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此事,徹底將闡教的陰謀挑破,讓女媧娘娘尚不定的心穩住,如此方有機會將其拉攏到我等一方,否則一旦女媧娘娘搖擺不定,甚至是兩不相幫,那教主日後終究還是要獨立面對四聖的局面,依舊是無法破解此局……」
帝辛最大的擔憂便是女媧娘娘在想通了此事,兩不相幫,那帝辛費盡心機的布局等同於前功盡棄。
「四聖戰誅仙,此事絕對不容發生,而現在唯一的破解之術便是讓女媧娘娘拖住一聖,如此教主以誅仙四劍對抗三聖足以立於不敗之地。」
帝辛一直糾結的就是這個,通天教主的誅仙劍陣以及後面又演化出來的萬仙陣都是極端的殺陣,唯有四聖聯手方可破解!
那麼,總而言之封神中記載,四聖聯手將其徹底破解了,通天教主大敗,截教萬仙來朝的局面當即化為泡沫,通天教主也被道祖鴻鈞帶走,截教自此就徹底沒落了。
所以,在帝辛看來無論如何都不能出現四聖聯手的場面,但是他又無法阻止那四聖中任何一人放棄攻擊通天教主,那麼他就只能將主意打在女媧娘娘身上,由女媧娘娘出面替通天教主攔下一個混元聖人,唯有如此通天教主和他的截教才能有一線生機,當然也包括帝辛的成湯天下。
通天教主再次聞聽帝辛提及四聖戰誅仙,他就難免臉上的神情變得肅穆。
通天教主對老子和元始天尊聯手對付他倒也可以理解,但是他不能理解的就是他的兩位師兄居然聯手外人來對付他,說實話他到現在都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四聖聯手的局面是假的,帝辛所言都是惡意揣測!可是事實是殘忍的,尤其是經歷了剛剛媧皇宮進香一事,通天教主徹底的放棄了此種心思。
「如此就有勞大王了。」
通天教主未再多言,也沒再去言客套話,當即緩口氣,朝帝辛點點頭道。
「教主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中,未必未來不屬於截教和成湯一脈的。」帝辛點點頭,滿腹自信的說道。
通天教主微微頷首,他不知為何竟信了帝辛所言。
帝辛沒再多說什麼,朝通天教主微微稽首,繼而轉身離開碧游宮。
帝辛沒時間再逗留下去,他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與女媧娘娘好生談談!
截教通天教主已經徹底搞定,那麼接下來只要將女媧娘娘說服,那未來或可一戰,雖然依舊是無法扭轉勝局,但至少已經有了一線生機。
當然對於此事,帝辛已經謀劃了很久,且前後斟酌推敲了上千次,應該是不會有太大的出入,至少現在一切都按照他的想法在進行著。
帝辛還是有那個自信可以說服女媧娘娘。
即便是女媧娘娘此刻正在氣頭上,且惱羞成怒的成分居多,但帝辛依舊相信女媧娘娘是有那麼一絲理智的。
若是女媧娘娘失去了理智,那麼媧皇宮姜瑤鏡在題詩的時候,女媧娘娘會現身將姜瑤鏡給胖揍一頓的,但事實卻沒有,女媧娘娘並未現身。
當然帝辛相信,女媧娘娘定在關注著這一切,絕對不會是缺席這場盛會的。
也正是如此,帝辛才敢冒然前往媧皇宮,與女媧娘娘對賭。
帝辛這一次其實也是在變相的賭,賭他能夠說服女媧娘娘,當然帝辛還是不敢肯定。
在通天教主和女媧娘娘二人間,帝辛反倒覺得通天教主容易些,畢竟此事對通天教主有著諸多的利害關係,甚至是終極一戰,不但是成湯失去天下,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截教徹底的淪陷!所以通天教主是利益相關方,但是女媧娘娘不同……
女媧娘娘置身事外,她沒有理由去摻合進這場封神之戰,或者說是氣運爭奪戰。
當然女媧娘娘若是還有別的心思,或許還好說,若是她安於現狀的話,那就真的有些頭疼了!
不過帝辛反覆推敲後世封神中的記載,不禁覺得或許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女媧娘娘若是沒有懷著點小心思也是不太可能的!不然她也不至於將軒轅墳三妖派出去禍害殷商天下。
畢竟於她而言,這般作法是會間接的沾染因果的,對她並沒有多少好處的,尤其是她早就知曉成湯天下氣數已盡,即便是她不派出軒轅墳三妖,成湯天下也就尚有二十八載的氣運,派出軒轅墳三妖,成湯天下也不會縮短氣運的,那麼她為何還要派出軒轅墳三妖,此間女媧娘娘定有個中心思!
當然帝辛尚未想清楚!不過想不清楚,他也沒有時間去想了,現在已經不允許了!
帝辛離開碧游宮,當即遁走。
夜幕降臨,帝辛來到媧皇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媧皇宮。
經歷了日間的熱鬧,此刻的媧皇山靜悄悄的,甚至連京師護衛軍都撤離。
此地只剩下費仲安排在媧皇宮上負責搭理日常事務的那些雜役,不過辛苦了一整天,他們也都早早回到後院休憩去了。
帝辛潛進媧皇宮正殿,正殿中一排排的香燭將大殿照的幽亮。
帝辛就站在女媧娘娘的聖像前,打量著那帷幕,再看向粉牆上的那首詩,不禁哭笑不得。
那首詩前面確實是讚美女媧娘娘的,關鍵最後面那一句話實在是一些可惡。
誰讓是說的女媧娘娘,如是凡間的女子恐怕都會喜極而泣,歡喜著叩首謝恩。
可女媧娘娘肯定是不可能的!
「大王居然還敢回來?」就在這時候,媧皇宮正殿響起一道聲音,清冷悠遠,透著一絲寒氣。
那到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女媧娘娘。
言畢,帝辛只覺得一股寒氣襲來,將他當空罩住,讓帝辛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哆嗦。
帝辛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笑非笑的盯著前面那帷幕,就那般看著。
帝辛很清楚的知道女媧娘娘是在發泄怒火。
他若是此刻反抗或者是抵禦,那只會讓女媧娘娘更加變本加厲的攻擊。
當然帝辛亦很明白,若是他什麼都不做,女媧娘娘也不敢對他如何,頂多是嚇唬嚇唬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