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聯盟內部當然是有矛盾的。
除開個人因素以外。
最大的矛盾就在於布魯斯的那一套理論。
但不得不說，布魯斯是一個心理學大師，並且有著極高的口才。
因此他最終保證所有成員求同存異。
然而現在殷郊把問題給直接拋給了所有人。
讓布魯斯無法再迴避。
詭辯？
對殷郊沒用。
因為殷郊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能說服誰。
「是是是，你說的對！」
面對布魯斯又一次的秩序正義理論。
皇帝陛下只是淡然一笑，「你有你的堅持，這很不錯，但這與朕有什麼關係？朕只是來殺光那些惡棍的。」
「放心，如果有無辜者死在朕手中的時候，你們可以來討伐朕。」
「不過現在你們是不是先休息一下，免得浪費朕的時間？」
布魯斯：「……」
他明白自己不可能說服殷郊。
更無法再說服亞瑟等人。
果然。
亞瑟，哈爾，維克多舉起手，表示自己暫時不會參與了。
只有黛安娜還站在布魯斯這一邊。
而原因並不是黛安娜也完全認同布魯斯的理論，而是她對布魯斯有超越朋友的感情。
「既然如此，那麼朕就先去幹掉一些惡棍了！」
殷郊微微一笑，消失在原地。
亞瑟看著布魯斯，「布魯斯，我覺得那個古怪的傢伙說的對，至少在他準備做一些可怕事情之前，我可沒辦法因為他殺了幾個惡棍就對他出手。」
說完，亞瑟很乾脆的離開。
維克多和哈爾的意見和亞瑟一樣。
唯一區別就是維克多和哈爾一致認為需要全面監視殷郊，一旦抓到殷郊做壞事的證據就立刻出手。
但在此之前，他們不會對殷郊等人出手。
面對這樣的情況，布魯斯不得不下令召回了克拉克和沃利。
正義聯盟的第一次聯合行動，失敗了。
被殷郊幾句話給瓦解了他們的同盟。
這讓布魯斯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他把自己藏在陰影之中，久久不言。
一直到一則消息傳來。
是戈登局長的。
「布魯斯，我需要你的幫助，莎拉被小丑給抓走了！」
戈登局長的一句話，讓布魯斯一下子從陰鬱之中驚醒。
他知道戈登局長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只是裝著不知。
戈登局長也知道他知道，他也同樣不說。
這是布魯斯和戈登局長之間的默契。
然而現在，戈登局長居然直接在電話里叫出了布魯斯的名字。
可見他有多麼的絕望。
莎拉·伊薩。
戈登局長的第二任妻子。
布魯斯立刻向戈登局長的位置趕去，與他同行的，還有黛安娜。
很快兩人就已經來到戈登局長那裡。
在檢查了所有線索之後，他們鎖定了小丑的位置。
火速前往支援。
然而等他們到的時候。
卻看到星爵正抱著莎拉從那幢大樓里走出來。
而一旁的殷郊手裡，提著小丑。
小丑很顯然被狠揍了一頓，手腳完全粉碎，身上還有一層淡淡的金光。
正是這一層金光，阻止了小丑的身上那些致命玩意兒發揮作用。
其中就包括那最危險的笑氣。
「啊，你們來了。稍等一下，朕這裡馬上就快完了！」
殷郊微微一笑的把小丑給丟在地上。
「你說過，只需要一個糟糕的一天，一個最理智的人也會成為瘋子！」
「朕很同意這一點！」
「所以朕現在需要了除掉你這個喜歡製造糟糕一天的傢伙！」
殷郊伸出左手食指，抵在小丑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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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試圖讓你繼續活下去的人，都是害死那些無辜者的兇手。正義？哼！朕的正義就是幹掉你這樣的垃圾！」
混沌之力穿透了小丑的眉心。
這來自混沌級的力量，直接撕開了整個封閉混沌的時空長河，在整個封閉混沌中，所有以小丑之名存在的傢伙全都被殷郊一指幹掉。
包括那個失去危機之力，正在某處苟延殘喘的狂笑之蝠。
以及華納宇宙三個「核心小丑」中的另外兩個。
瞬間。
整個華納宇宙的世界線都被改寫。
布魯斯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時之間都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星爵把莎拉放到戈登的面前，「那個小丑，打算在你們剛到的時候，當著你的面殺死你的妻子。」
「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逼瘋你，讓你墮落向黑暗。」
「你覺得你看著妻子死去，然後把那個瘋子送到瘋人院，就是正義？」
星爵啐了一口。
「陛下說的好，你們這樣的正義我沒興趣，我們的正義很簡單。」
「弄死這個瘋子！」
「如果他會復活，那就再弄死一次，他復活一萬次，我們就弄死他一萬零一次。」
「任何一次放過，就是害死那些無辜者的幫凶而已。」
他不屑的看著布魯斯，「程序正義？呵呵，自私者的遊戲罷了！」
星爵可是星際盜賊出身，程序正義本來就在他眼裡是個狗屁。
在知道布魯斯的故事後，他和皇帝陛下一樣是大加鄙夷的。
殷郊殺死小丑之後，發現對方身上沒有任何逆潮的印記。
然而，這傢伙身上卻有海量的因果。
關於毀滅，瘋狂，褻瀆的因果。
這意味著，小丑曾經確實是逆潮聖者的復活的載體。
但很可惜，最終小丑被放棄了，成為了一個跳板。
跳往哪裡？
殷郊玩味的看了臉色陰沉的布魯斯一眼，然後笑了笑，和星爵打開一道傳送門，離開了。
現場死一樣的安靜。
戈登目光複雜的看著布魯斯。
這一刻，他心裡一直以來和布魯斯相同的正義理想開始改變了。
另一邊。
星爵跟著殷郊回到了同伴身邊。
「陛下，你算出那個小丑要出手，為什麼不直接幹掉那個小丑，一定要等到那個布魯斯來了之後？」
「難道你打算糾正那個傢伙的腦子？我可不認為那樣的傢伙還有糾正的必要。」
殷郊淡然一笑，「其實布魯斯的堅持並非沒有道理，但他的那種正義必須要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整個體系本身要擁有糾錯能力，而且不能有超出這個體系處理能力的問題出現。」
「小丑就是他們處理不了的問題，而布魯斯這樣的人存在，就阻止那個體系的自我糾錯。」
說到這裡，皇帝陛下笑道：「朕和你一樣，沒打算糾正布魯斯。朕只是想讓他看到而已！」
星爵頓時秒懂。
「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