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怎麼這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裡遇到過？」龍吉抱著腦袋苦思起來。
總覺得雅典娜說的這個故事套路有些熟悉。
想了片刻。
一個名字躍然眼前。
鴻鈞。
「啊，這不就是鴻鈞那一套嘛？自己沒本事晉升，又以身合道，快要被天道吞噬。為了延緩吞噬過程，於是就不停的發動量劫。」
「收割洪荒眾生，這樣就可以苟延殘喘了。」
元鳳點點頭，「正如夫君當年說過的話。當一個高位者不思進取，卻又固守自己的位置時，那麼就必然取之於民，而不還之以民。」
殷郊：「為夫以前還說過這麼高深的話？」
碧霄使勁點頭，「夫君你的原話是『鴻鈞那個笨蛋連薅羊毛都薅不好，一看就不是一個當好昏君的料。』」
殷郊：「……」
「昏君的事能叫事嗎？再說為夫當時肯定不是這樣說的。為夫怎麼會說鴻鈞是笨蛋？」
碧霄眨眨眼，「呀，是妾身記錯了，夫君當時說的是蠢貨！」
殷郊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碧霄和龍吉抱在一起笑得直不起腰來。
元鳳有些無奈，又有些寵溺的瞪了兩個妹妹一眼，對碧霄這個什麼時候都能鬧起來的性子很是無奈。
「說正事呢，還是安靜聽雅典娜繼續說下去吧！」
殷郊清了清嗓子，「雅典娜，我記得你之前說過朕這邊是東方？也就是說你們奧林匹斯也屬於東方？」
雅典娜搖搖頭，「奧林匹斯屬於西方域。」
「在大道聖人與本源級世界制定了收割方略之後的多年。東方域出了一個非常強大的大道聖人。」
「他在極短時間成就大道聖人主宰境，甚至摸到鴻蒙聖人門檻。他反對收割混沌，認為這是飲鴆止渴的愚蠢辦法。」
殷郊稱讚一聲，「朕還以為沒有能看得遠的，原來並非這樣。能看明白的總是有的嘛。」
皇帝陛下很清楚，既然修真之法會出現，並且他已經驗證了修真之法不會消耗世界。
現在元鳳，祖龍，始麒麟等人已經開始轉修真之法，目前收集到的線索就是修真之法同樣不會消耗混沌。
這需要更長時間來論證。
但皇帝陛下對此保持樂觀。
雅典娜繼續道：「認為可以用全新的方式來讓一切都回歸正軌。」
「然而他的行為是對整個本源聖地的大道聖人和本源級世界的利益發起挑釁。於是他被所有大道聖人圍攻。」
「他浴血鏖戰，雖然重傷垂死，但最終殺得所有的大道聖人都怕了，於是大道聖人們不得不把東域的四個混沌交給他。」
一直在一旁聽了半晌的盤古一拍大腿，「好氣魄！」
顯然這位是想到了自己當年開天闢地時，受到三千混沌神魔阻礙之事。
當時他也是以一己之力鏖戰不休，雖然最終重傷而死，不得不放棄原身，但也成功開天闢地。
「不愧是前輩高人，實在吾輩之楷模！若是能一見，那將是一件快事！」
殷郊對盤古翻個白眼，示意雅典娜繼續說。
一進雅典娜繼續用那抑揚頓挫的詩歌韻律說下去。
「很久之後，大道聖人們再也感受不到那位東方強者的氣息，於是才去東方探索一番。」
「於是他們震驚的發現，原本在東方域的四個混沌變成了兩個，他們一開始以為那是因為有兩個混沌被那東方強者毀滅了。」
「但後來他們發現其實一個混沌格外強壯，多次測試之後，他們才明白原來這個格外強壯的混沌其實是融合了另外三個混沌。」
「若只這樣，也就罷了。但真正讓他們震驚的是，這個融合的混沌是把另外兩個混沌中的一切都給融合了。」
「那不是單純的吞噬，而是真正的合而為一。」
「而另一個混沌也融合的痕跡，只是最終沒有成功，大道聖人猜測就是在融合的時候，那個東方強者出了事。」
雅典娜說到這裡，也不由得嘆了口氣。
「那位東方強者成功了一半，但最終卻倒在成功之前。沒人知道他融合混沌的目的是什麼。」
「但他死了，所以一切就又回歸了最初。」
「收割繼續。」
「而這裡，就是那個融合後的混沌，在大道聖人們的標誌中，這裡被稱之為東方一號。」
殷郊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片刻後問道：「之所以由你們西方的人來收割東方一號，是因為東方域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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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點點頭，「當年圍攻東方強者的是東域和南域的大道聖人，結果他們幾乎被東方強者殺絕。」
「之後北域的一位名為聖靈大道聖人趁機崛起，他先是創造了聖天使一族，之後聖天使一族橫掃西域，南域，東域。」
「現在除了中域，其他四域已經全都歸那位強大的聖靈統御。」
眾人面面相覷。
之前從被降服的鳥人那裡知道他們勢力巨大。
現在才知道，到底巨大到什麼程度。
這讓眾人的心情一下子從上古故事中被拉到了現實。
故事聽完了，終歸還是要回到現實。
怎麼對付鳥人？
龍吉這個時候十分好奇的問道：「對了，雅典娜。你知道那個東方強者的名字嗎？」
雅典娜輕輕點頭，「其名盤古！」
噗！
眾人集體噴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盤古身上。
盤古一臉懵逼：「我？不對，不對，肯定是重名！」
殷郊玩味的看著盤古，伸出三根手指。
「其一，為何當年小混沌三千神魔當中，你是唯一一個從混沌青蓮里誕生的？當初你也和朕討論過，混沌青蓮是理論上不應該在混沌誕生的東西。」
「其二，為何你從混沌青蓮里誕生了，其內部還帶有與混沌青蓮平級的開天神斧，闢地鑿？更重要的是，為何會有一個造化玉碟？」
「其三，為何你現在根本聯繫不到自己的本體，無法從他那裡共享到任何東西？」
盤古目瞪口呆。
他回答不了殷郊這個問題。
殷郊變出一個鏡子，遞到盤古面前。
盤古一臉懵逼的接過，「你給本尊這個幹什麼？」
皇帝陛下嘿然一笑，「你之前不是說想要一睹當年那位東方強者的風采嗎？現在你自己照照鏡子就可以了嘛。」
「一會兒你還可以自己給自己一個簽名！」
眾人頓時笑翻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