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發兒是孤義子,且出生時如此不凡,又在東海之邊,如此孤就冊封汝為東海王吧!」帝辛起身走出大廳,眺望著東海,竟開口對身邊的小殷發說道。
當然帝辛並非是說給殷發聽的,而是說給李靖聽的。
帝辛身後的李靖聞言,當即拉著殷發上前,朝帝辛跪倒在地。「末將代小兒叩謝大王洪恩。」
「東海之域,遼闊無邊,孤在想有朝一日,吾大商的版圖若能將整個四海之域掌控,劃歸商境,那時候天地盡歸吾大商所有,豈非壯哉!」帝辛雙手高擎,在那裡一抒內心的慷慨激昂的情操。
「李靖,你覺得孤能等到那一天嗎?」帝辛就站在原地,也沒有去看身後的李靖,只是淡淡的問道。
「大王運籌帷幄,掌控天下局勢,征服四海海域又豈在話下。」李靖不由高聲拍馬屁。
帝辛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李靖,他突然生出一種錯覺,覺得李靖的虛偽和諂媚比起費仲和尤諢竟更勝之。
而相比費仲和尤諢,李靖卻又差的太多,這傢伙心理陰暗,不像是費仲和尤諢一般就那般直率。
「說哪裡的昏話,孤如何不知孤的能耐,四海遼闊無邊,孤是無力征服,只能留待日後,讓東海王幫孤實現這宏圖霸業。」帝辛說完牽著殷發的小手,緩緩走出總兵府。
「李靖,你止步吧!發兒,孤帶走了。待局勢穩下來,孤再將他送回來,勿念勿掛,若是王姐想發兒了,讓她前往朝歌即可。」帝辛邊說邊走,越走越遠。
李靖就站在總兵府的看著帝辛牽著殷發的小手,一大一小兩個背影越來越小。
李靖深吸口氣,他不禁攥起拳頭。
他很清楚,帝辛今日將殷髮帶走,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他,但是他也相信這或許便是殷發的機緣。
李靖不清楚,也搞不懂,但是自從這個三子殷發出世,他就沒消停過。
李靖相信自己這個三兒子絕對是不凡,不然不會有那麼的勢力都湊上來,但是究竟哪裡不凡,他也有些搞不清楚,只能慢慢來。
其實對李靖而言,這樣子也好,至少殷發不在身邊,待在帝辛那裡,他省掉不少麻煩,不過他倒也有些糾結,畢竟這樣子是不是會錯失很多的機會。
在李靖看來,殷發或許是一次機會,一次他可以借著他找到一個大靠山,尋求一次更高突破的機會。
可是現在帝辛帶走了,他也只能在榮華富貴上得到點補償,至於其他的修仙問道,長生不老這些就不能想了。
但是李靖現在沒辦法,他總不能不讓帝辛將殷髮帶走吧,他沒有這個膽量。
至少他現在背後沒有勢力撐腰,否則他倒是可以一試。
李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殷發跟著帝辛離開總兵府,上了凶獸,離開陳塘關,前往朝歌。
黎九率領那支隊伍護送著帝辛回朝歌。
帝辛並沒有動用神通遁去,他還在擔心殷發身上有什麼禁忌,以免暴露了他的手段。
畢竟殷發的背後是元始天尊,稍有不慎會遭到元始天尊的算計,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現在帝辛必須要儘量少的人知曉他懂得法術,尤其是不能讓闡教的人知曉,否則定會惹出亂子來。
這也是為何帝辛會一路上慢騰騰的靠腳力前行!當然帝辛也是想看看能否引出一些其他的勢力!
他並不擔心,因為上古犼現在正在他的乾坤鼎中!
整整用了兩天半的時間,帝辛回到朝歌城。
帝辛將殷髮帶到了宮中,讓姜瑤鏡單獨派人在宮中偏院收拾出一間院子,讓殷發住下,並安排了七八個宮女專門照顧殷發的飲食起居。
帝辛同時吩咐蚊道人派出分身全天候的監視著殷發的一舉一動。
帝辛原本打算將殷髮帶到帝廟去的,可是想想有算了,他還是暫時不想暴露帝廟的存在,尤其是孔宣的存在。
孔宣現在是他背後最強大的力量,至少在帝辛沒有跟通天教主坦誠合作前,帝辛就只能依靠孔宣。
帝辛將殷發安排妥當,姜瑤鏡幾女還專程過去斗殷發玩樂。
殷發對姜瑤鏡三女都喜歡的緊,且嘴上就像是抹了蜜一般,一口一個娘娘喊著,讓三女都甚是開心。
帝辛將商青君拉到一邊,小聲道。「青君,你幫孤看看,這小傢伙身上有什麼?」
商青君聞言,當即朝帝辛悄聲說道。「回大王,他的身上是一顆珠子。」
「珠子!」
帝辛聞言不由點點頭,果真是靈珠子轉世,即便是重生,也無法擺脫他原本的根基。
不過帝辛也不得不佩服商青君,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都能夠窺破其虛實,這本能的大神通當真是了得,比起姜瑤鏡的任意變化之術也不相上下。
「好,孤知道了,你去吧。」帝辛點點頭,沒再去多說什麼。
帝辛沒再繼續留在那裡陪殷發鬧騰,而是回到鏡月宮。
他回到鏡月宮,當即通過信仰落寶金錢聯繫到石磯娘娘,帝辛翻來覆去得想,總覺得靈珠子會不會跟石族有什麼關係?
畢竟石族那三十六顆開天闢地珠,現在確定的也僅僅是趙公明的二十四顆,石磯娘娘的一顆,還有九龍四聖手上的四顆或許也是,這樣子一共有二十九顆,還有五顆流落在外。
帝辛一直在想,這顆靈珠子會不會也是開天一脈的那三十六顆珠子之一?
不過帝辛也覺得可能性不大,但不大歸不大,帝辛還是不敢確定,至少有一絲機會,帝辛都打算要試試,總不能錯漏了。
正是念及此,帝辛才溝通石磯娘娘,讓她前來宮中一趟,幫著張張眼。
不多時,石磯娘娘出現在鏡月宮。
「見過大王。」石磯娘娘朝帝辛行禮。
帝辛擺擺手。
「大王,瑤鏡她們姐妹仨呢?」石磯娘娘左看看右瞧瞧並未發現姜瑤鏡、龍吉和商青君三女。
石磯娘娘已經知曉帝辛納妃,將龍吉公主和商青君封貴妃的事情。
在石磯娘娘第一次聽到姜瑤鏡這般說,開口第一句就讓在旁邊的帝辛無言以對,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