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就聽大哥吩咐了。」黃明當即說道。
黃明此刻也甚是擔心,畢竟九黎府的大軍就待在城外,他們若是這時候冒險衝出城,恐怕有些大大的不妥。
「好,你們各自帶一波人馬自城中離開,速速朝著朝歌的方向而去,在脫離開九黎府將士的視野後,速速的折返,朝西岐的方向去……」
黃飛虎深吸口氣,他再三叮囑黃明四人。
「大哥,難道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嗎?要是現在我們投靠了西岐,那麼接下來我們將會徹底的一無所有,一切都得從頭再來。」龍環此刻看著黃飛虎,他還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在龍環看來,黃飛虎在朝歌位居鎮國武成王,且手上掌控著二十萬大軍,再加上其遍布全商境的黃家軍,帝辛如何都不會將他逼著造反的。
黃飛虎的破壞力和影響力絕對不在四大諸侯之下,且影響力定要大的多。
除非帝辛犯渾,不然任何一人坐在那個位子上都不會這般隨意的……
當然其實這種可能也是存在的,畢竟帝辛已經太久沒有上朝,且朝政把控在壽妃娘娘和兩大寵臣手裡,就連亞相比干都被害死了,那麼他們將矛頭指向鎮國武成王黃飛虎也是可能的。
「事已至此,我們沒得選擇!」
黃飛虎幽幽嘆息一聲,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言語中充斥著無盡的苦悶和無可奈何。
「今夜子時出城。」黃飛虎最後當即就敲定。
「那大哥你呢?」黃明一臉疑惑的看著黃飛虎,他最擔心的莫過於黃飛虎。
他們帶著主力離開了,那麼剩下黃飛虎獨自留在平靈城,一旦出現變故,那麼黃飛虎身邊豈非連個能用的人都沒有。
「我沒事,你們先離開。我押後,只要我不離開平靈城,就不會引起成為黎九的注意,你們安全後,我再悄無聲息的離開,到時候自會無礙。」
黃飛虎很清楚,不管是誰,都會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只要是他不離開,那麼一切都不會引起大的波瀾。
但若是黃飛虎現在先離開,或許他們誰都不一定能夠離去。
此定會引起黎九的注意。
只要是黃飛虎待在城中,一切都會風平浪靜,誰都不會太糾結黃明他們的離開。
「那若是城外的九黎軍詢問,那我們該如何回之?」黃明不禁有些擔心的看著黃明,深深的吸口氣,有些擔心的問道。
畢竟他們都清楚,城外就駐紮著九黎軍,若是他們這般肆無忌憚自平靈城離開,且還是四股軍隊,那麼不想引起九黎將士的注意都是不可能的,那麼……
「無礙。」黃飛虎深深呼口氣,他輕輕搖搖頭。「若是他們詢問,你們則言本王派你們速速趕回朝歌!至於其他的話語無需多言。」
「可……他們若是繼續追問呢?」
黃明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太靠譜,畢竟對方若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那他若是回不了話,那豈不是更會引起對方的懷疑,反而會大大不利。
黃飛虎再次搖搖頭。「他們頂多會追問本王在何處?他們只需知曉本王坐鎮平靈城,那麼他們就不會再去多問,汝等儘管放心離城便是。」
黃明四人聞聽當即點點頭,他們沒再去多說什麼。
既然黃飛虎這般言語,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們還是信得過黃飛虎的。
「速速整頓人馬,今夜子時出城。」黃飛虎沒有多餘的廢話,隨即一擺手,再次吩咐一聲。
黃明四人忙接令,各自準備去了。
黃飛虎坐在平靈王的大殿上,就那般坐在那裡發呆,他知道這個決定一旦做出,接下來,他們黃家軍未來究竟會是如何誰都不清楚,他們將會迎來最艱難的一段時光。
「不管如何,黃家的祖宗基業絕對不能毀在本王手上!」黃飛虎嘴角浮起一絲苦笑,他就那般靜靜的發呆。
原本黃氏一脈或許會有機會在他的手上大放異彩,再次綻放光芒,可是到頭來……
黃飛虎除了無奈,即是無奈。
黃飛虎不敢去多言,他們有的就是絕對的規則擺在其中,誰都無法去改變什麼的。
是夜,子時。
黃明四人各自帶著一隊精英人馬自平靈城出,快速的朝著朝歌的方向而去。
黃明他們大隊人馬打著黃家的戰旗,還有朝歌的商旗。
「將軍,有四隊人馬打著黃家的戰旗自平靈城而出……」這時候,九黎府巡邏將士發現不對,當即速速前去稟報黎九。
黎九則笑了笑擺擺手。「退下吧,讓他們離開,無需理會,權當未曾所見。」
黎九一副根本就無所謂的樣子,當然此並非是他的想法,而是姜瑤鏡提前吩咐的。
黎九其實也很好奇為何姜瑤鏡不讓他去阻攔,畢竟這些傢伙乃是叛軍,若是就這般放任讓他們離開,豈不是放虎歸山,甚至是日後他們會為了替朝歌黃氏一脈報仇而攻打朝歌。
黎九甚是糾結,但是他很清楚既然姜瑤鏡這般說法,那自然是有她的部署,他沒必要去操那個心。
姜瑤鏡此刻就站在一個山坡上,將自身演化成一棵樹,那四隊人馬前後自她身邊通過,卻無法感知到姜瑤鏡的存在,她就那般靜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
待他們悉數離開後,姜瑤鏡身形一閃消失在當地。
姜瑤鏡再出現時,她人已經出現在平靈王的府邸,此刻黃飛虎正忙著換裝打扮。
他最擔心的莫過於此次隨他出征的黃家精英被困於此,而現在他們被黃明四人帶著離開,黃飛虎整個人也鬆了口氣。
那麼接下來他自己逃遁要簡單的多,只需要隱藏好身形,他還是有機會能夠逃走的。
黃飛虎開始提前準備,準備下半夜開始逃離此地。
姜瑤鏡就坐在平靈王城的大殿上,就那般靜靜的看著黃飛虎的一舉一動。
她倒是很想看看黃飛虎到底想要如何逃離平靈城。
不過黃飛虎為了逃命,將自己搞成這麼一副丑模樣,也著實是夠能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