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
面對皇帝陛下接二連三針對性的連環打臉。
布魯斯已經有些招架不住了。
但拋開其他不說，布魯斯的意志力確實十足堅定。
因此最終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陰沉著臉離開了。
正義聯盟的其他人也紛紛離開。
宿主小隊的成員則圍了上來。
好奇的打量起元鳳。
「陛下，這是？」蘿拉好奇的看著元鳳。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與元鳳有著一部分的共鳴。
元鳳在巔峰時，也是執掌時間、火焰、生命三道大道法則的大道聖人。
蘿拉接受了時間寶石的力量，自然就會與元鳳有一定的力量共鳴。
殷郊微微一笑，「這是朕的皇后，朕來到你們這裡，最大的原因就是為了尋找她。」
眾宿主目瞪口呆。
他們之前就知道殷郊來到他們的世界，就是為了找人。
一個家人。
一個仇人。
只是誰也沒想到，殷郊要找的家人，是妻子。
而殷郊的妻子居然是這般模樣。
元鳳噗哧一笑，「小丫頭，你在想什麼本尊都知道，不過你完全想錯了。現在的我並不是完整的。」
「以現在這個樣子存在，只是因為這樣對夫君的壓力最小而已。」
眾宿主紛紛恍然大悟。
不管他們悟得對不對。
反正悟了。
就在這個時候。
克拉克回來了。
而就像是約定好的一樣。
黛安娜，沃利，哈爾，亞瑟全都回來了。
「你果然沒有走。你知道我們要回來？」黛安娜發現殷郊一行根本沒動地方。
他們就站在大都會的大街上。
只不過整個街區都被隔離出來。
普通人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裡，更不會來到這裡。
就像是普通人已經完全忘記了有這麼一個街區。
哪怕在這條街區之外，是人來人往的繁華。
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往這裡看上一眼。
殷郊一行就站在這裡。
如果說不是在等正義聯盟，那就只能說皇帝陛下又閒得慌了。
殷郊淡然一笑，「你可以這樣想。」
亞瑟瞪眼看著殷郊，「如果我們不來？」
殷郊：「這對朕有什麼損失嗎？」
克拉克終於開口，「你一直在針對布魯斯。為什麼？你現在做的和小丑幾乎一樣。」
「你想讓布魯斯發瘋，你想讓布魯斯崩潰。為什麼？」
殷郊微微一笑，「如果朕說是呢？」
克拉克毫不猶豫的道：「我會阻止你，拼盡一切保護我的朋友。」
殷郊伸出手指搖了搖，「你們無法阻止朕，更沒有理由阻止朕。」
黛安娜按住幾乎就要出手的克拉克，「為什麼？如果你單純的想幹掉我們，你早就有機會了。」
「布魯斯更是第一個和你接觸的。如果你那個時候出手，我們更無法阻止。」
「難道你真的和小丑一樣，要把布魯斯變成一個瘋子。」
殷郊微微點頭，「黛安娜，你很聰明，問到了關鍵的問題。」
「答案很簡單，布魯斯是朕一直在尋找的敵人。」
「只不過，現在這個敵人還沒有孵化出來。」
「朕要在他變得不可控之間，讓他提前孵化出，然後再幹掉他。」
眾人目瞪口呆。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難道想說布魯斯是要毀滅世界的惡棍嗎？」亞瑟不屑的哼了一聲。
殷郊一挑眉，「為什麼不呢？」
哈爾對此嗤之以鼻，「任何人都可能墮落，布魯斯也會，我們也一樣。但你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要主動把布魯斯推向墮落。」
「然後再以墮落的理由幹掉布魯斯？你不覺得你的理由很荒謬嗎？」
殷郊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既然這樣，那麼朕不再對布魯斯出手便是。這樣你們滿意了嗎？」
正義聯盟的眾人一愣。
完全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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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自稱皇帝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克拉克的直覺在瘋狂報警。
當殷郊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直面了整個宇宙崩潰的恐怖錯覺。
似乎整個宇宙都在眼前崩潰了。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又要做什麼？」
殷郊目光掃過正義聯盟的眾人，「如果你們覺得朕提前處理掉布魯斯不對，那麼朕就等到布魯斯完全變成敵人之時再出手。」
「放心，朕從來都一言九鼎。在布魯斯追殺你們，殺死所有凡人，毀滅整個宇宙之前，朕不會再出手。」
殷郊伸出手指一划。
一顆水晶出現在他的手指之間。
將這枚水晶交給克拉克後，殷郊笑道：「那麼，世界末日時再見！」
說著，卡牌在殷郊和寶石宿主之間流轉起來。
克拉克瞳孔一縮，「等等，你不能走！」
正義聯盟的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要阻止殷郊一行離開。
然而。
殷郊一揮手。
周圍屏蔽普通人的注意力的陣式立刻反轉，變成了吸收普通人注意力的陣式。
立刻，周圍就響起了驚呼聲。
「正義聯盟，是正義聯盟的英雄們！」
人們蜂擁而來。
一下子就把克拉克他們的動作打斷。
就這麼一耽擱的功夫。
殷郊他們已經消失不見。
等到克拉克他們好不容易擺脫人群，卻再也找不到殷郊一行了。
「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剛才他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們一定會後悔嗎？」
亞瑟不滿的皺起眉。
維克多聲音低沉，「準確的說，他就是這個意思。」
「既然你們阻止我提前幹掉滅世大魔王，那麼我就等到滅世大魔王把你們全都幹掉之後，再來幹掉大魔王。」
「不過因此而死去的無辜者，以及被毀滅的整個世界，就是你們的債。」
維克多攤開雙手，「他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眾人的臉色相當難看。
亞瑟不服氣的一頓三叉戟，「他是嚇唬我們。布魯斯怎麼可能變成那樣的人，就算他真的走錯路，我們也可以把他拉回來。你們說是吧？」
但沒有人回答亞瑟的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他們信任布魯斯。
但他們從不懷疑布魯斯嗎？
不。
就像布魯斯相信他們。
但也監視著他們每一個人一樣。
這是一個相當微妙的平衡。
而殷郊現在打破了這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