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點點頭，「是的，我會親自陪她去。老師也會派出制裁者跟隨。」

  一號首長有些動容，「陣老已經決定派出制裁者了嗎？好吧，那一切就交給你了。」

  頓了一下之後，一號首長看著清風的雙眼，「我希望，你能所我們的戰士，安全的帶回了。」

  清風再一次行了一個軍禮。

  「竭盡所能。」

  當天下午。

  清風和風姈就從秘密基地出發，以極為隱秘的方式，前往東海。

  他們並沒有發現，有一雙眼睛，跟上了他們。

  那是殷郊放在風姈身上的一個小法術。

  聖帝莊園中。

  殷郊微微睜開雙眼。

  哦？已經出發了嗎？那麼就看你能把誰給召喚出來了。

  朕很期待。

  殷郊重新閉上雙眼。

  在事態還沒有完全明朗之前，是不需要他親自出面的。

  風姈和清風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雙眼睛盯上，只是按正常的保密手段，一路向東海而去。

  只用一晚，兩女就到了東海。

  清風停下車，看向副駕上那已經將自身包裹的跟古代刺客一樣的風姈。

  「接下來，看你的了，希望一切順利。」

  風姈輕輕點頭，「如果不順利，我會自己了斷在大海里。」

  清風不滿的皺起眉頭，「如果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風姈，就不要說這些喪氣的話。」

  「你自身的定義，不是因為你的外表，你的能力，以及你的力量所決定的，而是由你所做的事，所想的事決定的。」

  「國家都不曾懷疑你，不曾放棄你。一號首長要我保證，帶著國家的戰士回去。你卻在這裡說自己要放棄？」

  風姈抬起頭，那隱藏在兜帽下的雙眼透出幽藍色的光芒。

  她拉下兜帽。

  最先露出來的。

  卻是一對小巧的角。

  像是鹿角，但又更加尖銳。

  而她的兩頰，已經完全布滿了藍色的鱗片。

  清風一下子瞪大了雙眼。

  「怎，怎麼這麼快？」

  出發的時候，風姈的尖角剛剛冒出一點。

  現在卻有手掌長了。

  這才僅僅過去半夜。

  風姈什麼也沒說，只是露出一個帶有幾分淒涼的笑，重新戴上兜帽，然後走下車。

  越是靠近大海，風姈感受到的召喚就越明顯。

  她身上變異也越快。

  身為華國的守護者，一個軍人，她並不在乎自己身上的變異。

  她擔心的是自己變成不可控的怪物。

  她要在東海找到自己的答案。

  繞過一切可能被人發現的地點，在一個沒有任何人的海岸，風姈跳入海中。

  在跳入海中的那一刻，無數記憶碎片湧入風姈的腦海之中。

  同時，她身上變異以更加劇烈的方式完成。

  但。

  這一次變異的並不是外形。

  風姈震驚的伸出雙手在自己眼前看了看。

  我，我好像可以在水下呼吸了？

  而且，水裡的一切如此的清晰，就像是在地面上觀看一樣。

  風姈很清楚，哪怕實力暴漲，她也還在化境境界，這個境界是沒辦法水下呼吸的。

  她可以在水下憋氣超過一個小時。

  但這和水下呼吸可不一樣。

  短暫的猶豫一下後，風姈並沒有上浮，而是按動身上的一個按鍵，通知清風自己一切正常。

  然後向著深海游去。

  一遊動起來。

  風姈就發現自己的另一個變異處。

  水流對她來說，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這讓她在水下的速度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只不過眨眼間。

  她已經衝出華國領海，一路向著深海而去。

  清風坐在車上，用衛星定位監視風姈的狀態與行動路線。

  這是之前商量好的。

  風姈下海試試情況，一小時後回來，再和她商量情況。

  然而。

  清風才等了五分鐘。

  衛星定位上，風姈瞬間就衝出華國領海。

  那速度，根本不可能是人類可以達到的。

  甚至，不是任何一種人類能製造出來的水上水下航行器可以達到的。

  清風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她拿著衛星定位衝下車，衝到海岸邊向大海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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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顧不得保密協議，打開了通訊器。

  「風姈，立刻回答。堅雷，立刻回答我，這是命令。」

  嗞嗞。

  通訊器發出一陣短促的雜音。

  然後信號消失。

  不管是通訊器信號，還是衛星定位。

  所有的信號都消失了。

  清風立刻沖回車上，準備拿裝備去海里。

  但一個男人突兀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不能去。」

  清風看到這個男人的出現，並沒有任何驚訝。

  因為這就是老師派來的裁決者。

  她的大師兄。

  一個石頭腦子的傢伙。

  「大師兄，情況不正常，風姈可能遇到危險了，我要去救她。」

  大師兄搖搖頭，「我們的任務是驗證堅雷的安全性。如果她失蹤在深海，那麼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好事。」

  清風瞪大了雙眼，一把抓住大師兄的衣襟。

  「她是我們的小師妹，她是我們一起看著長大的。她是風姈，她，她是我們的妹妹。」

  大師兄的眼底閃過一絲柔情。

  但最後卻又變成公事公辦的鋼硬。

  「這是老師的命令。我現是裁決者，而你是監視者。風姈的兄長和姐姐，不在這裡。」

  清風身子震了一下，然後放開了大師兄的衣襟。

  「如果。我的妹妹沒了。我會恨我一輩子。」

  清風轉過身，死死盯著大海的方向。

  她看不透大海。

  自然不知道深海發生了什麼。

  事實上。

  風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她衝出華國領海之後，她以近乎本能的方式沖向了深海。

  越來越遠。

  越來越深。

  終於。

  她來到了一個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海底三千米的地方。

  風姈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

  但她發現自己居然很愜意。

  風姈的注意力完全放在四周，完全沒有發現自己此時的樣子已經完全不像一個人類。

  她長出龍角，龍尾，四肢也長得尖銳的龍爪。

  在她身邊的水流更是形成了一條十米餘長的神龍形狀。

  終於，風姈來到海底。

  那個呼喚她的地方。

  風姈雙眼透出幽幽的藍光，哪怕在海下三千米，依然可以清晰的視物。

  她看到，一個奇怪的泡泡。

  那泡泡像是水晶，仔細看的時候，又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泡泡。

  這，到底是什麼？

  風姈下意識的伸手碰了一下泡泡。

  啪！

  風姈聽到一聲清晰的破裂聲。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