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帝辛懲戒費、尤

  「重金賄賂你倆,你倆就敢背叛孤,將姬昌從羑里給放過來,你們可知道若是姬昌歸國後,對我成湯會有如何報復?」帝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滿臉怒氣的說道。

  「罪臣該死!」

  「罪臣該死!」

  ……

  費仲和尤諢忙跪在地上打著哆嗦喲,忍著疼痛,一個勁在口頭求饒。

  費仲和尤諢一個勁的磕頭,鮮血都流出。

  「說,你們為何要這般做?」帝辛看著費仲和尤諢,再次緩緩開口。

  「大王,是罪臣鬼迷心竅,是罪臣鬼迷心竅……」

  「大王,罪臣再也不敢了……」

  「罪臣,罪臣這就去追回姬昌,將功補過,還望大王成全……」

  ……

  費仲和尤諢一個勁的在磕頭,一個勁的在那裡求饒。

  帝辛來回踱著步子。

  「除了此事,你們還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祖宗基業的事?現在都一塊抖出來,若是今日不言,日後被孤知曉,當讓你倆嘗嘗炮烙的滋味!」

  帝辛滿是怒意的盯著費仲和尤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

  很顯然,帝辛對他們二人可謂是恨之入骨。

  「沒了,真的沒了……」

  「還請大王相信罪臣,真的一切都沒了。」

  「罪臣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

  費仲和尤諢就那般跪在那裡,一個勁的磕頭,一個勁的求饒。

  帝辛深吸口氣,看著他倆那副樣子,不禁擺擺手,一副不耐煩的嘆息一聲。

  「罷了,你們都起來吧。」帝辛一副無奈的樣子,同時就那般淡淡說道。

  費仲和尤諢聞言當即對視一眼,慌忙起身,同時連連謝恩。

  他們太熟悉帝辛脾氣了,既然帝辛讓他們起身,那基本上會既往不咎了。

  「既然此事乃是你倆無心之舉,那此事孤就暫且不再追究,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汝二人所收賄賂悉數交給國庫,同時將為下大夫!若是日後再犯,定斬不饒。」帝辛氣呼呼的盯著費仲和尤諢,隨即下了判決。

  「罪臣叩謝大王。」

  「罪臣叩謝大王。」

  費仲和尤諢就那般連連叩首,一個勁的謝恩。

  按理說他倆這般罪過,一般情況下基本上就是死罪,甚至是牽連九族,可是帝辛居然放過了他們。

  當然若是換做別人或許不能理解,但是此事是費仲和尤諢,他倆乃是帝辛的寵臣,帝辛能夠放過他們也是可以理解的。

  尤其是帝辛現在荒誕,做事不著調,所以他能夠放過費仲和尤諢也是能夠理解的。

  而且帝辛放過費仲和尤諢,他們的死對頭亞相比干按理說會據理力爭,但是現在亞相比干心虛,他絕對是不會站出來。

  若是亞相比幹這時候出來,往死里捅費仲和尤諢,那麼有些事情恐怕就真的很難去說的清楚了,畢竟在亞相比干看來,姬昌一定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來的。

  這也是為何亞相比干不敢在這時候站出來指責費仲和尤諢的關鍵,當然還有一點,亞相比干也是贊同釋放姬昌的,雖然比乾沒有收受賄賂,但是伯邑考當初進朝歌第一個找上門來的就是他,還有散宜生也偷偷進府,雖然看似是沒人瞧見,但是這種事很難去保證的,所以亞相比干很低調,不敢吭聲,也不敢露面。

  當然即便是亞相比干露面了,那麼帝辛也絕對不會將費仲和尤諢置於死地的,畢竟帝辛對他倆還是極其信任的。

  亞相很清楚,即便是他捅一刀,也註定了捅不死費仲和尤諢的,相反自己也會沾上一身騷。

  「起來吧,汝二人乃滿朝文武百官中,孤最信得過的。可是萬萬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是你們背叛了孤,孤心寒啊……你們暫且退下吧,孤要靜靜。」

  帝辛擺擺手,渾身好似都無力一般,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費仲和尤諢聞聽,當即費力的爬起來,當然他們那動作確實費力,但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實的體現。

  因為帝辛在他們身上動了手腳,讓他們好似渾身背了超出他們承受的重物。如此以來,外人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不然他們沒有受傷的事很容易就暴露的。

  當然帝辛強加在他們身上的壓力,倒也是有時間限額的,差不多三個時辰就會消失。

  「你倆不用擔心,三個時辰後自然會恢復如初,但切記近半個月,你倆就在府上休息,畢竟孤這一頓狂踹,你倆沒死已經算是幸運的了,若是有朝一日就可以活動自如,那定會露出破綻來的。」帝辛的聲音在費仲和尤諢腦海中響起。

  二人早已熟悉這般,就好似沒事人似的,繼續在那裡費勁的朝外走去。

  帝辛一揮手,大殿裡的幾個侍衛隨即上前,扶著他們走了出去。

  帝辛當即起駕回壽仙宮。

  帝辛現在等待的就是石蘇嬌和袁洪針對姬昌那一戰。

  帝辛相信,周圍肯定是有人在暗中保護姬昌,而正是如此,帝辛才會派出石蘇嬌和袁洪前往。

  姬昌在散宜生的陪同下,自出朝歌,過了孟津,渡了黃河,望澠池大道徐徐而行,扮作夜不收模樣。

  姬昌和散宜生不敢極速行進,他們故意行得慢,以免被有人發現。

  黃飛虎故意放緩速度,任由姬昌和散宜生逃走,而殷、雷二將卻不然,他們縱馬趕得快,不覺看看趕上。

  姬昌此刻聞聽聲音,不禁回頭看去,看見後面塵土盪起,遠聞人馬喊殺之聲,知是追趕。

  姬昌驚得魂飛無地,仰天嘆曰。「沒想到我一時失於打點,夤夜逃歸,想必當今知道,傍人奏聞,怪我私自逃回,必有追兵趕逐。此一拿回,再無生理。如今只得趲馬前行,以脫此厄。」

  「大王莫要喪氣,不到最後,誰能知究竟成功否?」散宜生此刻深深的吸口氣,他雖然亦是擔心,但還是強挺著,並不斷的為姬昌鼓勁。

  但是姬昌這一回,似失林飛鳥,漏網驚魚,那分南北,孰辨東西。

  不過散宜生還在那裡不斷的盤算,想要尋機會矇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