此刻看著袁福通一口氣道破其中的真相。
其實袁洪在當初就曾提醒過袁福通和他的那七十一個叔叔,但是他們當時被憤怒沖昏了腦袋,喪失了理智,一門心思的認定就是帝辛所為。
以至於不分青紅皂白的當即反了,可謂是極其的不理智。
這也是為何袁洪會在大戰在即,他回到元州府後又當即離開,就是因為袁洪認定此事非帝辛所為。
在袁洪看來最大的可能就是九嬰,不過現在事實也證明,非九嬰所為!
「你說的對,你說的有道理。若大王真的想要妖師真骨,他定會傳旨讓我們親手奉上,又豈會派人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且關鍵還繞了這麼大一個彎子!」袁福通此刻認真的思忖一會兒,當即連連點頭說道。
這一刻,袁福通對袁洪的說法倒也認同,同時內心也生出一絲絲悔恨。
「不對不對……」突然袁福通又想到什麼,當即連連搖頭。
「父親」
袁洪聞聽袁福通的話語,當即疑惑的看向袁福通,滿是不解之意,他搞不懂袁福通又想到了什麼。
不過在袁洪看來,此事絕對與帝辛沒有干係,而他們北海七十二路諸侯竟然冒冒失失的就反了,定是被算計了。
雖然袁洪到現在也沒有想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袁洪就是認定此事絕對不會與帝辛有關的,因為在他看來堂堂大商之主,且自帝辛登記以來,他的所作所為,也可以看得出來,帝辛又豈是那種沒有品的人。
「若是此事跟帝辛沒幹系,那為何開天城和闢地城在調兵?」袁福通突然想到了他當初派應州候鷹王前往開天闢地城觀瞧,當時鷹王曾回來告知他,那開天城和闢地城正在調兵。
也正是結合了這些徵兆,他們才起兵反了的。
畢竟帝辛開始動手,他們若是再坐以待斃,那豈不是要等著任由帝辛宰割。
可是……
「開天城和闢地城?」袁洪一愣,看向袁福通。
「是的,開天城和闢地城完全掌控在帝辛的手裡,若是其他的城池調兵,或許為父和你的叔叔們還不會做什麼,但是開天和闢地兩城或是有動作,那絕對是帝辛親自下的命令。」袁福通此刻深吸口氣,肯定的點頭。
袁洪聞言當即愣住,眉頭微皺,開始思忖起來。
若是按照袁福通這般說法,那倒是還真有可能,但是袁洪總覺得哪裡不對。
「不對不對……」袁洪突然想通了。
「父親你想過沒有,既然開天城和闢地城在集結大軍,那為何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兵臨城下,自從我們聯軍反了朝歌,開天闢地兩城卻一直都沒有動靜,若是他們集結大軍想要征討我們北海七十二路諸侯聯軍,那現在應該也早就出現了吧?可事實呢……」
袁福通猛地愣住,他就那般看著袁洪,一臉駭然的表情。
袁洪說的對,開天闢地兩城若是集結大軍征討他們北海七十二路諸侯的話,那他們早該出現了。
可自從他們反了朝歌,到現在這麼久的時間裡,他們卻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甚至是開天城和闢地城連動靜都沒有,那麼如此說來他們兩城集結大軍……
「去,把你鷹叔叔喊來。」袁福通深吸口氣,當即想通什麼,不由轉向袁洪問道。
袁福通想要跟鷹王確認一下當時的場景,他就是想要確認一番當時當地是怎麼回事兒。
袁福通他們北海七十二路諸侯反了朝歌,其實就是因為他們想要先下手為強,斷定帝辛想要將他們剷除,可是現在看來,他們或許一早判斷就是錯誤的。
袁洪聞言當即點頭,轉身走走了出去。
不多時,袁洪再次折回,而應州候鷹王也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來。
「袁老大,你好些了嗎?」應州候鷹王走上前,扶著袁福通,關切的問道。
「咳咳……好多了。」袁福通拍拍應州候鷹王的手背,乾咳兩聲當即說道。
「剛剛我讓洪兒潛進商軍營地,他在那裡竊聽到了一些話語,洪兒你說給你鷹叔叔聽聽。」袁福通沒有多餘的話語,他們都是數萬年的關係,所以有些事情也沒什麼好預熱的。
袁洪當即將聞太師他們所說的話又跟應州候鷹王說了一遍,應州候鷹王聞言當即就愣住了。
「這不應該啊……」應州候鷹王不禁也同樣泛起了疑惑。
「老鷹,你當初前往開天城和闢地城,你可看清楚了,他們是在集結兵力?」袁福通依舊是沒有多餘的話語,當即就直奔主題。
應州候鷹王聞言,當即明白袁福通心裡在想什麼,不過他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當即點頭。
「自然,這點我還是看得清楚。他們確實是在調兵!」
「可為何他們明明在調兵,但到現在卻從未露過面?」袁福通乾咳兩聲,就那般看著應州候鷹王再次開口。
「這……對啊,他們為什麼會沒有出現?」應州候鷹王當即也愣住了,就那般看著袁福通,滿是不解。
剛剛他還真沒往這方面想,但此刻經袁福通這般提醒,他頓時就疑惑起來。
應州候鷹王自己也愣住了,他一下子也沒回過神來。
「你當時確實看清楚了?」袁福通再次開口確認道。
「千真萬確,此事關乎著我們上古妖庭一脈的未來,我豈敢兒戲。」應州候鷹王極其肯定的回道。
「為何開天城和闢地城在那個時候集結兵力?他們到底要做什麼?若是想要對付我們,那為何遲遲未曾出現?若非對付我們,那他們又是想要做什麼?」袁福通此刻滿是糾結的反覆嘀咕著,他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