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西岐……」帝辛好似沒有聽到申公豹的言語,就那般站在大殿裡來回走動,嘴裡還在不停的嘀咕著。
「既然闡教要保西岐,那孤現在就派兵將西岐給推翻,將西伯侯姬昌給殺死,將……」
帝辛一股腦的道出了諸多,他這一刻要展現出來他的怒火,他就要將這一切的怒火都撒出去。
當然帝辛就是要做給申公豹看的,讓申公豹將他此刻的心境轉述給闡教。
申公豹聞聽帝辛的話語,不禁生出一絲錯愕,他沒想到帝辛居然懷揣著這番心思,這讓申公豹著實是無語的。
但是申公豹也清楚,帝辛若是現在提前對西岐布局,那麼還真的有可能會打亂整個封神的布局,他們闡教先前的謀劃也就不得不重新去算計。
但是在申公豹看來,無論是如此,到最後鳳鳴岐山,周代商而立是天道規則,誰都改變不了的,帝辛更是無能為力的。
也正是清楚的知道這些,申公豹才什麼話都沒有去多說,就那般任由帝辛去言語和發泄。
當然申公豹也清楚,帝辛也僅僅是發泄一番而已,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兵力和多餘的力量去做其他的事。
「還有闡教的聖地在崑崙山對嗎?那孤就派人將崑崙山給推翻,孤倒要看看那闡教的聖人如何自救?如何自持。」
「大王萬萬不可。」申公豹聞聽帝辛的話語,當即就忙稽首道。
先前帝辛要對付西岐他倒是無所謂,可是帝辛現在又將矛頭轉移到崑崙山,那他申公豹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雖然申公豹也清楚,帝辛即便是真的去攻打崑崙山,他是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的,但是帝辛興師動眾的對崑崙山舉兵,勢必會給天下百姓帶來一絲不好的風向,讓整個商境的百姓注意力都會集中到闡教身上,甚至是會因此而給闡教的信仰帶來一絲不利,畢竟整個人間界的百姓的信仰之力還是很龐大的,甚至是很恐怖的。
若是帝辛興兵對崑崙山動武,那是對崑崙山的褻瀆,同時也是對崑崙山整個力量信仰的挑釁,這在申公豹看來是絕對不容允許的。
這也是為何申公豹會當即開口阻止。
即便是他覺得這般開口言語,替闡教辯解或許會引起帝辛的懷疑和揣測。
當然石蘇嬌也表現出一副動容的樣子,當然這僅僅是她故意而為之,並非是真的想要去這樣做的。
「嗯?」
帝辛瞧著申公豹,又瞧了瞧石蘇嬌,一副好似發現他們神情不太對的樣子,當即就疑惑起來。
帝辛必須要演的真切一點,不能讓他們發現察覺到破綻,以免招惹到一些禍端。
「闡教聖地有天道護持,大王萬萬不可動粗,以免無辜招惹來禍端。且聖地中有聖人坐鎮,絕非尋常之輩能夠踏足,即便是大王派出精銳部隊,或許連崑崙山周邊數里的地域都無法進入!」申公豹當即將真相道出。
當然申公豹說的足夠的委婉,其實很簡單,帝辛率軍攻打崑崙山,那就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的主。
「大王,堂兄所言極是,大王切莫對崑崙涉足,以免給我朝帶來禍端。」石蘇嬌此刻也忙開口。
帝辛深吸口氣,看看申公豹,又看看石蘇嬌,不由點點頭,一副悶悶寡歡的嘆息一聲。
「那照你們所言,該如何做?」
帝辛現在表現出來的就是很鬱悶憋屈的樣子,很顯然他的舉動讓申公豹覺得帝辛的不滿更重。
「既然姜子牙是闡教的天下行走,承繼著這個重任,那麼我們只需要將姜子牙給殺掉,豈不是就斷了闡教的源頭……」申公豹當即開口說道。
「殺了姜子牙?那闡教再派其他人呢?」帝辛一愣,當即又覺得不妥的看著申公豹,當即反問道。
「這……」申公豹一愣。
他倒是沒有想好這個,畢竟鳳鳴岐山是天道指引,那麼他們闡教就絕對不會放手的。
當然申公豹也清楚姜子牙是不會死的,至少在封神結束前是不會死的,他是元始天尊選中的執行封神之人,又豈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的。
但是申公豹可不能道破這點,所以他只能另外尋了一個理由去探究此事。
「大王,臣妾覺得,事已至此,倒不如先動手再說,且那姜子牙原本就逃遁而去,大王即便是要殺他也是名正言順,到時候在國師的配合下,想要尋到那姜子牙應該是輕而易舉,若是有幸將其擒拿,先殺了他看看闡教的反應,若是闡教還繼續對我成湯基業插手,那我們再另想辦法不遲。」石蘇嬌與申公豹對視一眼,當即將話茬接過來說道。
帝辛聞言不由點點頭。「既然如此,也只能這般去做了。」
「別的先不提,那姜子牙必須得死,抓回來孤要親自炮烙了他。」帝辛此刻氣呼呼的甩甩手,一副很暴躁的說道。
「大王放心,貧道當盡全力相助之。」申公豹見時機一到,當即就稽首道。
申公豹很清楚,姜子牙已經跑路了,想要將他追回來難度不啻為極大的,除非是帝辛身邊有聞太師,不然想要擒下姜子牙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申公豹也不會在乎什麼,更不擔心什麼。
申公豹很清楚,關鍵是姜子牙現在恐怕已經藏身在西岐,等待姬昌歸來。
「善。」
帝辛不禁深吸口氣,面帶微笑。「此事就這般去做了,暫且就不要對闡教崑崙山動武,但若是闡教再繼續這般插手世俗中事,那孤即便是拼盡粉身碎骨,也要將這個天捅破!還有那姜子牙著實令孤氣憤。」
「還有……既然道長是闡教中人,可曾認得闡教一個名喚太乙真人的老道?」帝辛突然話鋒一轉,繼續追問道。
「呃?太乙真人?」
申公豹沒想到帝辛會將話題轉移到太乙真人身上,這讓他著實是有些懵圈。
「是的,就是那太乙真人。」帝辛用極其肯定的話語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