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大世界。
道泓神樹下。
屬於殷郊的那棵道泓神樹。
而在這棵道泓神樹的旁邊，還有另一顆看起來要虛弱得多的道泓神樹。
在兩顆大樹的樹陰之下，還有六顆小樹苗。
樹靈小姐姐站在皇帝陛下的身邊，和後者一起仰頭看著眼前那通天徹地地道泓神樹，
良久之後，樹靈小姐姐才扭過頭來，一臉懵逼的看著殷郊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在兩個世界融合在一起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想要將我給殺死。我都做了死掉的準備了，結果發現我的同族居然完全沒有傷害我的意思。」
說到這裡她又搖了搖頭，「不，我甚至覺得它已經不能算是我的同族了，它擁有了更高的位階，更加高位的力量，從它體內誕生出來。」
這種力量，稱之為鴻蒙紫氣。
比本源靈氣還要高一個位階，偶爾有那麼一絲半縷落到各個混沌或者世界中，就是聖人們都會搶破頭爭搶之物。
然而，此時這些鴻蒙紫氣，正在從道泓神樹體內，不斷的釋放出來。
皇帝陛下此時也終於可以確定了，當初在洪荒接觸的那些鴻蒙紫氣，只能算是衰變了不知道多少個層級之後的產物。
因此才會被鴻鈞拿來做了手腳。
要是原始純淨的鴻蒙紫氣，給鴻鈞研究十億個元會，他也修改不了分毫。
「我能感覺到在我這個同族的體內擁有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吾之一族體內的核心。正是這個核心，改變了它的位階！」
「這不但讓它開始散發出鴻蒙紫氣，更讓它沒有將我給吞噬掉！所以，你是怎麼做到的？」
樹靈小姐姐看著皇帝陛下，一臉求知慾。
殷郊一攤手，「朕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不過反正是好事，不是嗎？」
樹靈小姐姐雙手叉腰，「你確定你真的不知道？總覺得你習慣於將很多事情瞞著我！」
皇帝陛下一臉嚴肅，「朕以盤兄的名譽做保證，真的不知道！」
一直在一旁當背景板的盤古：「？？？？」
為啥是用本尊的名譽做保證？
雖然皇帝陛下又沒節操也一回，但這一次，他還真不知道為什麼。
事實上，皇帝陛下自己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來著。
整個三千大世界都發生了重大的變化，但現在他卻沒辦法弄明白，這些變化到底是什麼。
他能感覺到變化，但卻不知道是什麼發生了變化。
「大佬，能解釋一下嗎？」
「大佬，你還在嗎？」
可惜，系統大佬沒有任何的回答。
事實上在之前晉升完成，系統大佬向他最後一次對話結束之後，就徹底的沉默了下去。
殷郊覺得系統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但他不知道這變化是什麼。
樹靈小姐姐得不到殷郊的回答只好氣鼓鼓的不開口。
但過了片刻，她又忍不住主動說道：「你這一次來找我，應該不會是單純的安慰我吧？」
皇帝陛下微微一笑，「你確定，你需要安慰嗎？」
樹靈小姐姐很驕傲的一挺胸，「當然不需要！」
殷郊啞然一笑，對於這個性格頗為傲嬌的樹靈小姐姐也不過多逗弄。
「朕這一次來找你，主要是想問問你關於聖靈，你到底了解多少？」
樹靈秀眉輕挑，「聖靈？那不是已經被你幹掉並且揉碎變成你的手下了嗎？」
殷郊翻個白眼，「不要說的這麼可怕，這只是廢物利用罷了，而且你應該知道朕所說的聖靈，並不是已經完蛋的那個！」
樹靈小姐姐，沉默半晌之後道：「其實我懷疑聖靈很可能，在第一次大災之後就被感染了！」
「感染？」皇帝陛下對於這個詞有些意外。
樹靈小姐姐點點頭，「是的，就是感染，其實我很想說奪舍的，但最後覺得可能並不太恰當！」
「我覺得有某一個意識感染了聖靈，在沒有動搖他本身元神的基礎上，將其意識完全的扭曲！」
「而且這種扭曲還是聖靈自己完全無法發現的！」
說到這裡她笑了笑，「你知道最初的聖靈是什麼樣的嗎？」
皇帝陛下當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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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靈小姐姐隨手一揮，將一副投影顯現在殷郊的面前。
那是一個身披聖光霞衣，全身聖白純潔，擁有悲天憫人表情的聖靈。
而且線條柔順到幾乎難辨雌雄。
「聖靈，是鴻蒙之中所誕生的第一縷聖光。他擁有最純淨的意志，最初的他可以說是聖潔以及善良的代名詞，因為他本身就是由一切美好所凝聚出來的。」
「然而在第一次大災結束之後沒過多久，聖靈就出現了變化，他創造了聖天使一族，一改當初的聖潔以及善良用一種近乎殘忍暴虐的方式，奴役聖天使一族。」
「而在第二次大災之後，他更是將聖天使一族發展為純粹的戰爭兵器，開始了他一統本源聖地的征伐。」
殷郊的神色嚴肅起來，「若是一個凡人，還可以解釋為經歷過災難之後，性情大變，然而作為最初最純潔的聖光，聖靈不應該出現這樣的變化。」
樹靈點點頭，「所以我才說他被感染了。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不再是他自己了。」
這種遠古的辛秘，現在可能也只有樹靈小姐姐才知道了。
畢竟她記錄了從最初時代一直到現在所有的歷史。
唯一問題是她並不知道這些記憶哪些對殷郊有用，哪些無用。
只有殷郊提起的時候，她才能提供相應的情報。
「某種強大而詭異的力量或者說存在，將聖靈的意識給扭轉了嗎？你覺得，會是鴻蒙聖人嗎？」
樹靈搖搖頭，「這個我可不知道了！我並不擅長分析這種事情，我只能給你提供情報，分析需要你自己做。」
皇帝陛下摸著下巴，「聖靈分化出路西法，有可能是因為本身的力量與感染之後的意識產生的衝突，所以才會產生這種分化。」
「黑暗力量其實並不是因為誕生了路西法後，因此被扭曲而來。正好相反，是因為有了這些扭曲的黑暗力量，因此才必須誕生路西法。」
樹靈小姐姐不置可否的一攤手。
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反正情況給你了，有什麼結論你自己折騰。
皇帝陛下無奈的搖搖頭，「好吧，朕還希望你之後好好整理一下那些鴻蒙聖人以及原生大道聖人的資料。」
樹靈小姐姐點點頭，隨後回到自己的本體之中。
現在她不用擔心被自己的同族給吞噬，正好可以利用對方的力量來好好恢復自己。
本來計劃之中需要十萬年才能完全恢復的傷勢，看樣子應該會很快就能恢復過來了。
皇帝陛下一臉嚴肅的看向一旁的盤古。
一臉嚴肅的開口。
「元芳，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