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辛將亞相比干、杜元銑打發離開。
殷辛利用完他們,他們的價值已經沒了,剩下的便是讓他們自顧煩惱去。
尤其是金狼星將杜元銑。
當然殷辛亦相信,杜元銑會將這消息傳遞到天庭,很快就讓天庭糾結去。
殷辛獨留中大夫費仲和北伯侯崇候虎於龍德殿,他還有要囑咐他們。
若不多囑咐兩句,殷辛總是放心不下。
「出宮後,你們儘快按照事先設計的圖紙建造媧皇宮,同時切記百姓的工錢要記得準時發放,不得拖欠,更不得隨意剋扣,要讓參與建造媧皇宮的百姓付出都能夠有所得!」
殷辛真擔心費仲和崇候虎對此事沒放在心上,到時候反倒是惹來諸多的麻煩。
其實殷辛也可以理解,畢竟在他們眼中,所謂的權貴又有幾個真正瞧得上下層的百姓。
但在殷辛看來,卻絕不允許。
若一著不慎惹得民怨四起,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大王放心!」費仲和崇候虎聞言一震,他們都意識到殷辛的決心。
原本他們並沒有去過多的關注此事,但是此時他們清楚的意識到,一定要在此事上多用點心。
否則他們怎麼死的或許都不知。
殷辛一再強調的事就是天大的事。
「還有,抓緊督促其他各諸侯領地開始建造媧皇廟,不得有遲!」殷辛還不忘再次提醒。
「臣等領命。」費仲和崇候虎慌忙應聲道。
殷辛擺擺手,沒再多說什麼。
建造媧皇宮才剛剛開始,急不得,需要循序漸進。
殷辛沒再跟他們多言,讓他們自行退下,他便起駕回中宮。
殷辛於中宮與姜瑤鏡聊起媧皇宮選址絕龍嶺一事。
「大王,不知媧皇宮打算何時動工?」姜瑤鏡秀眉微皺,有些擔憂的問道。
「越快越好,孤已吩咐北伯侯崇候虎和中大夫費仲現在就開始著手準備!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破土動工。」殷辛接過姜瑤鏡遞上來的一粒葡萄。
「大王,臣妾覺得不妥!」姜瑤鏡有些擔心的看著殷辛。
「為何?」殷辛一愣,反倒是有些不懂姜瑤鏡為何會這般說。
不過他倒是很想聽聽姜瑤鏡的看法。
「大王,現南境剛剛經歷水患,百業待興,百姓深陷飢苦,且此時又對南蠻動兵,可謂是耗費國力,若是此時再抽調民工,建造虛無縹緲的媧皇宮,恐引起民怨民憤,到時候百姓群起而怒,恐對大王聲譽不利,還望大王三思!」姜瑤鏡起身,跪倒在殷辛身前,神情嚴肅的道。
商青君杵在一側,聽聞姜瑤鏡之言,亦不由點點頭。
殷辛一笑,將姜瑤鏡拉起。
「愛妃所言及是。其實孤早已考慮到,不過這些都不妨事,孤曾發出旨意,建造媧皇宮所需百姓皆需自願,且按時按工發放工錢,不得拖欠。」
「現在百姓群起而響應,中大夫費仲那裡報名的百姓多出數倍不止,此反倒是令他們難以抉擇。」殷辛笑了笑道。
「啊……」姜瑤鏡確實未曾聽殷辛提及此事,此刻聞聽殷辛此言,不禁鬆口氣。
「請大王恕罪,是臣妾目光短淺了。」姜瑤鏡忙欠身行禮道。
此刻聞聽殷辛所言,商青君亦深有感觸,看向殷辛的眼神多了一絲敬佩。
竟在不知不覺中對殷辛的忠誠度多了一絲,當然這或許連商青君都沒有感知到。
不過她沒感知到,殷辛卻感知到了。
殷辛掌中的信仰落寶金錢一動,商青君名字下面十顆星竟有六顆星亮起,比起先前那五顆星,又多出一顆。
殷辛不由笑了,繼而悄無聲息的將信仰落寶金錢放回口袋。
這是意外收穫,他沒想到商青君竟然會莫名其妙的對他的忠誠度提升。
不消半月,整個商境都動起來,包括冀州、西岐……他們豈敢違背殷辛的命令,雖然不想去做,但亦無可奈何。
當然除了九黎城,他們乃是巫族,信奉的是十二祖巫。
原本一些諸侯國還想藉助淫威對民工施壓,像以前一樣任意徵調百姓,且不發放工錢,但事後卻發現百姓比以往反彈的劇烈,尤其是諸侯國境內百姓聽聞朝歌城對建造媧皇宮民工的禮遇,更是群起而攻之。
對此殷辛聞訊,派出特使專門警告那些諸侯國,並命令讓他們遵照相應禮遇,不得私自剋扣工錢,一旦查實,定將其諸侯封地收回。
一時間,殷辛在民間的威望大漲,當然這其中尚有費仲和尤諢推波助瀾的功勞。
至少在百姓心目中,殷辛的威望一時無兩。
雖然殷辛這般作法,使得有些諸侯國不滿,但卻只能強忍著,不敢有絲毫的忤逆,殷辛的聲威太盛,若是一旦被查實,恐其真要失去封地。
媧皇宮、媧皇廟八百多地同時動工,聲勢浩大,當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原本南伯侯上書言推遲些許時日建造媧皇廟,殷辛特准許。
可是很快南境百姓聽聞天下除了南境外都在齊心共建媧皇廟,百姓們卻坐不住了。
雖然他們剛剛脫離了水災,但在此事上卻毫不含糊,群起而圍南伯侯府,欲要建造媧皇廟。
南伯侯鄂崇禹無奈之下,只得准許,自從南境二百鎮諸侯亦加入其中。
三十三天外的媧皇宮。
人間如此大的動靜,媧皇宮的主人女媧娘娘如何不知。
其實她早已被驚動,只是她如何都沒料到殷辛竟會真的舉全國之力供奉她為大商福主。
此倒是令她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去做。
女媧娘娘秀眉微皺,她運起無上法力,心下對在人間做的熱火朝天的商民生出一絲漣漪。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難道真的是為了感念上次在媧皇廟躲過一劫那事?」
「可是……」
女媧娘娘總覺得此事不足以讓帝辛這般報答,但是她又沒有發現帝辛有何不妥,也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
她當然不知,殷辛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日後做鋪墊。
且殷辛此時的所作所為都是發自內心,她自然無法發現殷辛尚有其他心思。
因為殷辛暫時確實沒有其他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