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奎牛罵你無禮,昏君積分+2999!」
「叮,通天教主笑罵你無禮,昏君積分+2!」
其實殷郊一看到那騎牛來的帥道士,再看看身邊呂岳和石磯那大氣不敢喘的樣子,就知道來的是通天教主了。
不過這不妨礙他作死不是?
通天教主笑呵呵的下了牛,坐到那涼亭處,對殷郊招招手,「成湯太子客氣了,貧道這牛隻是之前傷著了,很快就會好的。」
「這奎牛跟了貧道多年,不忍更換,倒是讓成湯太子笑話了。」
殷郊走到通天教主跟前,笑道:「仙長哪裡的話,你這麼有風度的一位仙長,一看就是氣度不凡。哪怕是一頭瘸牛,也不影響仙長你的威風嘛」
「而且仙長真是重情重義,這要是闡教那些傢伙,怕是早就把這瘸牛給殺來吃肉了。」
「本太子一向覺得自己已經算是隨和,但和仙長你比起來,就自嘆不如了。換成是本太子,雖然不會下騎殺牛,但也會把這牛給丟了。」
「仙長果然不凡,只是一牛東來,就讓本太子學會一個道理,還請仙長受本太子一禮!」
殷郊一邊碎碎念,一邊當真給通天教主一禮到底。
一旁的呂岳和石磯出汗出的都要脫水了。
太子殿下,你可不要作死啊。
奎牛則在一旁淚目。
真是當牛沒有牛權啊。
俺老牛就是不知被哪個混蛋暗算了而已。等俺老牛抓到那個偷了俺老牛蹄筋的小賊,定要把他%@#¥。
「叮,奎牛心中咒罵偷其牛筋者,也就是你,昏君積分+555!」
「叮,奎牛心中咒罵偷其牛筋者,也就是你,昏君積分+555!」
「叮……」
殷郊在心裡翻個白眼。
這個老牛真是小氣,不就是一條牛筋嘛,又沒把你整個牛腿給割下來。
奎牛突然覺得一陣惡寒湧上心頭,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然後到一旁默默吃草去了。
通天教主一直笑眯眯的看著殷郊,等到殷郊行禮完了,他這才道:「貧道上通,與呂岳石磯有舊,所以特意請他們二人為貧道引見一下太子。」
通天教主這是把上清與通天二詞給混合了一下,給自己隨便起了個稱號。
殷郊道:「見過上通仙長。本太子之前還遇到過聯通,中通,圓通幾個仙長,也不知是不是上通仙長的同門?」
通天教主:「……」
回去要查查這三個法號的到底是哪裡的,總覺得這個法號有哪裡不太對的樣子。
通天教主微微一笑,「應該不是!」
然後他道:「貧道此次前來,是想問問,一年前太子在西岐城直言,要自行解釋何為天命,是真的?」
殷郊哈哈一笑,擺擺手,「當然是假的,當時就是氣某些不要臉的傢伙的。」
通天教主一愣,「何意?」
殷郊道:「本太子跟著身邊幾位仙長,也學過一些修行之術,雖然道行很淺,但卻想了很多,想了很久,於是發現一個問題。」
通天教主道:「是何問題?」
殷郊斬釘截鐵的道:「那闡教,從根子上就有問題!所以他們那一教從上到下盡出混蛋。」
呂岳和石磯差點直接趴地上,奎牛則是直接就跪了。
通天教主雙眼眯起,「哦?這倒是一個膽大的想法,你不怕聖人威嚴?」
殷郊呵呵一笑:「仙長啊,你說要是我這樣的小人物,指天而罵,天會有反應嗎?」
通天教主搖搖頭,「不會!」
殷郊道:「那位闡教的玉清聖人,若是因為我這樣的小人物說他幾句,他就要對我喊打喊殺,那我也只能說,他的氣量也就不過如此了。」
通天教主笑得神秘,「那你說闡教根子上就有問題,為何?」
殷郊道:「闡教之意,乃是闡釋天道之意,但這其實就很可笑,天道至高至上,對天道之下萬物皆一視同仁。」
「天道是不用闡釋的,也是不能闡釋的。若闡教闡釋天道是對的,那麼應該除了闡教以外,再無修道之法才對。」
「真要那樣,那截教不就全體原地爆炸,螺旋升天了?」
通天教主聽不懂什麼叫原地爆炸,螺旋升天,但卻很滿意殷郊的說法,「你這麼說,有些道理。但也不能說闡教從根子上不對吧?」
殷郊搖搖頭,「不,就是從根子上不對。」
他抬手一指一旁的奎牛,「仙長,那是何物?」
通天教主道:「貧道的坐騎,奎牛。」
殷郊道:「我非說你的坐騎是一頭蠢驢,而且我要告訴天下所有人,這就是一頭蠢驢。」
「但凡有人認為,這不是蠢驢的,我就殺了他,並且告訴所有人,是因為這個人不遵天命,所以我才殺他,我殺他就是天命。」
「當天下人都認為,這是一頭蠢驢的時候,那麼還有誰說它是一頭奎牛?」
奎牛都要炸了:「你才是蠢驢,你全家都是蠢驢,太侮辱牛了,太侮辱牛了!」
「叮,奎牛罵你是蠢驢,昏君積分+5555!」
通天教主若有所思的眯起雙眼。
殷郊道:「闡教其實要闡釋的根本不是什麼天道,而是要讓全天下都聽他們的,一旦他們成功了,那麼天下間再無奎牛,就只有蠢驢。」
「他們說天命,就是天命,哪怕是哪天他們騎到仙長你頭上拉屎,說是天命如此,又有誰說他們說的不對?」
呂岳捂著心臟坐地上了。
不行了,太刺激了。
太子殿下,你要說話就好好說,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刺激?
通天教主笑了笑,「說的有些道理,那麼你覺得截教又如何?」
呂岳和石磯瞬間把心給提到嗓子眼了。
他們還真沒聽過殷郊對截教的看法。
這太子殿下要是又作死,該怎麼辦?
太子殿下,你可千萬要嘴下留情啊。
殷郊一拍巴掌,「截教?截教雖然不完美,但比起闡教來說,那可高得多了,單就一個『有教無類』,已經比那闡教高出無數倍去。」
呂岳和石磯頓時長長的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太子殿下總算沒有作死。
石磯這一下也不顧形象,一屁股坐在地上。
「真是,太刺激了!」
通天教主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哦?怎麼個高明法?你且說來與貧道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