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有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你們要這樣對我？」樹靈小姐姐站在殷郊的肩膀上，氣鼓鼓的看著楊信。
楊信愣愣的看著樹靈，片刻之後卻是自嘲的一笑，「要是早知道你是有靈的，我們的計劃會更加的完美。」
殷郊對肩膀上的樹靈解釋道：「他的意思是，如果早知道你有靈的話，那麼早就把你煉化。」
樹靈小姐姐目瞪口呆，「為，為何要這樣？」
殷郊淡然一笑，「為我用者，是為有用之物，失我用者，是為無用之物。鴻蒙之下，唯我獨尊，對吧！」
「鴻蒙聖人，逆潮聖者！」
皇帝陛下這最後八個字，是對著楊信說的。
樹靈一下子瞪大了雙眼，「逆潮聖者？這，這怎麼可能？」
楊信眯起雙眼，「你什麼意思？」
殷郊微微一笑，「你不懂啊？沒辦法，那你幫朕傳一個話，告訴路西法，讓他在中域好好洗乾淨脖子，等朕去找他。」
楊信：「你要放我走？」
皇帝陛下呵呵一笑，「你真不明白？」
說著殷郊的手按在楊信的天靈，「你不會覺得你一直裝傻這件事情，朕真的不知道吧？」
在楊信的瞳孔瞬間張大的同時，光芒將楊信徹底的吞沒，連同對方的元神一起，徹底的分解掉。
但殷郊很清楚，他的話已經傳到路西法那裡了。
樹靈不解地看著殷郊，「你到底在說什麼？楊信怎麼可能是逆潮聖者？當年我可是看著逆潮聖者在那一場戰爭之中死去的！」
本源聖地經歷過兩場大災。
而第一場大災就是鴻蒙聖人之間爆發的戰爭。
然而哪怕是身為道泓神樹，記錄了本源聖地所發生一切歷史的樹靈，她也不知道那第一場大災的起因到底是什麼。
畢竟她能記錄的是自己所能理解的一切，而她的位階註定了她無法理解鴻蒙聖人。
但她至少知道那一場大災到底發生了什麼。
強大的鴻蒙聖人死得只剩下最後一個，而活下來的那個，可不是逆潮聖者。
逆潮聖者，原初三聖之一。
是最早誕生在鴻蒙之中的三個鴻蒙聖人，也是最強大的三個聖人之一。
然而這位強大的逆潮聖者卻在當年的第一次大災時已經死去了
殷郊一攤手，「這只不過是朕隨口一說，忽悠一下那個楊信罷了，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樹靈小姐姐性子傲嬌，而且頗有幾分天真，於是也就真的信了。
「我就說嘛，逆潮聖者早就死了，怎麼可能變成楊信。再說了，他要真的活下來變成楊信，又怎麼可能被你這麼輕易的幹掉？」
殷郊點點頭，「是是是！你說的對，朕剛才也就是騙騙楊信而已，你還是先回去吧！」
「別忘了另外一處戰場可還在繼續，那裡是需要你的支持的！」
樹靈小姐姐成功的被皇帝陛下轉移了注意力，於是點點頭，回到三千大世界那邊。
而等她離開之後，盤古卻看了過來。
他用神念傳音道：「道友，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真的是逆潮聖者，一個鴻蒙聖人？」
殷郊神色一正，用鴻蒙世界將周圍籠罩起來。
然後以神念回答道：「朕只有七成把握！」
盤古知道殷郊的性格。
當皇帝陛下說有七成把握的時候，對於事實而言，差不多就是九成的把握了。
他眉頭皺起，「難道真的是一個鴻蒙聖人？可是又怎麼會是這樣？」
殷郊道：「當然不是逆潮聖者本身，甚至不是他的一縷殘魂或者真靈碎片，而是……」
說到這裡，殷郊斟酌了一下用詞，最後說出一個詞。
「歷史！」
「他留下的一段歷史，就是這一段歷史，在經歷了第一次大災到現在的無盡歲月後，變成一縷思想。」
「這一縷思想，比執念還要微弱，微弱到以我們現在的境界完全無法發現，更無法理解的地步。」
盤古一頭的問號：「一段歷史，化為了一縷思想？道友，我有點無法理解了。」
殷郊點點頭，「對於我們這些沒有踏入鴻蒙境的人來說。想要轉世或是重生，最少也需要一點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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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有元神碎片，那才能保留住絕大部分的力量和記憶，記憶是最重要的！」
「否則就算復活過來，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
「然而對於強大的鴻蒙聖人而言，他們留下來的一段歷史，也許足夠了。」
「除非真的什麼也沒有留下，從一切可以描述的，不可以描述的一切消散，不留下任何痕跡，否則，他們都有可能再一次以我們不可想像的方式復活。」
盤古倒抽一口涼氣，「鴻蒙聖人恐怖如斯？道友你是怎麼知道的？」
殷郊看著他，「樹靈給我的關於所有鴻蒙聖人的資料裡面，真正有記錄的，只有兩位聖人。」
「一個是唯一活下來的那位鴻蒙聖人，也是三聖之一的啟聖者；另一個就是逆潮聖者。」
「而其他的鴻蒙聖人，連名字都沒有，樹靈甚至連具體有多少鴻蒙聖人也不記得。」
「更奇怪的是，她自己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盤古臉上露出驚悚的神色，殷郊所說的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
鴻蒙聖人，那似乎是一個超出了所有修煉體系的存在。
因為，鴻蒙聖人就是一切體系的源頭。
任何修煉體系，都無法完美的重現鴻蒙聖人。
殷郊繼續說道：「這一段歷史所化的一縷思想，就是我們之前所說的那個將聖靈給感染，從而分裂出路西法這個黑暗面的存在！」
「也正是這一縷思想分布在了楊信等人的元神之中。所以米爾比達他們才會被控制，所以加百列才會毫無牴觸的與路西法融為一體。」
「因為他們其實不是被感染，不是為了什麼新秩序而團結在一起的志同道合者。」
「他們本質上，就是一體的。」
「他們都是逆潮聖者那一縷思想的載體而已。」
盤古再一次倒抽一口涼氣，沉默良久之後，他抬起頭，「我現在去投降，來得及嗎？」
皇帝陛下眨眨眼，「要不，朕和你一起去投降？」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同時笑了起來。
盤古吐出一口濁氣，「最後的對手，是鴻蒙聖人嗎？想想，還挺刺激的！」
殷郊一挑眉，「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