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實力派演技申公豹

  不多時,申公豹洗過後,被兩人扶著再次回到議事大殿。

  申公豹再次跪倒在地行禮。

  申公豹此次為了達成其師尊的吩咐,也足夠下了血本了,他堂堂修道不問世事之人,此刻居然要給一些凡夫俗子下跪叩首,當真是讓得道之人無法接受。

  「起來。」

  伯邑考上前將申公豹扶起,而姬發也忙上前相幫,兄弟二人就那般攙扶著申公豹走到一張座椅上讓其座下。

  「世子,老奴不敢……老奴……

  申公豹眼見伯邑考和姬發的舉動,卻欲要起身,他是萬萬不敢的。

  尤其是大殿裡站著的都是世子,且是百官為首的幾人,他哪來了膽量和氣魄敢去坐。

  當然申公豹倒是無所謂,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現在不是申公豹,而是姬雲。

  姬雲是姬昌的隨從,就是老奴一個,大殿裡的都是他的主子,他如何敢冒大不韙。

  「我讓你坐你便坐。」伯邑考一把將他按住,讓他坐下。

  申公豹一個晃神,差點摔倒,得虧姬發眼疾手快將他扶住。

  「姬雲,你快說,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沒在羑里陪著父親,而獨自跑回西岐?」伯邑考此刻沒有半點猶豫,他就那般問道。

  從容貌上可以看的出來,姬雲便是姬雲,至少容貌是沒有問題的。

  伯邑考也正是看出來他的容貌沒有問題,所以才沒有再去深追究,當然姬發剛剛也跟伯邑考悄無聲息的對過眼神,很顯然他們都覺得姬雲的容貌沒問題。

  那麼既然是姬雲本人,那麼他到底是為何歸西岐,這就讓他們不得不去刨根問底。

  散宜生他們從申公豹的容貌上也沒有看出什麼破綻,隨即就靜靜的站在大殿裡,等待申公豹開口。

  「大王……大王他在羑里受了風寒,再加上年齡過大,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現在整日倒在床上,難受無比,我們多次請命想讓御醫幫忙診斷,可是看管羑里的將官都不理會我等,而今年一過,老大王的身體更是虛弱,整日只能在床上度日,甚至是連行動都不方便了,要是再這般下去,恐怕……」申公豹此刻開始他聲淚俱下的他的表演。

  「什麼?」

  伯邑考等聞聽都當即就急了,整個議事大殿嘈雜起來,他們都被這個消息所震撼到了。

  對於他們,他們已經很難去相信這些,雖然他們早已經做好準備了。

  「老大王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急需要救他出來,不然……」姬雲此刻甚是痛苦,他就那般痛苦的急需說道。

  「既然羑里戒備森嚴,連我們的人都打不進去,你又是如何出來的?」

  南宮适此刻察覺到哪裡不對,他雖然也甚是擔心姬昌的安危,但是此刻他卻發現了哪裡不對勁。

  聞聽南宮适突然插上的這一言,先前還都有些無法接受的眾臣和世子們都不禁愣住,隨即開始懷疑起來。

  此刻眾人再次將目光聚焦到申公豹身上。

  姬發也不禁擔心起來,生怕申公豹會突然露出馬腳,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是這樣子的,我和幾個同伴將前來送飯的一個人聯手打死,然後我換上他的衣服,打扮成他的樣子偷偷混出來的,當時守城的人對送飯的那人並不熟悉,所以……」申公豹幽幽的嘆息一聲,不慌不忙的開口道。

  申公豹早就料定對方會這般發問,他並不擔心,因為他心中早就有數。

  「奧?所以你就這樣矇混過關了?」南宮适聞言一愣,不禁與散宜生對視一眼,他們都半信半疑。

  「不是……」申公豹當即搖頭。

  眾人再次錯愕,他們的興致再次被提起來了。

  「不是,那又是什麼?」南宮适就那般疑惑的繼續追問起來。

  「是……是恰逢亞相前來羑里查探民情,那守衛隨即沒再多盤問,便放老奴離去。」申公豹編造著他的謊話,一環扣一環,一點都沒有什麼磕巴。

  「亞相?」南宮适他們都愣住了。

  「而且……而且還不止如此,我在出五關的時候,差點就被盤問住,多虧是亞相派來的管家照應,才將我送了出去。」申公豹再次開口,繼續說道。

  「這……」南宮适他們依舊是半信半疑。

  不過散宜生基本上是相信了,畢竟申公豹把亞相給搬出來了,散宜生一直跟隨在姬昌身邊,他很清楚亞相與姬昌的關係。

  而且散宜生此刻也隱約想通了,很顯然亞相既然到了羑里,定是會去羑里看望西伯侯,那麼定然會知曉發生了什麼,後面的他又派出管家送姬雲出關,這都足以說明亞相在幫著他們,而且後面那人被殺的事應該也會被亞相給壓下去。

  念及此,散宜生當即就鬆口氣。

  「散大人……」伯邑考深吸口氣,隨即看向散宜生,他隱約瞧出散宜生好似有什麼想法。

  「既然是亞相出面,那麼亞相定然是知曉我們家大王的情況,他向來仁善,絕不會眼見我家大王這般情況卻袖手旁觀的,相信大王也會沒事的。」散宜生當即鬆口氣,隨即一副信得過亞相比乾的言語道。

  「可……」伯邑考一愣,他亦是清楚這其中的門道,但是他還是擔心其父親。

  畢竟即便是亞相也無法將其父親自羑里救出來,否則亞相早就出手,何必等到七載。

  「不行,父親大人現在這般遭遇,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欲自往朝歌,代父贖罪,卿等意下如何?」伯邑考略微思忖,當即就開口。

  既然眼前這人和話語都沒有什麼好值得推敲的,那麼他就按照先前下定的決心,前往朝歌,代父請罪。

  散宜生聞聽伯邑考這般言語,當即駭然,隨即上前。「臣啟世子:主公臨別之言,『七年之厄已滿,災完難足,自然歸國。』不得造次,有違主公臨別之言。如世子於心不安,可差一士卒前去打探消息,亦不失為子之道,何必自馳鞍馬,身臨險地哉?」

  「臣等附議。」南宮适等人此刻亦都開口,他們都一臉的堅定,絕對不允許伯邑考前往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