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狂風在馮府的核心爆發開來。
一開始還只是龍捲。
很快,就發展成颶風。
八百里馮府,被這巨大的颶風給包裹其中。
轟隆隆!
轟隆隆!
沒有太長時間。
颶風之中開始出現暴躁的雷霆、火焰、冰霜等等,不斷將颶風給推向更加恐怖威力的東西。
任何一種大道級的攻擊都不是單一的。
尤其是與地風水火相關的元素力量。
「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嗎?」司徒絲籮無比驚悚的看著那正在被颶風反覆蹂躪的馮府。
大道級的力量。
殷郊居然掌握著大道級的力量。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實力?
皇帝陛下很無辜的一攤手,「朕要說這是一個意外,你信嗎?」
這確實是一個意外。
殷郊自身遠沒有達到大道境,所以他是沒辦法手動關閉,甚至是沒辦法正常控制那道攻擊的。
而風屬攻擊,本身就是最容易招來其他各屬攻擊的。
這個時候,馮府這裡的巨大的動靜,也引了那些埋伏在外的皇族成員。
白煞古國的國主帶著一開始埋伏好的隊伍來找了過來。
「這,到底發生什麼?」白煞國主看到眼前的情景,都忍不住一陣懵逼。
你們不是去暗殺主要成員的嗎?
為啥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司徒絲籮連忙把情況給說了,一說起馮家居然還有一個半步大道聖人,頓時所有人頭皮都是一陣發麻。
白煞國主吐出一口氣,「原來如此,為了消滅掉那個半步大道聖人,用出如此攻擊,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其他皇族成員也議論紛紛,看向殷郊的眼神充滿了複雜。
殷郊卻是一臉嚴肅的看著白煞國主和司徒絲籮,「現在還有一個相當重要和緊迫的事情!」
白煞國主和司徒絲籮一見殷郊這樣,也立刻緊張起來,「是什麼?」
皇帝陛下一叉腰,「朕幫你們把整個馮家都滅了,你們不加錢嗎?這必需要加錢吧?朕可以給你們打個八折!」
國主&司徒絲籮:「……」
長公主殿下一臉抓狂的看著殷郊,「你就不能正經一次?」
殷郊:「朕相當的正經,這可是關係到朕的成本回收問題,你覺得以朕的實力,要做到這一切,需要獻祭多少寶貝?」
「你們要是賴帳,朕可就血本無歸了!」
司徒絲籮一愣:「你獻祭寶貝?」
殷郊翻個白眼,「廢話,你不會真以為朕一個混沌初境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幹掉那麼多主宰境還有神境吧?」
白煞國主和司徒絲籮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有人就比他們先發表意見了。
「殷郊道友,我們一開始的約定只是讓你消滅包括馮萬保在內的八人,約定之內的事,我白煞皇族不會少閣下一分一厘。」
「但超出約定之外的事,既然不在約定中,那就不好再加價了吧?」
司徒楚當時就不幹了,「六皇叔,你這是什麼意思?耍賴不是你這樣的,你這是給白煞皇族丟臉。」
開口的,正是白煞皇族中相當有勢力的六王爺。
白煞皇族一直拿馮家沒有辦法,除了馮家本身家大業大以外,還有個原因就是皇族自身也分成數個派系。
這六王爺司徒瓫淾就是除了國主那一派系以外,最大的一個派系。
在面對馮家時,他們自然是站在一起的。
但這不代表他們互相之間沒有鬥爭。
現在馮家一滅,司徒瓫淾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唱反調。
無他。
請殷郊出手可是一大筆錢。
要是再加上把馮家滅掉的錢,那白煞皇族可是要大出血一次。
這個錢,司徒瓫淾並不打算給。
事實上,他連前面的錢都不打算給。
反正馮家都滅了,殷郊又能怎樣?
打算和整個白煞古國為敵嗎?
量他也沒有這個膽子。
殷郊笑眯眯的看著這個長相倒是有幾分英明神武,但貌似腦子不好使喚的六王爺。
其實皇帝陛下很清楚,短視不一定是腦子不好使喚,有可能是屁股位置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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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關係。
皇帝陛下專治各種不服。
「看來六王爺的意思,是朕自己多做了事,所以錢是不會給的。這不是你們白煞皇族違約,純粹就是朕自己多做了。對嗎?」
司徒瓫淾得意的一笑,「道友這樣理解,那就再好不過了。這本來也是事實嘛,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道理擺在這裡,胡攪蠻纏可就有失身份了。」
他看了司徒楚一眼,「你們已經不算是白煞皇族的一員了,這裡沒有你們說話的份。」
司徒楚氣得手裡琵琶捏得咯吱作響。
「你這個老混蛋,你敢……」
殷郊一把按住就要跳起來的司徒楚,「放肆,怎麼和六王爺說話的?一邊去。」
司徒楚目瞪口呆的看著殷郊,眼中的委屈馬上就要化為淚水溢出來。
然後,她看到了殷郊沖她眨了眨眼。
畢竟跟著皇帝陛下已經千餘年了(畫境中的時間對於當事人來說是真實的),司徒楚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抿著小嘴,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司徒瓫淾完全沒看出來殷郊和司徒楚之間的眼神交流,反而相當得意的笑了起來,「殷郊閣下還是相當懂事嘛!」
儼然一副真的把殷郊當成打工人的態度。
殷郊看向一旁的白煞國主,「國主也這樣認為的嗎?」
白煞國主和司徒絲籮是看到剛才殷郊和司徒楚交流的,此時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眼底卻划過一絲異色。
「本王尊重殷郊閣下的所有決定。」
這話極為圓滑。
同時也暗示了他知道殷郊剛才與司徒楚的交流。
殷郊微微一笑,「既然這樣,那朕在這裡也沒什麼事了。就此告退了吧!」
司徒瓫淾還在覬覦馮家毀滅之後剩下的那點東西,那麼大馮家,就算毀了,也不至於渣都不剩下吧?
硬挖也能挖出些東西來不是?
這個時候殷郊要走,他是巴不得的。
殷郊看向白煞國主和司徒絲籮。
這兩個也是人老成精,立刻點頭表示要送殷郊離開。
就這樣,白煞國主帶著屬於他的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走了。
司徒瓫淾這個時候覺得有點不對了。
殷郊走了,還可以說是忌憚白煞古國的國力。
國主也走得這麼痛快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颶風停了。
一個恐怖的氣息從馮家廢墟之中升起。